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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_分节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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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一条,黑色的,嵌着铆钉。分明就是狗颈圈。

那条狗现在正给他开车。

杜君棠一言不发,沉默地观察着那条choker,他感到很矛盾,以至于那些狂躁的情绪又找上他。

他想起江帆跪在他办公室里,想起雨夜里江帆赤着上身帮他搬花,想起江帆红着眼睛要他“狠狠揍他”……

还有,喝醉了趴在他肩膀上偷亲他,在压低的哭声里,朦朦胧胧叫的是另一个名字。

杜君棠简直痛恨起那些来路不明的好。

那天他就已经看到了,在厨房的时候,在江帆宿醉醒来的第二天。

杜君棠要江帆叫“主人”,他揍过多少条狗,他以为自己一定能听出来什么不对劲。

在床上也是,在他不受控的时候,江帆一边分开自己的腿,一边哀求,明明说了很多遍“求您了”,身体却乖得不像话。

杜君棠难得愿意分神去想一想,江帆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的脸,他的声音,还是他的脾气。

那只心和灵魂常年索居的野兽一朝受惊,就又想跑回自己孤独的城堡里,城堡外面有他满园的浪漫。他不怕孤独和寂寞,起码孤独和寂寞都是安全的。

杜君棠不承认自己的不安,他只是怕,怕江帆要的是相似的这个或那个,怕江帆想要的未必是他。

第35章

车里放着前几天杜君棠让丛阳去取的玩具。

日子又过了一轮,玩具该翻新了。他竟然还没换掉身边的狗,还专门为那条狗新添了些东西。

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按江帆的表现来看,喜欢slave和puppyplay,不恋痛,只是因为身体健壮所以能抗打。江帆并不算个m。他在生活中的任何方面都愿意表现出信任和顺从,他更像个忠诚且勇敢的sub。

而挨揍和被控制使他感到羞辱,是这些羞辱让他有了生理反应。

江帆真像条养熟了的狗。

这些单方面的推测,和杜君棠多年不屑思考的理论,全都在提醒他,江帆无端靠近他的不合理。

这样一个sub,不去找贺品安那样的犬调高手,找他干嘛。

他杜君棠一贯的作风就是开揍,那他就必找喜欢被揍的、能抗揍的、恋痛的m。

从这方面来说,他无疑是个优秀的施虐者。

长鞭、重鞭他都能控制好,力度、角度、位置,从来没有哪个m在他手里出过事,爽到极致的倒多不胜数。

他也试过不一样的,娇娇软软,依赖型的,他以为这种游戏总是大同小异,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他抬不起巴掌,一巴掌就是一手血,他抡不动鞭子,怕一鞭子下去小玩意儿骨裂。

他达不成对方心里的期望——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挑逗淫讽,暧昧温情,以及陪伴。

杜君棠完全不擅长经营一段长久的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在一开始无比抗拒江帆强势入侵他生活的举动。他认为这很危险。

杜君棠在不断向前驶去的车里,排斥每一寸和江帆共享的空气。他感到胸口憋闷,像是失落,又像遭到背叛——他不该这么想的,毕竟这些情绪都得有前提,这些前提证明,他有期待,他承认自己想要拥有江帆。

这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杜君棠完全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前阵子默许江帆动他手机,删掉他以往约调过的小奴开始?

没有人拥有过这种特权。杜君棠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把江帆赶出去。

他满脑子都是江帆跪在他腿边,一点不知错,语气平淡到没有起伏,跟他说“您想玩可以玩我”、“他们能做的我都能做”、“我能做,做什么都行”。

江帆那模样简直让他手痒,更别提那句小声的、不知羞耻的解释——“我干净,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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