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说谎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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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他,好像房里只剩他一个人。

“季书平!季书平!季书平!你出来,别丢下我一个人!”

季书平就坐在床边,看着他蹬着腿脚的吼叫,他想这或许是一个契机,是以后他们能无所顾忌相拥对方的契机,所以他忍着上前安慰尚雪臣的冲动,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仔细观察着尚雪臣是否出现发病的征兆。

尚雪臣渐渐开始发冷,他的身体失去了气力,被遮住的眼睛看不到周围,脑里有记忆开始闪现,眼前浮现出一些许久未见的画面。他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再冷静,不能在被过去打散自己所有的底线,不能让自己情绪崩溃。

想点开心的事吧,没错,想点开心的事情。

什么让他开心?他扭了下/身子,脖子里的坠子还在锁骨之间。对了,今天季书平给他看了彩虹,今早看了日出,昨晚看了星星。身体冷静了一点,他继续想着开心的事,季书平问以后这样陪着他好不好,他很想回答好来着。季书平帮他挑出了脚底的刺,和他一起去超市买了菜,围着吃了火锅。他很喜欢季书平在厨房忙菜的样子,这让他会想到家的样子。

“季书平,你在哪里?你别这样,我害怕。”

还有那次在吧台上,他想起了小时候的摇摇车,还说要给季书平投币坐一次摇摇车。

“季书平,我还没带你去坐摇摇车。我很想玩跷跷板。”

季书平上前抱住了他的腿,“你想起什么了吗?都想起了吗?”

“你在这里吗,季书平?”

“我在这里。”季书平摸着他的小腹,在向上摸到他的胸口,“尚雪臣,我在。”

“不要盖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你,不要绑住我,这样我不能抱着你。我会害怕。”

“我给你解开。”季书平伸手拉开盖住他眼睛的衣服,看见他蓄满水光的眼睛,这让他有一点后悔,帮他解开绑手的皮带,刚一解开,尚雪臣双腿夹着他的腰,翻身把他带倒在床。

他骑着季书平,举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你耍我是不是!”拳头就要落在季书平的鼻梁骨上,可季书平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拳头还是在他鼻梁上悬停。

“你到底记不记得?”

尚雪臣只以为他问的是许约的事情,一时心虚,甩开拳头,“我记得又怎样?”

“你记得?”

“是,我记得。我们看完电影的第二天我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想承认。”

“原来是这样。”季书平现在才懂,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事情,“原来你都记得。”他直起身子,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尚雪臣,“既然你记得,那是不是要兑现。”

“你就因为我不记得,所以故意这样来逼我?”尚雪臣眼里的水光还未消去。

“是啊。”季书平抱着他,带着他翻身,护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躺倒在床上,“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完整,许下的诺言要完整,就是要你给我兑现。”

“季书平,你……”

季书平分开他的双腿,继续未完成的事,“我要你只有我,从此以后也只要我。”

尚雪臣因为刚刚季书平故意中途退场而生气,在他帮自己解了绑手的皮带的时候,憋着那一股气想揍他。拳头要碰上他鼻子的时候还是心软了,这一心软全身都没了力,任由季书平摆布。

他的腿脚经由刚刚情绪上所起的一场虚惊而无力,只被季书平抬着挂在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动作在摇晃,看着比浮萍还轻,他是真的没了力气。他觉得季书平好像掐上了自己的腰,掐着往下拽着,每一下都顶到了他的髋骨,是要他配合未完成的事,可他体内的情/欲分子都偃旗息鼓,像是吃了一场败仗,他是败了,没费季书平的一兵一卒。身体震颤了一下,季书平又要摩挲着玩弄自己的开关,他不清楚,感觉迟钝了,视觉还清晰着,看到季书平滴汗的下巴,想要伸手帮他揩掉,只是抬不起手,不是季书平绑住他又解开他,是自己从未解开过心结。

他感觉有些累,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累,为的什么累,只是视线里晃动的季书平看的他眼花。季书平低头看他,对上他迷蒙晦暗的眼睛,他像是没了骨头瘫在那里,身体摇晃的如风中残叶,只是风让他飘到哪里就飘到哪里。

那双看着自己那样无神的眼比他任何时候的刻薄都更刺痛人心,季书平不想看他这样的眼睛,他要的是看着自己时亮起的那双眼,自欺欺人的用手掌覆上他的眼。然后听到暗哑的声音,“你又要我怎样?”

说完这句,尚雪臣就后悔了,好似把自己无端端的弄成了一个怨妇,可他有什么底气来抱怨。算了,都是劫,皆是命。

尚雪臣摸上了季书平的手腕,拿开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仔细的看着身上的季书平,换了语气,问他,“你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服务到位,先生。”

季书平不喜欢他的刻意疏远。季书平原想哄他,用自己的两片唇包柔他的舌头,他对自己的亲吻总是没办法,就像在学校,在山顶,起初再怎么的不情愿最后都会全身心投入进和他的亲吻里。可他低头,只是刚鼻尖碰到了鼻尖,就听到尚雪臣说,“特殊服务要加小费的,先生。”

特殊服务?他们的接吻终于不被他算入正途,成了情/色交易里加价的待售商品。

季书平生气的托起他的腰,十二分的用力,要他不得不顶起骨盆。尚雪臣拱起了腰,不发一声。是这样的力度不够他发声?季书平伸手摸上他身前孤独可怜的玩意儿,摸着端口打着转,食指翘起带出黏连,尚雪臣没有反应,他就手上加力,刮到底部,然后用手做牢,死死圈住。

尚雪臣终于被季书平折磨得少了阴阳怪气,恶声出口,“放开我!”

季书平攥紧了他,“你不是要让我满意?”

尚雪臣只重复着,“放开我!”

“不是该客气的求我一声说,请放开我,先生?”

尚雪臣揪紧了床单,没了声响。房内床架声比窗外风声聒噪。季书平不依,不让他这样轻巧躲过,要他出声认错。他不喜欢变成他嘴里没有姓名的先生,那样一个冷漠的代名词,听起来似乎套在谁的身上都可以。哪怕是他咬着牙恨恨的喊他“季书平!”他都不会想要像现在这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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