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举着两根仙女棒，塞了一根给祁乐。
殷世坚看着他的脸笑了出来，“我也是。”
肉丸奇怪地看了一眼两人，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连忙识趣地跑到二叔叔祁升身边。
哭丧着脸说：“二叔，肉丸的乐哥被抢走了。”
祁升往两人那边一看，蹲下身哄着肉丸，“乖，二叔跟你玩。”
十一点五十分时，殷煜拨来了一个视频。
“爸，新年快乐。”
祁乐凑到镜头前，“你猜我们在哪儿！”
“旅游吗？”殷煜不确定地问道，他只能看到祁乐身后是一片花园。
“在我家！”祁乐一脸得瑟，“在我老家呢，我把你爸带过来过年了！”
殷煜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惊讶，“大人呢？”
殷世坚解释：“你小爹的家人都通情达理，爸爸没事。”
殷煜：“……”那个曾经说祁家都是吸血精的人是他眼前的爸爸吗？
“最近过得怎么样？”殷世坚对儿子表达了关心，而后把镜头转为了后镜头，让儿子看看祁乐家的风景，“今年是第一次自己过年，有什么感受？”
殷煜沉默了一下，“很自由。”
“撒谎。”
看着视频里的儿子的眼里流露出来的羡慕，殷世坚深深叹了口气，“往年这个时候，只有我们父子俩随便吃一顿饭，现在我才感受到了家人的好。”
“爸爸，等我回去。”殷煜脸上多了一丝坚定。
殷世坚笑，“等你还要三年半呢，这段时间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能。”殷煜信誓旦旦，眼睛却还是紧盯着屏幕。
殷世坚把镜头转了回来，就看到儿子错愕了一下，忍不住又笑了，“你也在羡慕是不是？”
“……嗯，我现在一个人。”许是真的孤单，殷煜这次意外的坦诚。
殷世坚看他那边的天色，“这么早起来就为了跟我说新年快乐？”
说着，就见视频里的儿子打了个哈欠。
他又劝道：“反正你今天没有课，再去睡一会儿吧，乖。”
殷煜刚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没课，视频就被切断了。
祁乐拿着两根仙女棒过来，“跟儿子讲完电话了？”
殷世坚把手机放回外套兜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新年倒计时开始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向了花园里那块大荧幕。
“10——”
倒计时一开始，所有人都显然激动不已。
小孩子在花园里乱跑，祁睿抱住了肉丸，看着他膝盖上的泥土，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怎么这么野？”
肉丸抱住他的脖子：“爸爸，我看不到，要看要看！”
每年只有在过年这时候，肉丸才会特别撒娇，因为他知道这是爸爸每年最轻松的时候。
祁睿对他一向纵容，帮他拍掉裤子上的泥土，便让他骑到自己的脖子上，“这样看得到吗？”
肉丸抱住爸爸的头，“爸爸，肉丸爱你！”
“爸爸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