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有毒[重生]_分节阅读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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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敲鼓的哑巴又被顺天府里的衙役打了一顿,轰到没人的巷子里不让他靠近顺天府,哑巴捂着发疼的胸口,靠墙坐了起来,望着头顶蓝蓝的天空和缥缈的云朵,默默流泪,他爹在世时常说青天就在头顶上,邪不压正,可如今他眼里的青天是黑色的,乌云压日,再无青天。

就在哑巴已经绝望的时候,一名长得特别好看的少爷,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眼里没有歧视没有鄙夷,而是微微一笑,伸出手道:“跟我走吧。”

哑巴已经吃了三碗米饭,整桌菜被他一扫而空,边吃边落泪,他许久未吃过如此丰盛的美味佳肴。

等把肚子填饱后哑巴跪在秦云深的面前,使劲的嗑头,感谢秦云深的大恩大德。

秦云深连忙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这才道:“我听说你连着几天前来敲鼓,除了第一天张大人见过你之外,便再不见你,也不接你状纸,这是为何?”

哑巴捶胸落泪,满肚子冤屈有口难言,用手比划着写字的意思。

秦云深便吩咐小二拿来一副纸笔,其实秦云深什么都清楚,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模样,毕竟他们这一世又从未见过。

哑巴将自己的冤屈和愤恨全都写在了纸上,一字一句犹如泣血。

哑巴是盐城人,盐城离京城有五百里远,哑巴虽然哑,但头脑灵活,又读过几年书,便在一大户人家里当账房先生,一晃眼就做了十年,大户人家的主人见哑巴老实诚恳又忠心,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多给他二十两银子,日久天长,哑巴也当阮家是自己的家,所以做事格外用心。

阮家家主膝下有一子一女,少爷英俊潇洒,小姐温婉贤淑,可谓是儿女双全。

直到有一日阮小姐碰到了盐城知府大人的公子朱旭东,朱旭东十岁之后便被朱知县送到他表哥也就是户部尚书梁毅仁那里,让梁毅仁好好帮他教导儿子,却不成想被养成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上梁不正下梁歪,户部尚书过于宠爱自己的外甥,反倒盈满则亏,养成了那副德行。

而朱旭东及冠后便回了盐城,也就是这时候在街上无意见到了阮小姐,从而上演了一出孽缘。

朱旭东公然调戏阮小姐动手动脚,扬言一月之内必要拿下阮小姐的芳心,阮老爷知道此事后,顿觉不妙,只好避其锋芒,早些把阮小姐的良人定了下来,阮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仍然是百姓,根本斗不过权大势大的朱家,成亲的日子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阮老爷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朱家小子糟蹋了。

谁知最后还是出了事,朱旭东贼心不死,越是得不到越是急得抓肝挠腮,竟然在阮小姐成亲的前几天,把阮小姐绑走给强了。

当天晚上阮小姐便在自己闺房中用一碗.砒.霜送自己上了路。

阮夫人自此一病不起,打击太大,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没熬过来,阮老爷自然恨极了朱家,可是他根本斗不过朱家,也许是人被逼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阮老爷一怒之下,逮到朱旭东,把他给剁了,连个全尸都没留,朱大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残肢,连头颅在哪都没分清。

朱大人当即不堪打击,悲痛交加,一口心血喷涌而出,跪在地上哭嚎,而后立即让跟班的官差拿下阮老爷。

可想而知,阮老爷在狱中被朱大人百般折磨,到最后忍不住酷刑加身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去了。

朱大人自然不解气,他的独子被阮老爷杀死,他要让阮府的人全部陪葬,第二天阮府半夜走水,六十三口人,包括丫鬟奴才,全都随着这场大火烟消云散。

哑巴那日睡的机灵,黑衣人搜房的时候他藏了起来,大火烧起后他便在火海中拼出一条血路,自此阮家留下了一个活口,一个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的证人。

可怜哑巴滔天冤屈无处可伸,不管是去顺天府尹还是都察院,全部都被轰了出来。

秦云深低眉,叹道:“你碰到了两个好心人,不然早已命丧黄泉。”

上一世哑巴两年后才出现的,那时候是三王替他做主,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知晓后便罢免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这事对端王的打击很大,他失去一个户部就代表他失去了一个经济来源,没有钱如何招兵买马共谋大业,那阵子端王很为难。

自己以为上一世哑巴把事情夸大了,或者这一切都是三王自导自演,只为除去端王的左膀右臂,看来他当时迷了眼,魔怔了,现在想想真是心寒,端王明明知道户部尚书的为人,竟还将其收入麾下,在朝中扶持着他,秦云深忽然为自己曾经的盲目感到悲哀,还好一切重新开始...

“若是你一直申不了冤,准备怎么办?”

哑巴擦拭着眼泪,一字一句写道:回家,等,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

秦云深这才解了心中之谜,这也说通为何上一世哑巴晚两年才出现在京城,现在哑巴遇到了自己,他当即便要折了端王的羽翼,阻其发展,循序渐进,终有一日他要端王一无所有。

随后秦云深把哑巴安排住进殷府,在外面他不放心,害怕节外生枝,万事还要小心的好,至于什么时候拉户部尚书下马,秦云深想几日后的大比是最佳时机,那时候皇上太后都会前来学宫观赛,这种事闹得越大越好,他要让户部尚书永无翻身的可能。

————

从殷府走出,秦云深又恢复了女儿身,今日他穿的是件鹅黄秀白玉兰挑线长裙,带着淡淡的妆容,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上几眼,美人的确赏心悦目。

带着芷画和清音坐上马车,吩咐车夫赶回钦国侯府,这名车夫是殷凌峰为他寻的,那个三大夫人安排的眼线早已被换了下来。

长街是大理石铺路,马车走在上面不会太颠簸,再加上车夫的技术好,秦云深并未感觉到什么晃动,稳如平地。

“小姐,算一卦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秦云深的耳边,那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呢喃一样。

“停!”

秦云深走下马车,打量着街边的算命摊,抬脚向前走去。

芷画和清音被她留在了马车上,这人用的是传音秘术,没有深厚的内功绝对做不到,直觉告诉他,算命先生不简单。

本以为算命先生应该穿着道袍,挂着长长的胡子,容貌老态,而面前这位,玉面锦衣,气度非凡,哪有一点算命先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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