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说谎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

山核桃Ctrl+D 收藏本站

对上眼的时候,周围全都消了音,捏着下巴的手收紧用了力,捏出一道红印。人类果真是矛盾,越是压抑就越是渴望。

尚雪臣的嘴巴张的酸,想要转移注意力,刚好看到俯下`身的季书平松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的锁骨凹陷,随着呼吸一深一浅。顺着锁骨去看明显的喉结,自己张久了的嘴蓄不住口水,喉头吞咽了一下,他看着的喉结随着自己的吞咽上下滚动,再往上是硬朗的下颚线,翕着的嘴唇。如果这个时候,凑上前,翘着的舌尖直接从唇缝里游进去,他会怎么反应?尚雪臣终究没有这样做,眼神随着鼻梁上移,突出的眉骨下有神的眼正和自己对视,尚雪臣放下了翘太久的舌头。被捏紧的下巴并没有觉得痛。

被消音的世界,发出了声响,耳里都是水面沉浮的声音,尚雪臣的声音就从水里传来,“季书平,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在偷摸挖着越狱的隧道,板正的西装下也有不为人知的疯狂,所以你的疯狂是什么?”

我想我的疯狂大概是你。

季书皮终于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尚雪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次结算的东西可不要忘记。”

季书平看一眼尚雪臣的下半身,“我不要了,送你了。”

尚雪臣拿着拿一盒一次性内裤想,这个季总有点难搞。他把内裤丢进了包里,觉得自己真是离奇的没了谱,不知道追求什么刺激,总喜欢找比上一个难度大的人来搞。

今夜的天气不错,天上的星星很亮眼,这让尚雪臣想起和之前那位做`爱时,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上下的晃荡,胸前的乳环刚好就同样幅度的在眼前晃。那位正经的白领总喜欢高`潮来临前让自己掐着他的脖子,要掐的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通红才行。

尚雪臣到最后忍无可忍踹了他,不是害怕他的奇怪癖好让自己变得奇怪,也不是害怕自己错手杀了他,而是尚雪臣这个人很少有同理心,他对白领究竟承担着怎样沉默的压力一点也不关心同情。

不是只有青春才疼痛,活在世上,谁没有藏着点心里的伤。尚雪臣对别人的伤一点也不关心,他甚少能对他人感同身受,听多了,看多了只觉得厌烦。他明白自己和这世界没有相通点,和别人没有能共鸣的地方,所以他追求的肉`体关系一段比一段的难搞,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手段老道高超,而是这样才有点意思,这样他才感觉自己还没被这世界孤立。

他知道季书平心底藏着的东西可能比之前他遇到的人更让人难以承受,尚雪臣朝着夜空笑了,“谁他妈在乎。”毕竟他只想上了季书平,却不理解这背后的危险,难搞的人背后都带着危险。

季书平回去之后,一晚没睡。他有杨连开给他的安眠药,可直到太阳升起他都没吃安眠药,他眼前总是浮现尚雪臣张着口的样子,想的下`身充了血,可手也始终没有去碰那支起的地方。不知道是和谁硬凹着这口气,好在他向来能忍,也向来能等,等到自己拿着充血的硬棍去拍尚雪臣的白脸。这样一想,心里舒爽很多,闭上眼准备养会儿神,床头的闹钟响了。

冲了个冷水澡,在司机面前,到办公室里他都表现的神色自若。打开别墅监控看,尚雪臣还是侧卧在沙发上睡觉。季书平一边看,一边指尖点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节奏间隔有规律,和呼吸声一致。

等到周媛进来送文件的时候,指尖声音暂停,拿着车钥匙交待也不交待一声就走了。周媛没多问,等季书平走后,看一眼他桌上黑屏的电脑,出了办公室就给季书平的司机打电话,“康叔,季总刚刚把车开走了,和你说一声,找不到车的话先别着急。”

周媛打完电话,颊边的酒窝露出,深凹的酒窝配上她阴冷的笑看着并不甜美,她算了算尚雪臣多久没回家,多久没去常去的酒吧,她觉着自己是要去和齐梁套近乎了。

尚雪臣最近少去酒吧,少了酒精的作用,就算经常一夜不睡的枯坐在便利店里,严重缺乏睡眠的情况下,没有酒精在脑内挥发,他还是睡不着。所以早上下班的时候他都会带走一大罐啤酒,等躺在别墅客厅的大沙发上,一口干了啤酒。没吃早饭空腹喝酒,喝的又快又急,酒精带着他不用片刻的功夫就沉进了梦乡。借助酒精沉睡。睡的太沉,身体防备就少,就像上次在周媛公司的休息室里一样,这次季书平进来,他也沉在梦中,没有反应。

尚雪臣的沉睡不醒,好像给季书平的压抑凿出一个胆大妄为的借口。他走到沙发前蹲下,捏住尚雪臣的下巴,嘴巴跟着季书平的动作张了口,季书平的拇指伸了进去卡住他的牙关,食指探进牙关里去翻他的舌头,去探舌底的东西。睡着了听话,好是好,就是太好摆弄就有点索然无味,季书平觉得还是醒着的他来点回应,会让人更有玩性。

收回了手,尚雪臣的口水沾湿了两指,季书平擦在了他的嘴唇上,嘴唇盈亮看着很有食欲。擦干了手指,季书平坐在沙发边,手掌抚上了他侧躺露出的腰线,季书平想起昨晚尚雪臣对他说起过去的床伴,他看着尚雪臣沉睡的脸,摸着他的腰,这个花心的男人究竟和多少人唇舌相接,被求欢的人舔过身体。

