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院长面上露出一丝惊愕。显然也没想到，这种极容易得罪人的问题，竟然被傅清歌问的这般不客气。
不过，老院长也知晓，以傅清歌如今的地位，下三天中许多被他们宝贝的珍奇，他根本不会看得上眼。
是以，老院长并不怀疑傅清歌的用心，而是将傅清歌引到一处密室，谨慎又严肃地询问道，“傅少，并非是老朽小气。但这毕竟是历届烛龙学院院长，代代相传保护的东西。老朽可能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为何？”
“经过那些弟子的调查，除却中都和云霄帝国之外，其他地方无论城镇大小，都不曾出现过永恒境的强者。再加上这些鬼族，自入侵神耀大陆开始，就一直约束本身暴戾的习性，从不曾大开杀戒……”
傅清歌凝视老院长片刻，没有隐瞒自己的推测，将一切都娓娓道出。沉声总结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些鬼族在神耀大陆寻找着什么东西。而这两个地方，是这件物品最可能出现的位子。”
也因此，云霄帝国一个四域“小国”，才能在鬼族之中，拥有与中都几近对等的战略攻击。
老院长心头猛的一跳。
明白这是傅清歌对他的信任，也知晓其中的轻重缓急。当即便带着傅清歌，前往了学院重地，“傅少，请随我来。”
老院长转动起机关，打开一间地下石室，“便是这里了。”
“烛龙学院院长之间，皆流传着一枚神秘的‘玉佩’。”
老院长领着傅清歌和好奇张望的傅云灵，在亮起幽蓝火焰的昏暗隧道间，一路向前。
“这枚玉佩是为何物、用途几何，我等皆不知晓。只从先辈记载中能得知，玉佩来自四域壁垒建立、大陆传承归于中域之时。也是中都能够远超于四域，诞生出根骨绝佳的后辈的原因之一。”
“只是，在一百多年前，那玉佩核心处的‘绿翡’，忽然失去了踪影。这才使得中域内，年轻一辈的资质一代不如一代。时至今日，甚至叫四域之人赶超，实在……”
说到此处，老院长忽得想起眼前这位福星，也是这一届来自四域的年轻人。
叹惋的话语不禁一顿，转而改向别处。看着渐近的密室，忍不住目露感慨。
“说来，我与你云霄的先皇，还有几面之缘呢。”
“哦？”
傅清歌来了些兴趣。
老院长也不遮掩曾经的失败经历，笑语道，“凌天承虽出自东域，但也与你一般，天资非凡、能力出众。在当初，考虑新一任院长继承人时，上一任院长最中意的对象，其实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位先皇。”
“奈何，凌天承虽然通过了院长考核，甚至一度接任了院长令子令，但是最终，却为了云霄帝国，而放弃了这样的大好前程。而事关烛龙学院的所有事情，包括那些已经告知于他的秘密，也将在天道誓约的约束下，永远埋葬在地底。”
“这般的选择，着实是叫人钦佩。”
“……”
傅清歌嘴角一抽，隐约觉得自己猜中了某些真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云霄的那位先皇陛下，可当真是无耻又大胆得很。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傅清歌。
凌天承一个四域过来的家伙，一招瞒天过海，居然当真瞒过了中域里见多识广的大能
可不是叫人钦佩。
“到了。那玉佩，就在……？？！”
老院长的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口。看着石室正中央的石台上，那个空空如也的弧形支架，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院长急得一时失了风度。惊叫一声后，顾不得傅清歌的反应，急冲冲地走上前，前后探视。
仿佛这样，就能在哪里的缝隙中，将那失踪的玉佩寻到一样。
傅清歌目光一凝。眯起眼睛将石室打量一番，“此处除了你，可还有谁知晓？”
“玉佩事关整个学院、乃是中域的发展。除了院长，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老院长说着，兀的停住了声音。
沉默半晌后，方才从喉咙间，艰难地发出一道嘶哑又低沉的声音，“如此一说，确实还有第二个人。”
见着老院长的反应，傅清歌抿了抿唇，已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