七年之痒后,我重生踹飞了渣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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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风月!”

沈清平急的喊了句他的名字。

“喊什么喊,我就在你旁边呢。”

关风月站起身,偏浅色的瞳仁冷漠又疏离的看着他,随后将新签过字的纸重新递过去,“快签啊。”

沈清平没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唐医生开的药你都吃完了吗?”

“我怎么就发神经了?我有没有病难道我自己不清楚?”

关风月烦躁的将纸往他脸上一甩,指着沈清平的鼻尖骂道,“你他妈签不签,不签老子今天和你没完,好聚好散的事何必纠缠不清。”

“我不会签的。”

这还是沈清平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咬牙将脸上的纸扔掉,转身就往外走。

关风月神经一抽,气的抓起桌上的一叠纸往他背上砸去,沈清平被砸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手心握拳用力的甩了下门。

数不清数量的签有关风月名字的A4纸从空中散落,最后掉下来一张照片和一份亲子鉴定书,以及一份财产转让书。

照片上的人是沈清平,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和他的模样几乎有6分相似。

关风月眼眶发红的望向被关上的房门,思绪有些混乱的直行回到了房间,身心疲惫的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拧开盖,自杀性的将里边剩下的几颗白丸连着颗安眠药一口气全部吞下。

他才没病,只是眼瞎而已,不然当初怎么会看上沈清平这个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下剧情,我决定温柔虐渣

第2章

沈清平说关风月有病,这点的确没错,上大学前关风月就已经患上了很多年的抑郁症,病症的源头来自于他的父母。

在关风月十岁时,他曾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双双遇难离世,刚成年的兄长关归期强忍悲痛,放弃学业挑起了家业的重担,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去陪伴年幼的关风月。以至于等到他察觉到关风月有病发自杀的倾向时,已经为时过晚。

那段时间内关风月封闭了自我内心,同时遗忘了许多记忆,而且患上抑郁症的同时,他还患上了轻度的肌肤饥渴症。

后来在关归期放弃部分家业,抽出时间用于陪伴以及医生的疏导下,关风月的抑郁症开始逐渐稳定。一直到上大学时,他才摆脱病情能开始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沈清平能顺利的与关风月交往,一是靠着厚脸皮,二则是靠着打听来的消息,正确利用了关风月的病情。

也许是那些药的效果太足,连着好些时日都失眠多梦精神衰弱的关风月,这一次倒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只是隐隐约约间,仿佛总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交谈的声音,对于长期没睡好的人来说可能有些吵,但即使如此,关风月依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以至于他被一阵耳熟的电铃声吵醒时,还以为自己这一次自杀又失败了。

窗外的朦胧初升日光温柔的刺破云层,透过半敞开的窗照进屋,微风似手温柔拂过帘摆,捎来石楠开花时独有的微妙味道。

肌肤在发烫,额头滑落着汗珠,整个人像是深处于极度缺水的旱地中,关风月觉得喉咙干涩发哑,疼的着实难受。他努力的咽了咽喉,躺在床上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却不小心被呛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睡在他铺对面的人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运动服,正在将被套叠整齐,是个模样极为秀气的男生,南方人。他头发不长,脖颈与脸颊皮肤白皙通透,眉清目秀眼尾带翘,眼神明亮含情,是关风月大一时的室友,名字叫余知味。他见关风月喷嚏不停,连忙放下叠好的被子转过头去,语调软绵温柔的问了句:“阿月啊,怎么了?昨晚睡觉时没有盖好被子吗?”

听到了余知味的询问声,关风月神色略微迷茫的抬起头望向对面,没睡好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直到他认清对面人是谁时,还以为自己抑郁症发作的同时又患上了臆想症,以至于连青天白日下都能发病,居然梦到了自己的大学室友。

“阿月?”

余知味没有得到回应,见关风月只是愣着望向自己也不出声,忙不迭的扶着梯子从上铺跳下,踩着拖鞋跑过去踮起脚,伸手在他的床铺上拍了一下,眉眼间充满关切的继续问道:“怎么了?是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没,没什么。”

关风月随着他手的动作眨了下眼,神色懵懵的样子有些可爱,意识还没回过神,倒是下意识的摇头道:“不了,我没事。”

末尾还礼貌性的加了句谢谢。

他的脾气其实一向很好,只是因为眼睛偏近视的缘故,从外表上看着有些高冷不好接近,若是被沈清平逼的太急时,很难得的才会骂上两句脏话。

余知味心思细腻,偏琥珀色的瞳仁溜溜的转了两下,心底觉得室友一觉醒来后有些不对劲。他揉了下自己的耳尖,语调依旧软软的问:“那你今天有课吗?没课的话要不要在休息会?”

“课?”

关风月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沙哑的问:“今天周几?”

余知味回了句,“今天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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