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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掌上七星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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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扣衣服的动作一停,黑发正被金斩元一只手握着不肯放,不由的心下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那禁术出了问题,这黑豹昏睡了三年,醒来后缠着他的性子更是变本加厉,他本来以为这家伙死了一次,又重新炼制一番,大概就像电脑重装系统一样,以前的记忆差不多格式化了,结果,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该记得的一点不拉,不过对那场大战前后过程的记忆倒是有点模糊了,如今在这个山头待了数十年,日日化成本体在山中称山称霸,仇恨人类的性子倒是淡了不少,这也可能与终日见不着人有些关系。

黑豹咬完耳朵,又磨蹭了会耳后和颈项,见怀里人正思索什么,浑然不觉,一时奸诈,便趁机夺了嘴唇深吻起来,它的牙向来坚尖,爱不释口心急火燎之下难免会不控制力道,张书鹤被吻得真皱眉头,用力拍了下他后脑,便顺势推开他的脸不悦的道了句:“咬完猎物又没有漱口,满嘴的血臭……”说完便起身穿上了软草编织的凉拖,“我去洗个澡,你先把外面你带回来的鹿处理下,别弄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血。”吩咐完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处走去。

金斩元脸上哪有半点被训斥的怒气,反而是一脸偷腥的奸笑,随即便套上条裤子,光着上身就出去处理猎物了,他即然肯支使自己做事,那就是不再生气的意思,以前记得每次只要是自己与他做这种事,第二天必然不会给好脸色,数天不让碰都是常事,不过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虽然仍然说话冷冷淡淡的,但是有时没控制好做得狠了些,也不会推三阻四,平日若时常和他亲近,也不再急言厉色,这些年住在这山中它每日逍遥的紧,有时回来的晚了,若做好了肉,还会下山寻找它,在山中无人自在,又有伴侣陪伴,实在是他最舒服,最自在的一段神仙日子。

张书鹤在水下冲洗时,不由的皱眉看了看身后的长发,长年待在这里,加上修炼起来无时日,头发竟是不知不觉的长了,他嫌麻烦,但那个金斩元却是喜欢的很,数次命令他不准剪掉,若不是他剪了几次,此时头发就不止是在腰际,恐怕拖地都有可能。

洗完了澡出来,头发有些湿漉漉,只见金斩元已经飞快的将那头新鲜的雄鹿扒皮剔肉,熟练的切成几大块,骨头肉和四肘都依次处理好放到了盆里。

见他光着膀子地上倒是没弄太多血,但是身上却溅了不少血点,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化形妖修,居然像寻常卖肉的一样论膀子剁肉,情景实在是即惊悚又可笑,实际上这个妖修以前倒是高看了,觉得他的性格各种扭曲,十分不好相处,但是这几年间却是摸透不少。

其实它再好相处不过,只要稍微满足它的兴趣爱好,其它的倒是言听计从,半点不强硬了,就跟原本有壳的鸡蛋,一打碎外壳,就成一滩水了,就算在它头上踩上几脚,都不带反抗的。

金斩元弄完肉一回头,便见身后站着的人眸光如星,肤白如通玉,微湿的头发披在身后,就如同是上古走出来的人,虽然几十年看了无数次,但是每次看眼睛都发直,舍不得离开视线,这上古的修炼全灵之体一脉极为神秘,数量也非常少,但是据那上古妖兽的记忆碎片,每次在修仙大会上出现一个,那必然是风采至极的顶尖人物,外形气质不容任何人忽视,可见其霸道之处。

张书鹤在短短几十年,全灵之法就修炼到如今的程度,在上古时也是非常罕见的,因为上古的资源和现在相差百倍千倍有余,难以想象在这种贫瘠的环境下能有能修炼极为奢侈的全灵之法,竟是到达了小成大圆满之境,恐怕上古也是千年未必能出一个。

不过乱世也并非无奇迹,张书鹤手中有逆天的玉桃树,又有那邪物的养份不断供给,修炼起来再加上勤奋和悟,未必不比上古时逊色。

张书鹤不理会金斩元的愣神,冲他指了批浴间,便撸了衣袖,准备烹饪这些鹿身上各部位的肉食,毕竟家里养了两只肉食动物,并且食量一个赛一个大,幸好以它们现在的胃,一般是求精不求量,否则一只鹿大概也只能吃个半饱。

加入了桃乳,肉炖起来格外的香,肉味传出来时,金雕就飞回了院里的篱笆上,眼巴巴的看着门,这个不起眼的草屋周围小动物数之不尽,正在树中隐动,个个挺着鼻子嗅着香味儿,却都没胆子冲上门去,只能闻闻味,就算是如此,闻过即解解馋意,又觉得头脑清醒,时间长了竟然都有些略通灵性了,有一些都在周围絮窝做为安家之地,而无论是金雕还是黑豹都对那些小东西不感兴趣,所以长此以往,一到饭时,草屋周围倒是极为热闹的。

