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看起来就热的西装，大夏天里却没有冒汗，甚至自带凉风。
陆凉凉敏锐的“龙雷达”可知，眼前两人都是龙。
他觉着自个捅了龙窝。
“各位这是……？”陆凉凉没起身，只是把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女人穿着红色长裙，踏着高跟鞋，微抬下巴，她竟是淡金色竖瞳，轻笑了一声，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一只五尾狐狸精。”
陆凉凉点头，“各位来住宿还是吃饭？”
“我们来找人。”女人说。
“找谁？”陆凉凉刚问出口，女人身边的身影突然就蹿了出来，一跃到了陆凉凉神身边。
紧跟着就是一顿盘，“五尾，被毛柔顺，瞳孔清亮，脂肪肌肉分布均匀，皮肤白皙有光泽。呃……耳朵很有弹性！”
一向淡定的狐狸，眼睛瞪大，目光发直，还没搞清楚状况。
几乎在陆凉凉企及不到的速度下，对方就将他的尾巴和耳朵撸了个遍，更甚至拉开他的嘴，检查牙齿，“有小虎牙，牙口不错，留下来的牙印一定很可爱，哎哎哎哟，还会咬人，不错，性格活泼！”
狐狸精想从椅子上起来，却被掐住腰，“腰肢很软……”
陆凉凉这次受不了了，十分镇定地说：“我老公是妖警，不许乱撸毛！！喂！”
等到终于坐定下来，狐狸已经被当成猫撸了半小时，而始作俑者二人，正喝着陆凉凉昨晚冰的红豆沙。
“你见过九了。”
陆凉凉正要开始搞清楚状况，对方就一句话直接放出炸弹。
“见过。”其实狐狸有想过，自个龙叔叔的性格。
殷渡是他本来的性格，还是九？
这让他有些混乱。
龙族自成一派，几乎所有的龙都有亲戚关系，都可以称为本家，但是这几条龙，和殷渡关系极好。
殷渡的远房表妹，远房表弟，只是实则岁数相差不知道多少。
既然他们主动聊起殷渡和九的问题，陆凉凉便问：“他们哪个是……真实的？”
殷虞摇摇头：“对我们来说，谁也假不了。”她赞了一声冰豆沙好喝，突然正襟危坐，语气低沉说：“即是真实存在，又是虚幻中的幻影。”
“意思是说，连你们都……无法分辨？”
对方还是摇头，“其实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儿？”陆凉凉顺了顺自己被反着撸了好几下的狐耳毛。
殷虞咯咯咯笑起来：“当然是来看看你。”
“看我？”
“当然，”身边的殷弈，也就是殷渡表弟开口回答，又语出惊人：“你们做过了？”
狐狸理所当然点点头：“废话。”
两龙沉默了。
殷渡在龙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龙族族长，却没有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哪怕是新的龙族族长夫人。
他们三人的后妈。
嚣张跋扈贯了的海妖，见到殷渡，也要低声问好，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柔顺模样。
可殷渡并非族长所生，甚至年龄比现任族长还大，虽然他的年龄已经成为谜。
其实殷渡倒是还好说话，只要遵守他的规则，一切相安无事。
但九却是令人害怕，不按常理出牌，脸上挂着笑，却能在下棋的时候步步紧逼，一个子儿都不留，毫无情面。一边与你高谈阔论，一边将你逼近角落，毫无还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