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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掌上七星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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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看到东西后,脸上表情凝重,是因为这个行当毕竟是违法的。国家的文物保护法明文规定,地下和乾隆60年以前的东西,都在禁止交易的范围内,而现在桌前的东西,在地里埋的时间绝对超过千年。

不过常玩古玩的人都知道,国家虽然有明文规定,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人不计其数,知道是一回事,做得又是另一回事。

像这类东西你不收也总有人收,只要还在国人手里交易,没有流落到外人手里,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老头手里的确有几个认识的藏友,倒是可以帮忙问一下,随即开口问张书鹤:“你跟老头子说明白些,你手这种东西不止两件吧?还有几件?”

张书鹤见老头看向他的目光严肃起来,也知道自己的小慌骗不了眼前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便同样认真的实话实说道:“加这两件,一共八件。”

魏老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并没有深根究底的追问他这东西到底是从谁的手里得来,只是说:“这八件我可以帮你全部出手,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再碰这些东西。”

魏老头这一瞬间竟像极了父亲,张书鹤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眼神,一时怔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点头:“魏爷放心,你就帮我这一次,下不为例。”

魏老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抬手将这两件东西就着棉纱包了包放回了袋子中,随后问道:“你想多少钱出手?”

张书鹤被他刚才那语气和态度一震之下,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回道:“多少钱魏爷看着办,你给多少我拿多少。”

魏老头看了眼张书鹤,估计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才解释道:“这东西不是新货,埋在地里的时间不短,收藏的价值很高,会有不少人收,但是八件的话一起卖那是很高的一笔钱,一两个人是别想一口气吞下,所以高价卖就不要想了,能以对半或者三分之一的价格最快的甩出手已经是不错了……”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张书鹤,不由的竖起粗黑眉毛,倒是有当年税务局局长的训人的架势。

“怎么?嫌价钱低了?你要知道,这东西是文物,是国家明文禁止交易的东西,还有,你是道家后人,你父亲和你都是正宗的正一派传人,若是你父亲没死,让他知道你居然开始倒卖文物,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张书鹤已完全被魏老头的气势压制住,整个人处于劣势,虽然不算蒙头转向,但也已是满脸无奈,只好放低声音道:“魏爷,我确实是急需用钱所以不得不走这一步,你帮我这一回,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且刚才我想跟你说的是,价钱高了更好,低了也不强求,只要能尽快出手就行,这东西虽然值钱,但拿在手里我也嫌扎手……”这东西再有价值,那也是死人的东西。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魏老头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他一眼,放好了古物后,这才从腰间取出一枚钥匙,然后走进里屋,打开了一只保险柜,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女生随身携带化妆用的小圆镜,只不过能大上一圈,不超过十厘米的直径,颜色是明黄色。

魏老头把东西递给张书鹤道:“这东西当年你父亲没少跟我商量,想要花钱买下来,但是我一直没给他,他去逝以后,每次看到这个,我这心里都后悔,你既然说现在缺钱用,那就把它拿走吧,随便你是留着是卖掉,也总算落在你们正一派后人的手里,给你父亲了了他生前的心愿。”

张书鹤却急忙推辞道:“魏爷,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还是你留着吧。”从魏老头保险柜里的拿出来的古玩,都不是什么次品,至少也要几十万,这镜子连父亲当年都没能讨要来,可见它的价值绝对不低。

结果魏老头却是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让你拿着就拿着,还废什么话?”

