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说谎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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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尚雪臣闭紧了眼,没有回话,原本是打算装睡,可喝过咖啡之后装睡的演技不怎么成熟,只有搂紧季书平的腰,“你不是要我补偿对你的失诺吗,一点迁就算作补偿。”

季书平没说话,口袋里的绒盒压着了,这会儿他没空去调整姿势。脑子里想起自己亲口说过不追究补偿,他在欲盖弥彰。

第30章

尚雪臣睡的迷糊间只觉得冷。空调打得太冷,在梦里他被南极的风雪打的直哆嗦,好不容易找着个洞,莽足了劲儿就往里钻,躲在洞里靠着墙只觉得又暖又安全。悠悠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躲在季书平的怀里。昨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俩人抱在一起,直接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看着季书平的脸,尚雪臣实在说不清对他的感觉,他从没有过这样牵扯不清的关系,上一份的牵扯不清还是他目睹的他爸爸和叔叔之间的关系,从前人的教训来看,模糊的开始,混乱的过程都是不得善终的伏笔。这让他感到害怕,然而害怕的情绪涌起时,他又会反思,是不是因为他对他和季书平之间的关系又抱有一丝期待,所以总是时时害怕,害怕着会有不好的结局,两败俱伤。

他们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得这么混乱,早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然而世间从没有早知道这样让你避祸的好事。

“在想什么?”季书平睁开眼,对上尚雪臣的目光,“如果你说没想什么,我是不会信的。”

尚雪臣垂眼逃开季书平的眼神,信口拈来一句谎话盖过他的真实想法,“在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戴眼镜的,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是戴着眼镜的。”

“你在便利店里打工的晚上嘲笑我白天装的一本正经之后就不戴了。”

“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尚雪臣这会儿想起了齐梁,以前自己有些瞧不起他总是各种谎话,现在他对着季书平也总是谎话连篇。如果齐梁是因为喜欢自己而使用谎言,例证反推,那现在对着季书平说谎的自己是不是也因为着喜欢?尚雪臣开始理解齐梁,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

不能喜欢啊,到最后被可笑爱情反蚀的只会是你自己。

尚雪臣在心里反复劝诫自己。给自己敲响警铃,震得脑袋清醒之后,就想从洞里逃出,挣出这个怀抱,反被季书平抱紧。尚雪臣用手肘抵住他的胸口,“你昨晚不是要熬夜,怎么就睡了,原来都是唬人的!”

“你在我怀里睡着了,不想吵醒你,抱着你躺下,不知不觉就睡了。”

因为他这一句话里潜着的温柔,让此刻的挣扎都落地逃脱。尚雪臣松开手,偷偷扭动身子,让他抱的舒服。动作就算再细小,喜欢你的人全身都装着探测你的雷达。季书平闭着眼,抿着唇,把笑意忍住落入心底,扩在四肢,双手环住他的后背,抬腿卡住他的大腿,把人锁在怀里,嵌在心上。

只是这样还不够。季书平翻身压着尚雪臣,尚雪臣眼里平静,没被他的动作带出一点惊讶,只是这样看着他,好像就算他下一步有所动作,也不会表现出惊讶。

季书平俯身想要一个好久不见的吻。他们之前用吻打擂台,只有在尚雪臣“痴呆状态”时,才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季书平有些想念,不管是故意挑衅的,还是温柔绵亿的,他都想念与尚雪臣之间的吻。

然而,身下人却未能体会他的思念之处,偏过头去,只留好看的颈线和漂亮的锁骨,都不如唇上柔软,让思念排解。他的思念无处可去。

距离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季书平的鼻尖到尚雪臣的颈边,这尬尴的距离毫不留情的嘲笑着季书平的自作多情。又能怎样呢,季书平解开尚雪臣的睡衣扣,还是露出他的左半边的胸。这样的动作尚雪臣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等他的脸贴上胸口时说出一句玩笑话,“大早上的,缺奶是不是。”

一句刻意的玩笑没有对刚刚的尴尬完成救场,得不到回应,尴尬反弹给了尚雪臣。

季书平俯趴在他的胸口,多一层衣服的阻拦都会少听心跳的一个音,乐曲漏音走调是曲谱上的瑕疵,技法的不成熟,这可以用练习来弥补,而听心漏音就会少去摸准心意的机会。

季书平是有些偏执的人,偏执的追求着完整。女娲,上帝,柏拉图;神话,宗教与哲学,都在宣传着人被分成两半,终身追寻着自己的分身另一半,以求完整。以前的人们以为男女身体相楔是完整,现在的人们除开身体,追求心灵的相嵌才是完整。季书平是追求完整教义的忠实信徒,所以他认定就不放过尚雪臣,除开肉/体,他还要他们的心都相融,哪怕现实残忍。