季书平虽然这样揣测,可他并不生气,成年人了不会为这种事随意动气。最主要的是,季书平的手从尚雪臣的腰线滑到他的髋骨,手掌后移,摸到臀间的裤缝,他想要的地方还没人用过。

第9章

尚雪臣以为放在泳池的金鱼会死,毕竟泳池水里的漂白粉的味道连他都觉得呛人。醒来去泳池里看,鱼还游得好好的。他觉得这两条说不定不止活个十年。放鱼的时候不觉得,捞起来真是费老大劲了。

他坐在泳池边寻思这两条鱼该送给谁养?自己可不是细心的人,周哥?那家伙吃喝拉撒都在车上。周媛?算了她的心思都在她的那张脸上。那么送给齐梁?尚雪臣觉得这两条鱼还是死了比较好。

坐在泳池边为两条鱼谋出路的时候,他总觉得舌头疼。舌底的环打了也才不过三个月,真是有够疼痛的了,比风湿还疼的准时准点。要不是之前那位逼着自己在小小尚上面打个环,尚雪臣还不至于踹了他,搞得他现在一点没有性生活不说,还像个老母亲一样为两条鱼担忧。想来想去还是把鱼还给季书平合适。

厨房的水槽里有之前专门给金鱼困的水,把两条金鱼安顿好,他倚在客厅的电视墙上环顾这栋别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给金鱼困的水,一般最少放置半月以上,他放的水快一个半星期一直没人动过。他故意晾在浴缸的内裤没收到投诉,泳池的鱼还安然呆着。厨房,浴室,地下游泳池都没人来过吗?

他当过一段时间的私家侦探,总觉得突然找人看房子有点奇怪,可来得第一天他就把房子都转过了,似乎没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例如毒品之类的。要真藏着毒品,找不相干的人来看着,他可不想当替罪羊。

二楼六间房,卧室床单都整齐。一楼的厨房,浴室和泳池他都故意留下了痕迹,按理说别墅主人的容忍度没这么高,还是说真没人回来过?

客厅?自己平时一来就呆在客厅里,好像从来没有在客厅里留东西。尚雪臣的眼睛又扫了一圈客厅,落在了沙发上。沙发应该是刚买没多久,海绵沉降明显。尚雪臣睡了一个上午,他喜欢靠着沙发背睡,沙发里边有凹褶还说的过去,那沙发边的褶呢?难道说上午有人来过?上午有人来,说明那人知道自己在睡觉。尚雪臣的眼睛沿着墙角上下寻了一圈,也就是说这房里有监控?

心里不断猜测,都怪自己一开始只关注了佳佳的事,放松了对其他事情的警惕,自己又经常喝完酒才睡,睡的核弹都轰不醒,把自己的罩门袒露无疑。

不过还都是猜测,没有确切的痕迹证明,尚雪臣把一楼的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找了块布淋湿,拿着滴着水湿哒哒的布把沙发沿狠狠擦了几个来回,直把沙发边擦的水淋淋的。干完这些去浴室的大镜子前,把舌底下的环取出来,从别墅出来,在大门外把舌环卡在了锁孔里。

一连几天没开窗,沙发边缘被湿布擦的逐渐出现裂纹,每天早晨过来,锁孔里的舌环都未动过,锁也没有暴力拆卸的痕迹,窗户没被人扒过。看来晚上未曾有人来,那么只有白天?只有自己熟睡的时候,有人进来过?尚雪臣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不对劲一天天的加深。

晚上在便利店的工作时段,尚雪臣啃着饭团数着点,快半夜的时候季书平来了。尚雪臣发觉自己似乎在等着他来,从第一次给他看了自己的舌环,后来他再来每晚总要听一个尚雪臣炮友的故事。

尚雪臣还从没有把他过往约过的人说给谁听,他觉得季书平是不是把他当老年人遛弯手里拿着的收音机,解乏用的,还不像深夜电台那样讲故事,偶尔会有听众来电的互动。他们是老人拿着收音机,在深夜里一个讲一个听。讲的那个语调平淡,没有听出过往情事的香艳,似是讲的都是别人家的事,听的那个面无表情,看不出是聚精会神的在听,还是左耳进,右耳出。看场面倒是和谐,无聊的收银员对深夜结账的客人多说两句,互相排解漫漫长夜的寂寞。

尚雪臣今夜对季书平说的是他去过的群交趴,语气毫无激动可言,话语平淡的像是一碗加了水的稀粥。路上的野狗群交,路人看到都会嬉笑指点,可尚雪臣身处淫乱派对,看着肉`体层叠,却又觉得难以身处其中。坐在一边看人们诚实的本能,听欲`望的呻吟。

跪在地上爬上他身体的人,扭腰乱颤如狂风落叶的人,张着嘴巴口水四流眼白翻起的人,他从来都难以融入世间的众生相,一脸的颓废样子坐在一旁仔细看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都觉得他们的身体诚实,又觉得不论是怎样的香靡,怎样的悲欢全都与他无关。他拼命的在肉`体关系上找自己和这世界的关联,可害怕着一段确切的关系。在四周渐高的呻吟中,墙上肉`体缠绵的剪影里,他又觉得所做所求皆为徒劳,渐渐妥协着随波逐流,浪费人生。

在季书平听了尚雪臣对淫乱场景的细致描述之后,他问尚雪臣,“有意思吗?”

尚雪臣听了嗤笑一声,不知道在嘲笑谁,黑夜的静箱效果给这一声笑扩了音,连带给尾音套上了回声,不在空谷,在这小小便利店的货架间徘徊,听着空空荡荡。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