张书鹤深知他脾气的古怪,平时丁点东西都不出,但是若是拿出东西给你,你就是不要也得要,于是只好伸手接了过来,没想到这圆镜入手颇沉。

待看清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圆镜,而是块掌心大小的黄色铜盘,若不是上面刻了些东西,倒是有些像古代仕女用的铜镜。

再仔细看一眼,上面竟是刻着不少蝇头小字,都是呈同心圆排列,外面一圈是“乾、坤、坎、离、兑等,然后内圈的字大小不同,粗略一扫,似乎是八卦上的天干地支分类。

看到这时张书鹤才突然间想到这东西的出处,这哪是什么女人化妆用的镜子,这分明是一块道士寻幽点穴用的风水罗盘,只不过张书鹤以前看到的罗盘都是盘子大小,甚至于更大,而手里这块却只有掌心大小,形状迷你了一些,材质却更加沉。

张书鹤原本有些不经意,但此时却有些上心起来,他突然想到,罗盘这东西不仅是能够寻得风水宝地,若是上品的盘子,有法力的人使用起来,更是有预警的功效,这也是为什么古今所有道士背包里都要人手一只,随身携带的原因。

第二十一章 红渣

张书鹤拿到罗盘后,不久就离开了魏老头家,坐车的路上,他一直在研究这只掌心大小的铜盘,正常的罗盘指针应该是不断动的,但是这只铜盘,不知是用料太沉还是年代太古老的缘故,竟然像是坏了一样动也不动,除非张书鹤用手指拨动,仿佛年久未上油生了锈似的,要使些力气才能转得动。

张书鹤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铜盘,而旁边的一个大婶以为他一直在自恋的照着镜子竟是鄙夷的看了两眼,扭过了头,张书鹤对此一无所觉。

待到站,张书鹤起身握住了罗盘随人一起下了车,走了几步后,便深吸了口气,这些日子即使在火车上他也没有忘记修炼吐息功法,这段时间以来,修炼出的精气大多都用在了作画符及掌中树上,丹田里并没有储存多少,也幸得他常常练习,所以坐车一路辗转间,并不见多少疲惫之色。

记得刚得到这份吐纳之法时,他修起来有些摸不着要领,所以所得甚微,随着后来慢慢入道后,逐渐修炼得好处来,甚至于不止是在休息时间修炼,连带平时吃饭洗澡时,也都炼习着按照丝帛上面的方法呼吸吸纳,虽然一心多用,精气吸收的效果不如入静时多,但养成习惯后时时修炼,积少成多也存下不少精气。

刚才在车上一直在研究罗盘,所以他暂停了吐纳功法,直到下车后张书鹤才深吸了口气后,开始慢慢的敛气起来。

这个吐纳功法修炼时,周身都会有或强或弱的精气流动,张书鹤边走边控制着吸入的气流在体内流动的速度,突然发觉左手里拿得罗盘猛然一震,接着“嗡”的如同蜻蜓展翅一样颤抖了一下,又似乎是某种东西启动的警示。

张书鹤边调整着体内精气流动速度,边抬手看向掌中罗盘,只见之前在车上如同老牛拉车一样硬的快生锈的指针,此时竟如打了润滑油一般,竟是轻如树叶转了无数圈,随着张书鹤收敛起左手心的精气,指针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他微一蹙眉,不过只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只罗盘恐怕并不是只普通盘子,而是父亲口中的上品罗盘,这种盘子极其稀少,属于道家派系的镇派之宝,却不知道怎么会落入到魏老头手中,怪不得父亲会几次向魏老头讨要,不过因为它需要输入法力才能够使用的,所以落在普通人的手里并没有什么用处。

张书鹤此时得知手里的东西不是凡物,心下一动,顿时将精气再次通过左手输入到罗盘之中,这一次凝神他感觉到罗盘中心位置有一个中空处,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作,竟然能够存住精气,所幸地方并不大,数分钟注满精气后,罗盘便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与刚开始拿到它时那僵硬感迥然不同,指针一圈圈的转动非常灵活,并随着张书鹤不停走动的位置,指针时慢时快,张书鹤一边走一边看着罗盘。