“我有些摸不准你的界限了。”季书平贴在他的心口仔细的听,“接吻是不可以,”他的手顺着胸膛揉捻着向下,“触碰是可以。”听到的心跳随着向下的游移跳出了重音,他无法插上电波用测出的心电图去摸准尚雪臣的界限,只有亲自下场,用手指螺旋在肌肤上确认,感受他皮下血管的跳动。手指越过裤腰上的警戒线,朝里行进,身下人感觉威胁,呼吸急促,终于在他握住命脉的时候,放下防备,任他宰割。

季书平包着他的命根,又捏又掐,直到一只手再也包不住,能感受到身下人的胸腔里在擂鼓,“所以你的意思是,性是可以,心是不可以?”

尚雪臣哑着嗓子,咬着牙,“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身体可以,你我不都方便,各自捡好便宜偷笑得了。价格照旧,要进就进,别折磨人。”

一句价格照旧,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今天不想进。”

季书平的回答比尚雪臣刚刚的刻意救场还要冷。尚雪臣的闷哼不知道是因为季书平手里的动作而呻吟,还是因为季书平这句话里的惺惺作态而嘲笑。微微曲起膝盖,卡进他的双腿,抵住股囊的地方磨蹭,“你难道是想要用你的枪磨着我的大腿,给我的大腿抛光?”

戳破别人的扭捏,总会得到报复,季书平堵住了尚雪臣身下的出水口,这让他皱眉躬身半起,季书平也无法在趴在他的胸口。尚雪臣用手撑住自己的上半身质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季书平还是不答话,一手卡住根部,一手在顶部摩挲,看尚雪臣后仰着头,脸上的表情因他的动作时而畅快时而痛苦。

尚雪臣被他凌迟的再也忍不住,低声怒吼,“季书平,你个王八蛋!”脖颈后仰助力,用自己的脑门狠狠磕在季书平的脑门上,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季书平松开一只手。尚雪臣瞄准空当,直起身伸手去解季书平的皮带扣,动作迫不及待,等季书平从袭击中缓神,尚雪臣已经狠狠攥紧季书平的弱势。

尚雪臣挑眉冲他挑衅,双方又陷入你不松手我也不松手的死局。季书平手里加重一分力,尚雪臣就捏紧一分力,双方手中都握着对方突突直跳的筹码。季书平以退为进,先卸了力,他会弹钢琴,手摸着上下滑动都比别人舒服。尚雪臣咽着口水秉着呼吸,强力保持着清醒不敢松开手里的筹码,却被季书平的动作影响,自己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跟着模仿。

尚雪臣松开鼻管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神志不清的要往后倒,季书平腾出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没让他躺下,强硬施力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自己低头埋在他的颈窝。尚雪臣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季书平又闻到了他喜欢的味道。两人身体贴近,尚雪臣握着东西没松手,只是分不出力来动作。季书平不止让他们身体靠近,互相交付自己身体上强硬又弱势的器官,还要它们互相招呼着抚慰。季书平举着自己的“火把”,往尚雪臣处来接头借火,火把头靠近着磨蹭,季书平的腰开始摆动着朝尚雪臣问好,尚雪臣本能的回礼,跟着他抖腰。

尚雪臣靠着季书平的肩头垂眼看到下面景象明白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手加快着动作,一手向下揉摸着季书平的粮草袋。季书平率先泄了洪,却不忘用手指从上到下把尚雪臣刮了个清清楚楚,这让尚雪臣也跟着决了堤,洪水泛滥涌出,喷的俩人没一处干净。季书平松开对尚雪臣的禁锢,让他躺下,自己跟着瘫软在他身上,倒下的身体里喘气声此起彼伏。尚雪臣伸手就要去推身上人,季书平搂紧身下人,黏腻的液体又烫又湿,比502胶水还黏人。

“我想要你的心。”身体享受极致过后的毫无戒备,心里话没有被牙关阻拦,直接放出。

这句话还是让快感过后身体松懈的尚雪臣颤颤了身体,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微颤,“我这会儿只想要洗澡。”

洗去黏腻重新清爽,尚雪臣没有和季书平招呼一声就出了门。等到了工作室,锁在小房间里造假物流信息,敲击着键盘的手指还是觉得黏糊,怀疑是自己没有洗干净,敲两个字就要在衣服上蹭一蹭,擦上一遍手,总之打字速度比第一天还慢。身旁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你这是有洁癖?”

尚雪臣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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