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有病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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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们拧不过新皇,唉声叹气地从了。但这些人觉得既然立男后他们没法儿阻止,那总得纳几个妃子传宗接代吧。就算萧承洲前几年对男后一往情深没这个打算,可一年年过去,这人的心思也是在变的嘛,说不定忽然就想通了呢。

有刚调回京都的外官,胆大包天地梗着脖子骂谢彦以色侍人,又说他整天混居军营,与众男子勾肩搭背,他是皇上的男人,这行为实在太不知廉耻了!

这人其实是想挑拨的,不过他的话还没全部说完,就被几个武将骂了回去。

“以色侍人?谢将军带着人杀敌时,你还在家搂着小妾吃奶呢!”

这话说得粗俗不堪,直把个大男人气得一张脸皮血红。

萧承洲也是双眸一沉,他接过张公公递来的一沓折子,当庭摔在了那人面前,嘲讽道:“不知廉耻?在场的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朕也没见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同为男人的男后就不行了?要说不知廉耻,你岂不更甚?”

这臣子跪在地上,面色由红转白,心里特别委屈:他又不喜欢男人,和男人待在一起怎么了?!

萧承洲可不管他,直接报了几个名字出来,问那人:“这当中,可有你家孩子?”

在场好几个人顿时脸色一变,那人也冷汗津津,不敢否认,以头触地战战兢兢道:“确有……”

萧承洲冷笑了声,“前一阵,朕陪男后去云虚寺,这些人几次三番装作巧遇出现在朕面前,无论男女个个搔首弄姿,还装作不知朕的身份上来攀谈……”萧承洲漫不经意地看向那人,“窥探帝踪,你可知是什么下场,他们是否是受你指使?”

那人顿时抖若筛糠,“皇上,臣不敢!小犬不懂事,他绝对没有窥探您踪迹的意思!”

萧承洲意味不明地笑道:“小犬?那傅粉戴花把自己当女子打扮,然后掐着一把公鸭嗓说话的男孩,原来是你的儿子?”

在场的臣子顿时都露出个牙酸的表情,都觉得没眼看,觉得这位同僚着实蠢,你就算让你儿子去勾引皇上,那也穿齐整了再说吧,弄什么歪门邪道,皇上他要真喜欢女人,还有册封男后的事儿?

萧承洲整肃了面容,警告道:“朕册封男后之初就曾立誓,此生不再纳妃,有男后一人陪伴足矣。再过两日,皇室适龄的男孩便会进宫,朕会从中挑选合适的继位者培养。”

群臣中有的惊讶,更多的则表示果然如此。从立男后一事便可看出,这位新皇不是轻易受臣子掣肘的性格,他决定的事,除非外力,不然绝对不可能更改。聪明的人前两年还递递催纳妃的折子,这两年早认清现实,已经放弃了,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那些私心不死的同僚怎么表演。

萧承洲先借机发作,然后又宣布继位者的消息,今后这些盯着他后宫的人总该停歇了。

解决了这事,不说萧承洲和谢彦,就是谢家人,都是一身轻松。

说实在的,谢家人都没想到萧承洲对谢彦如此认真,竟到了立男后的地步,且几年下来,真就只全心爱护着谢彦一人。记得当初萧承洲要立谢彦为男后的消息一出来,举国哗然,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新皇疯了。

当时谢枫觉得这事萧承洲不可能做成,却没想到他低估了萧承洲。后来他遇到自己的老伙伴,郑侯还幽怨地对他说:“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是我们心思脏,简直臭不可闻么。害得我几个还真地回去反省了一下,吃斋念佛好几天才觉得净化了自己肮脏的心灵,结果咧……”

“……”谢枫。

谢枫他也无话可说,他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啊。

因为家里出了谢彦这位男后的关系,谢家人也是水涨船高,每天递帖子来拜访的、邀请赴宴的,是络绎不绝。不过谢家人丝毫不因谢彦的身份而变得高傲之类的,他们甚至比以前还要低调。谢枫以前还领个闲职,现在是彻底两手一甩,安心养老了。不过萧承洲再次提及有男后一人陪伴足矣的誓言,让人再次见识到谢彦在他们皇帝心中的分量,一时半会儿的,谢家人是想低调都难了。

一些人不死心,一直等着谢家人飘起来,结果人家几十年如一日的沉稳。直叫那些等着揪男后族人过错借题发挥的人失望不已。

没过几天,适龄的孩子们都进宫了,如今他们跟其他人一样,唤萧承洲为皇上,唤谢彦为男后,只有那被确定为继位者的人,在以后会改口唤他们一人为父皇,一人为父亲。

宫里面的孩子们,都比较喜欢带着孩子气的男后,谢彦没去军营,在宫里看了几天孩子。萧承洲批完折子来找谢彦,谢彦还被一群孩子围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算有那稳重些的孩子,虽安安静静地站在外围,眼神却也带着渴望加入的神色。

萧承洲没惊扰他们,只在外面等着,让小太监进去给谢彦传了话。过了一会儿,谢彦出来了,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萧承洲看着好笑,把人拉到身边用丝绢给他擦了擦汗,“让下面人操心便是,当心累着你。”

谢彦仰着头,说:“这些孩子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担惊受怕,我陪几天,待他们适应了,自然不用我再操心。”

谢彦很少管宫里的事,他也不擅长,他只偶尔问一下,都是萧承洲派人在理。

谢彦看萧承洲手里拿着的,不是那条他小时候送给他的丝绢,问:“我送你的那条呢?”

萧承洲从怀里摸出来给他看,“带着的,只是多年过去,它越来越旧了,我怕用坏了,便只装着。”

谢彦歪了歪头,“要不,我再送你一条?”

萧承洲笑了,“你给我绣吗?”

谢彦勉为其难道:“我看你实在想要,自己绣一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怕比他姐当初的针法还烂,绣出来可能是一团乱,压根看不出是啥东西。要真的不行,裁一条出来啥都不绣也能勉强使使……

“不必如此。”萧承洲手摸上谢彦的脸,“最珍贵的已经陪在我身边了。”

谢彦与他亲昵惯了,看左右的宫人都低着头,就凑上去在萧承洲唇上舔了舔,嘴巴砸吧两下,惊奇道:“你也没吃蜜啊,说话怎么这么甜!”

“兴许是你舔错地方了。”萧承洲笑着点点自己的另一侧唇角,“说不定蜜在这边。”

谢彦不舔了,笑骂:“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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