下车的车站与他租的一室一厅离得很近,拐过一个路口差不多就到了,在张书鹤快走到路口时,指针突然定在前面的方向,不再一圈圈的转,而只是小幅度的上下浮动。

张书鹤从来没有用过罗盘,对它指的方向无法破译,不过还是朝前走去,边走边留心着前方,在拐弯处,指针又缓缓移向右面,并且越来越精准起来,上下浮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张书鹤站在拐角处,似有警觉立即停了下脚,背对着墙壁和拐角,然后站了片刻,微微转身露头看过去,他租的地方不能说偏僻,但是因为走得是胡同里的侧门,所以来回的路人不多,他之所以走侧门,就是因为想避免人流多的地方,使注意力不会发散。

结果一露头便看到侧门离他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正有个身穿土其色长衣长裤的男人背对着他,诡异的跪坐在地上,身体不停的一抽一抽。

如果是以前,张书鹤至多会有些警惕的绕行,但仍会走过去,不过此时却是心中警铃响起,犹豫了下,将手中罗盘慢慢伸至墙外,只见上面的指针丝毫浮动没有,正笔直的指向拐弯另一边的墙壁。

张书鹤见状后,便缓缓的蹲下身,再看向那个人时,只见那个人腿边似乎另外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只脚上穿着只深红色高跟鞋。

若是别人冷不丁遇上,大概会觉得又是什么野战门,街头门什么的,大多人会选择用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博眼球爆点击,但是张书鹤却是面色冷淡的看着对面,没有出半点声音,指尖却早已挟出一张符,因为地上躺的那个人被跪在地上的男人用身体挡住,所以从拐角的角度,对两个人都看不清楚,但是从那一只脚张书鹤就判断出地上躺的那个人可能已经死了。

因为活人的腿是不可能扭曲到那个角度,而背对着张书鹤的那个男人,毫无疑门是活死人无疑,张书鹤本以为离末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还很充裕,却没想到在自己租屋的门口竟然出现了活死人,S市已经不安全了。

就在张书鹤想了想后,准备掉头离开时,那个活死人突然背后一直,然后缓缓的转过了头,脑袋以正常人无作做出的状态看向拐角的张书鹤。

显然这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活死人,四十多岁,整个脸还保持着人的正常形态,只是皮肤灰白的如同涂了一层白灰一般,一张嘴和下巴及前胸全是血红的血水,他一转身,身后那个女人的尸体暴露了出来。

如张书鹤所料,那个女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因为整个肚子都会这个男人给撕开,血糊糊一片,两条腿也都被折断,大腿和肚子连接部分都被剖开,肠子和骨盆子宫全部都被这个男人给吃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戴血肠,正在咧嘴冲张书鹤微笑。

张书鹤并没有惊讶自己会被他发现,因为活死人的嗅觉非常敏感,尤其是对活着的人的血肉,即使你躲在地下,他们也能寻着味儿等在那里久久不散。

他先遥遥看了眼那个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显然也是与他一样租在这里附近,因为他在楼道里时似乎见到她一面,再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扔到了手里的血肠,整件衣服前襟衣领裤子上全是血迹,正慢慢起身,歪着脑袋向张书鹤走过来。

张书鹤却是转头看了眼四周,可能是因为天气太闷热,大家都在午睡的关系,所以拐角胡同里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更没有丧尸同伴出没,于是他将手里的罗盘一翻手收入空间。

他一会儿要回住处拿些东西,还要在S市等魏老头的消息,所以这个活死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同样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千元租下的地方住了不到两天的工夫就歇菜,更不希望这个丧尸此时在S市里引起爆动,到时不但古物不好出手,恐怕连出S市都有些麻烦。

随即收回了符,左手一抖从空间取出一根粗长撬棍,这是他原来房子里的杂物,后来被他移进了空间里,对付活死人,尤其是一两个时,最快的方法不是用符,而直接砸烂他的脑袋,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这时活死人摇摇晃晃已经走至他十米不远处,张书鹤为防止撬棍使力时脱手,又取了条布带将手和棍子缠上,在离活死人五米远的距离时,握紧撬棍几步冲上去,接着,手中的棍子在空中舞出一道黑影,快稳准的朝着对方脑袋狠狠的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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