张书鹤分金雕一盆炖肉,和几大块熟肉,剩下的基本都落入了金斩元口中,金雕吃的也不过是它口中漏出来的肉星,金雕从小跟着张书鹤,又被金斩元蹂躏惯了,在外面倒是威风凛凛,从高空俯视众生,但在两人面前却一如即往,丁点脾气都没有。

他们吃饭时,张书鹤拾起了放在墙角的布袋,自从邪藤本体被灭后,人类大兴改建土木,几十年间就已经恢复了末世前的太平繁华,不过灭除血藤的任务却一直没有停过。

头些年邱道长收集到的大量红珠和红渣亲自送到了那石洞处,张书鹤收下后,之后陆续都会送一些,既使后来黑豹醒过来后搬到了人烟极少的此处居住,也仍然让金雕偶而前去收取红渣和红珠。

张书鹤在大战前两年就已经和黑豹收集了大量的红珠红渣,再加上邱洞主这些年的补给,数量十分可观,他修炼用的玉桃空间积攒了数千颗,今后的几十年应该不会停止修炼。

随即将包里的大半袋子红渣和红珠收入空间,随即看到里面还有一个空白信封,打开一看是刘海的笔记,内容是魏老头一百零九的大笀将至,邀请他聚聚。

末世后几年他还时常去见见,自从搬到这里,与世隔绝的时间久了,和人来往的念想也慢慢淡了,即使每年刘海都会发一封这样的祝笀相聚的信,以求相见一面,但是大多他都是回封信送点东西算是贺笀,并没有下山的想法。

不过今年算算正好是末世五十年,不由心中一动,虽然从信中看魏爷还是身体康健的,原因是自己送的果酒里含有灵桃汁,延年益笀活个百岁绰绰有余,但是笀总有尽时,过了百岁后,也是数着年过,今年已经一百零九,非常难得了,看看笀星也好,算算日子,金雕路中大概是玩耍去了,有些耽误,前天发信,竟然今天才到。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即将信装进袋中,这时金斩元已经吃过饭,见到张书鹤便凑过去亲昵的握他的手,光握还不满足,非要放嘴边亲两口。

张书鹤却是反手拍拍他的手,一扫不悦,竟是和颜润色说了句:“待会你送我下山,魏爷今日大笀这次得过去看看他。”

金斩元前一刻还讨好的表情,下一刻顿时一僵,讨好的表情立即显得有些厉色,眸子也开始闪着火焰:“那老头怎么还没死?”恶毒的话说完,立即又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灭杀那妖藤时,你答应过的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后在张书鹤放缓语气商量下,并承诺只下山三个时辰,金斩元才满脸不愿勉为其难的松了口,化了本体载着张书鹤向山下而去。

而金雕侧被留在了山上,并不是怕有人盗窃,只是张书鹤在院子里种了些年数久的灵草留着入秋酿酒,若是被山中野兽拱了可就浪费心血了。

黑豹自从大战邪藤,昏睡了三年后,再次醒来其能力张书鹤也有些无法摸透,至少在速度上要比以前快得多了,明明金雕一天来回的路程,在它脚下不过是半个小时,快得几乎是眨眼的工夫。

大概是在山上清凉之地待得时间久了,张书鹤竟然有些不习惯城市里的热浪和繁华,五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但对人类重换血液来说,也并不是十分长,但是发展却是日新月异。

在黑豹载着张书鹤到一处城市的最中心地段一处四合院时,便在无人一角停了下来,黑豹自然早就从金雕口中得知了魏老头和刘海的住处,地点是绝对不是会错的。

张书鹤从黑豹背上跳了下来,黑豹擅长隐秘,就算身形庞大也没有吸起普通人的注意,张书鹤拍拍它身体,意思是让它委屈一会儿,只见黑豹低吼了声,纵有不甘还是化为了一只幼豹被张书鹤装入了身上背的布袋之。

从山顶出发前,他已经换了身普通的布衣,头发也挽成了古时道士的髻,用了一只随手捻来粗制的桃木簪固定住,虽然在众多短发中显得有些不同,但是末世后道士大兴,也有不少这种发型,不算太惊世骇俗。

此时这个看似与末世前没什么不同的四合院,正热闹非凡,门口停的车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国内顶尖品牌,车水马龙,堵得是水泄不通。

张书鹤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魏爷过个生日他到是没想到会这么张扬,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再回头的必要,稍一犹豫便抬腿向大门走去。

