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烨怀疑道。
“那个地方偏僻，商业又不发达，而且十几岁的小孩儿会做什么。”
蔺凉把自己的平板打开，翻了个文件递给了楚烨。
楚烨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上面是一份条例清晰并且周密的计划书。
主要是讲在陇山建厂的事情。
不过不是什么化工之类的产品，而是做果汁的工厂。
这份计划书里，从买山种果树，到建厂选址，以及员工选择，都写的明明白白。
来帮忙的学生工作基本都是负责清洗挑选果子，并不重。
后面还附上了土壤检测报告，以及当地政府修路的计划。
楚烨心情复杂的从头翻到尾，如果真的按上面说的去实施，只要几年的时间，那个地方的人只要能吃苦，基本上都能有所提升。
而且……根本不用担心用钱喂出来些狼心狗肺的人。
楚烨手指戳着平板，睫毛颤动着，掩住眼底的情绪，“我是不是太笨了？”
“我只想着帮他们，根本没考虑其他的事情。”
“宋朗和陆清他们几个，没有像楚重的养子那样，是我运气好。”
“不是。”蔺凉听他慢慢的说完，才冷静道。
“你资助他们本身就是在做好事，他们长成什么样子跟你没关系。你也不可能一直去关注他们。”
楚烨抬起眼，脸上依然有几分犹豫。
“如果我给的钱多一些，岂不是跟楚重一样了？”
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楚重了。
“你会给他们那么多钱么？”蔺凉反问。
楚烨想了想，摇了下头，放松了下来，“这样啊。”
他资助人的时候，特意去查了那个地方的生活费，还问了负责人很多物价之类的消息，又结合了他自己的情况，才打了钱。
“不过还是没你做得好。”楚烨把平板还给蔺凉，感慨了一下。
“你比我好很多。”蔺凉却摇头。
他吃完饭，过来跟楚烨挤到了一张沙发上，低头亲楚烨的脸颊，被楚烨挡了一下。
后退一步亲了亲楚烨的掌心，“你是真的在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
“你没有钱做这些事情，但是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宋朗他们就是证明。而我不一样。”
“你比较有钱？”楚烨被他这么说着，也挺开心的，随口调侃着蔺凉。
蔺凉无奈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我是个商人，所以帮助其他人的前提是，我自己不会亏本。”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先衡量一下怎样又最优的结果。
楚烨觉得蔺凉虽然嘴上说着不会亏本，但这种事情即使不亏本，又有多少个人会费力去算。
不过继续争辩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弯了弯眼睛，“那你跟我在一起岂不是亏本了？”
“哪里亏本了？”蔺凉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我不是有你了？”
他把头压在楚烨的肩膀上，又轻笑道，“还是买一送一。”
楚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肚子里这个，立刻拍了拍蔺凉的手，“你说的什么话？”
“不要在崽崽面前乱说。”
“我想亲你。”蔺凉说着已经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