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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子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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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渡把玩着另外一只手里的手机,他边走边是按通了谢傥的号码——准确的说,是谢傥身边的王助理的电话。孙渡把手机放在耳边,边走边听。

“您好,孙先生,我是王助理,有时候可以给您帮助?”只过了一会,孙渡的电话就已经被接通了。想必是上次告知他在旋转餐厅用餐时便存了他的号码。

“你好王助理,”孙渡笑说,“麻烦你把电话给谢傥——如果方便的话——”他轻轻吐出谢傥的名字,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婉转与暧昧。

王助理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公事公办回复一句,“您稍等。”随后便不再回应出声,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不是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都要让人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

孙渡也不怎么在意,这点时间他还是等得起。如果谢傥接电话,他也不过是能和谢傥耳语几句,听谢傥的声音解解馋。如果谢傥在忙不接电话,过个两三天,他也要和谢傥去听音乐会了,到时候随便怎么聊——聊到床上去是最好。

孙渡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去把那本《目送》摆好在书柜里面。就在他刚把书插进去的时候,寂静了一会的电话忽然响了。

“孙渡,”电话那头冷冷的男音响起,似乎还伴随着钢笔在纸张上面划过的声音,“什么事情?”

只是听谢傥的声音,孙渡就可以想象谢傥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家里书房的椅子上面,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握着钢笔,严肃而冷漠地在文件上面审阅。他

面前也许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上面有文件,有电脑,有台灯,有传唤器——也许还可以有他。

孙渡心里想得荡漾,所幸面上艳丽又勾人得露骨的笑容并不被人瞧见,“我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情?——”

孙渡说,他低垂的眼里的春水涟涟,活像要把人溺毙,“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谢大少——星期天——你可要陪我去听音乐剧——”

仅是他的声音,就像是裹了蜜糖一样的笑意,让人听着心痒。

作者有话说:

明天争取2更啦!!更不到嘟嘟就晚一天睡谢傥!!

第28章第一场(二)

二十六.

这是法版的《巴黎圣母院》第一次在Z国全国国内巡演,英版的倒是巡演过几次,不过孙渡总觉得英版的缺少种韵味。虽说他没什么文化,但是还是觉得英版的词不及法版的上口。有些时候因为语言,很多激烈的情感他也没办法很好地感觉出来。至少他体会不出来。

他订的是贵宾区最贵的票,在一个离舞台很近的小包厢里边。

孙渡和谢傥到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大厅里面已经陆陆续续做好了许多穿着正式的男男女女,各种各样不同的香水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大网,要把人兜住一样。

谢傥轻轻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太浓郁以及太多变的香水的味道。

而很显然,一边的孙渡也不太喜欢,他止不住用手轻捂住了自己的鼻尖。

谢傥和孙渡快速穿过大厅,直接往楼上迈步快走。

果然楼上要好许多,他们的包厢在二楼,不至于被这样的香气网住。包厢里面精致的雕花水果盘已经摆好了,灯光有些昏暗,大概是为了烘托气氛。

“我以为谢大少对音乐剧没什么兴趣。”孙渡走进去坐在雕花的椅子上边,这房间里面摆放得倒是讲究,两把雕花白木椅,一张方形小茶几,还有一个略往外延的小阳台。孙渡侧过头看着谢傥,略暗下来的灯光照得他有些不真切。

“家母以前沉醉音乐,”谢傥淡淡地说,“有幸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他今天穿得和往常无异,依旧是一身黑色肃穆的西转三件套,带着名贵奢侈又小众的手表,和每一个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没什么太大区别——唯一区别可能就是身上的东西更贵。

谢傥依旧是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深邃又冷漠的眼。明明是这么死板的穿着,孙渡却偏生觉得谢傥就是适合这么穿,有独特的,想和他上丨床的味道。

“谢大少最喜欢里面的谁?”趁着还没有开场,孙渡轻声问道,他看着谢傥,狐狸眼里全是笑意,“我以为你会喜欢——卡西莫多?——我也不知道,毕竟很多人都喜欢他。”

聊到艺术相关的话题,谢傥的话倒是多了起来。谢傥沉吟,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他给出一个让人吃惊的答案,“也许是埃斯梅拉达吧。”

孙渡挑挑眉,换**叉而坐,“这倒是很少见,要知道大部分人对于埃斯梅拉达都没太大的好感,她的性格太单一了。貌美善良的女人固然让人心动,可是在文学作品里面,她的意义可是太简单了。在音乐剧里边,我对埃斯梅拉达也没什么太大印象。”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谢傥,“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晓谢大少喜欢她的原因?”

谢傥不咸不淡地回答,“家母喜欢罢了。”

声音不见有起伏。

孙渡摸摸鼻子,也知道有些问题不能追究。他遂笑眯眯地点头,不再追问,“我最喜欢的倒是克洛德,一个道貌岸然的副主教,被爱拖下地狱的殉道者。”

“殉道者?”谢傥扭头看着孙渡,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点评,“克洛德是殉道者?”他看着孙渡,眼里的冰霜渐退,只剩下单纯的疑惑与轻轻淡淡的好奇的意味。

孙渡一手撑着下巴,忽然他半身前倾,脸靠近谢傥,像是突然要亲一口谢傥一样“当然——他是殉道者——只不过,他殉的不是什么宗教信仰的道,他殉的是自己的道。

“他终于放任自己的欲望,罪孽与不灭的火,他再也不在意自己面上一层人模狗样的皮——他撕碎了它,他不折手段,最后成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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