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着火把我吓着了。”
求安慰、求抱抱的口气让林子平愣住，随后心里一软，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服软的话。
“那……要不聊会天再睡？”林子平侧过身，手掌垫在脸颊下，建议道。
江牧毫不犹豫：“好。”随后也侧过身子和林子平面对着。
“咳，”林子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咋俩，”林子平伸出食指来回比划了下，“为什么会结婚。”
“别误会，我就是纯好奇。”
江牧闻言眯了眯眼睛，“……你不记得了？”
身为当事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结婚。
“……”林子平后悔问出这么没脑的问题，好半天才纂好借口：“我上次跳楼，应该是摔到了脑子，很多事就模模糊糊的。”
江牧两个字总结：“失忆？”
“差不多。”林子平掀着眼皮偷瞄着江牧，“反正很多事记不得了。”
江牧和林子平对视了片刻，在林子平准备转移话题的前一秒，平淡地说：“以前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以后记得就好。”
我们的以后，你记在心里就好。
“嗯，”林子平想了下，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也对，忘了就忘了吧。”
“我还有个问题。”心里的疑问如雨后春笋般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你为什么会娶一个男的？你不是直的吗？”
江牧自我怀疑：“……我是直的？”
我怎么不知道。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林子平可以肯定他俩结婚的初衷并不美好，问多了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徒增烦恼。
江牧松了口气。
“你呢，”风水轮流转，该江牧问了，“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对上江牧复杂的目光，林子平不明所以：“解释什么？”
“我最近……没作妖啊。”林子平自我反思了下，“也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那就好。”江牧敛下眼中的失望，转而问：“你明天有活动吗？”
再等等吧，等自己完全确定了。
“有一个电影宣传，九点开始。”林子平如实道。
“那就睡吧。”江牧扯了扯被子，目光凝着林子平：“晚安。”
“……晚安。”这崽子干嘛忽然这么深沉。
江牧用遥控器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你用不用眼罩？”林子平忽然想起江牧有光睡不着这件事。
“不用。”江牧盯着林子平的背影，轻声道。
有光可以看见你。
直到听到对方绵长的呼吸，江牧才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却依旧不舍得背过身。
在林子平的腿搭过来的那一瞬间，江牧就醒了。
对方正拼命的拽着被子往自己的身上盖，至于他自己的……应该又被踹到了地上。
江牧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身体向林子平凑近，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果然冰凉。怕人着凉，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被子给林子平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