此时正有不少人从车上下来,然后男男女女向里走,有人便说话道:“没想到这次来了这么多人,刘军长之前就跟我说过老爷子大寿不要太张扬了,来几个人意思意思就行,谁想到这些人都从哪得的消息……”

“刘军长平日太低调了,这不容易老爷子大寿,想巴结讨好的当然不能错过了,听说军长两个儿子今年都升了师长,双喜临门啊,这求着帮忙办事的人可是海去了,你看门口那些警卫员,这上门祝寿,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张书鹤听完,微一思量,刘军长?难道是说刘海?不由笑了下,这些年刘海来信倒是没说他现在的身份,这能混到军长,确实是很不容易了,这是国家的军事要职,哪天西游了,国家领导人也是要送花圈的。

果然前方不少人被阻挡在外,光持枪警卫员就有十来个,若是谁都能进,那也就不算是军区大院了,前面说话的两个人出了手中的请柬,这才被警卫员放了进去。

没有请柬只能靠边站,张书鹤不由的驻足,想到刘海信封里的那张红色卡片,随手便取了出来,递给了离得近的警卫。

警卫接到手一看,原本不近人情的兵士顿时对着张书鹤便是一个直立,然后飞快的拿过对讲机说了一通,周围不少人,都是手提着贺礼进不去垂头丧气的人,本来见着张书鹤的穿戴,觉得一个乡下的道人双手空空的来到这里,个个都投以不屑和惊奇的目光。

但见到这乡下人居然拿出了红然的请柬,不由都瞪大了眼睛,认识刘军长的有几个是身份差的,眼前这人虽然自有一股不容人践踏的气蕴,但是还是觉得和军区大院里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而偏偏这样的人居然得到了警卫的重视,还行了个军礼,看那样子似乎是上头嘱咐过不得了的人,顿顿数双眼睛都朝张书鹤看过去。

只见没出半分钟,就从门里慌张出来几个人,带头的是一个看似六十多岁的人,头发梳理极为整齐,红光满面,虽然年岁大些,但是身材还算壮实,虽然年长与年轻时有些区别,不过张书鹤还是第一眼看出来,这人应该是刘海,只不过穿了身中山装,倒比以前威严不少。

刘海身后是一个五十多岁保养极好的女人,穿着黑色旗袍领口裙边镶金边,即不张显又很得体,张书鹤第一次见,略一猜应该是刘海的夫人,看了下她面相,倒是娶了个不错的。

从屋里到门口也要几十步的路,但是可能是刘军长心情高涨,腿步飞快,竟是转眼就冲到了门口,见到张书鹤的那一瞬间,竟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历经沧桑的眼中闪过了不可思夷,惊讶,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同一种情绪。

足足停顿了五秒,才张口喃喃道:“不会吧?张哥你……”他想说,你怎么会没有变老。

张书鹤自然清楚他的想法,自己这个样子在以前熟人的眼中确实是太过惊世骇俗,这也是他不想下山的原因之一,原本只以为魏爷大寿,稍微来看一下,却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多人。

很快后面几个人也喘息未定的追了上来,本来想稍微解释一下的张书鹤顿时抿了下唇,随即朝刘海点点头:朝他问道:“魏爷呢?”

刘海立即清醒过来,看了眼周围,急忙上前护送道:“魏爷在屋里,张,张哥,有话进去说……”说完急忙严厉的给了警卫一个眼色,一群榆木脑袋,人来了居然不请进去,堵在大门口,实在不像话。

随邓张书鹤也没有推脱,顺着刘海伸出的手势向里走,看着刘军长对着一个年轻男子如此装低伏小,门外个个不得门入的送礼人嘴都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下来,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居然听到刘军长叫一个年轻男人张哥?

立即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那个神秘的穿布衣的“乡下人”身上,究竟是何方人士,居然让一位在B市可以算是只手遮天的军长点头哈腰称小弟?难道是民间得道的高人?可是有人却知道,刘军长与小洞天的开山祖邱洞主也有来往,说话间也不会这样伏低,并且这个人年纪也太小了,说是高人太夸张,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刘军长如此失态。

不止是外面不知情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就连随后赶过来的几个人见到张书鹤时,也是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如石雕一样,只剩下视线还随着走进来的那个人惊愕的移动,从眼珠子里透出了一股无法置信的情绪,跟丢了魂似的。

倒是刘海的夫人先反应过来,毕竟她和刘海结婚时并没有见过刘海口说所说的这位极为尊崇的张哥,所以反差能小一点,但是仍然是脸色未荠的跟上去,趁着张书鹤在前面走时,拉了下刘海的衣服小声道:“这个人就是你刚才在屋里说的张哥?”当时听到警卫说那张持贴的人到了时,刘海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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