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在男主家里吃软饭_分节阅读_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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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想再骗,你骗我好了啊!你继续骗我,你骗我一辈子不行吗?!”苏烈痛苦地撑着额头,又愤怒地擦掉脸上的泪痕,“沈桐你就是个孬种,你想要云弧就该坚持到底,我还没有给你,你怎么就放弃了,你凭什么单方面放弃……”

沈桐咬破了嘴唇,丝丝血腥和着杯底的半口酒液一起冲进咽喉,他喑哑着说:“别傻了,知道被骗就该清醒过来。苏烈,你身负重任不该耍小孩子脾气,等你真的长大了,成熟了,就会知道现在的痛苦其实算不得什么,你会庆幸我这个骗子良心发现,没有骗得你倾家荡产。”

苏烈:“我说了我不在乎!就让别人骂我是窝囊废,是败家子,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沈桐,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在乎你,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沈桐:“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吗?你是三岁小孩吗?你这么蠢我怎么爱你,你蠢到家了!”

苏烈:“我就是蠢!我再蠢也知道爱一个人不该轻易说分手,不像你这么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沈桐,你根本说服不了我,我绝不分手。”

沈桐:“你非得逼死我才甘心吗?”

苏烈:“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拿生死来说事。”

沈桐:“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沈桐,宁愿死都不愿意再跟你苏烈谈恋爱,我说得够明确了吗?”

苏烈:“我不信!你不可能这么狠心,你把外面那些流浪猫、流浪狗全都喂了,你多善良啊,你怎么可能对我这么狠心?我绝对不分手,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喂什么流浪狗,我是做戏给你看的不行吗?”沈桐脊背冒汗,鞋底踩得碎玻璃上咯吱响也浑然不觉,突然说道,“苏烈,你知道我没有谈过恋爱,你对我的表白,对我的撩拨,确实……确实一度让我心动,让我愿意为这份心动放弃一场正常的婚姻,但我也很快就意识到那都是错觉!”

“苏烈,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根本不懂我。有一天晚上我出门散步,看见一个女孩子从面馆里出来,有些任性地甩开男朋友的手,但等她退回去之后却好心关上了面馆没有自动弹回的玻璃门。然后她一蹦一跳地跑到男朋友身后,捡起了对方扔在地上的板栗壳,又装作若无其事,调皮地踢了他的屁股。后来她遇到一只小狗,就一直盯着它看,笑着看,跳着看。”

苏烈不懂,问:“所以呢?”

沈桐神色向往:“所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女孩子太可爱了。苏烈,男人和女人互相吸引,这是大自然设定的规则,这是人类的本能和天性。女孩子会喜欢强壮的男人,男人也会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我也不例外。苏烈,你能有那么可爱吗?”

“我能!”苏烈赌气,“我比女孩子更可爱,只要你需要!”

沈桐:“别闹了。”

苏烈:“我没跟你闹,你说这些话真的伤人啊沈桐,我难受……”

沈桐紧紧攥着拳,指甲在掌心抠出了血痕,他差一点就扑上去抱住他可怜的小孩儿,在挪脚的瞬间又堪堪停住了。他恨自己,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恨自己过。他逼自己冷了心性,残忍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烈单手撑着额头,遮住了自己的双眼,连呼吸都带着颤意。

“我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你说别的,你说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你说你其实还爱着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你说真话……”

沈桐:“苏烈,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渐渐觉得新鲜感都过去了,还是得找个女孩子踏踏实实过一辈子。”

苏烈:“女孩子能给你的爱我也能给,我给的比谁都多!我把云弧的股份都给你,我妈那份我也能弄给你,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拼给你,我……”

沈桐截断他:“可你给不了我孩子。”

苏烈愣住了,旋即又说:“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或者两个,只要好好疼他们、好好教育,那就跟自己生的一样亲!”

沈桐:“不一样,我要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自己就是抱养的,养父母对我怎么样我最有发言权,沈槐对我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是他的亲哥哥他会这样吗?你也看得出来吧,我的养母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我对她却没多少感情,她去世了我也没有掉过眼泪,这就是亲疏差别。”

苏烈颓然后退,扶住了沙发扶手。他无话可说了。

沈桐知道自己终于戳中要害了,纵然知道苏烈已被伤到千疮百孔,却不得不继续痛下杀手,最后说道:“苏烈,我想要自己的孩子,只能选择跟你分手,你同意吗?”

苏烈半晌都没说话,拎起酒瓶要喝,被沈桐一把抢去。沈桐给两只杯子里各添一半,然后自顾端起来碰了刺耳的“叮”声,说:“不必要的念想不必留,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何其干净利落,何其心狠手辣,苏烈苦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崽是这样一个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崽变成了这样一个人?还是说他从来都没变过,只是自己认不清?苏烈从苦笑变成大笑,笑得凄怆又狠烈。倒也是,他的崽是个会抡起棒球棍就不论对方死活的人,他怎么忘了。

“好,我成全你。”苏烈喝下半杯,摔门而去。

许麓州也在碰杯豪饮,向南山“哭诉”自己这次没考好,恐怕是读不了理想的大学了。南山很意外,表示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理想的大学,不过还是耐心地进行劝导了,说他读了也没用的,出来以后还是要靠自家关系工作,搞不好直接就被拎回去继承山头了。许麓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立马就不哭了,搂着杨呈要喝酒。

杨呈这次也是直接把自家的榨汁杯带过来了,刚榨好新鲜的酸奶车厘子汁准备喝,就看见苏烈急匆匆地绕过众人朝门外离开。他搥了搥许麓州,说:“看见了吗?烈哥走了!”

“啊?还没开始喝呢怎么就走了?不行,肯定是和小沈哥哥没谈拢,我得出去瞧瞧。”许麓州跑出去追苏烈,苏烈已经戴上了头盔,红了的眼睛被夜色冲淡了不少,藏在玻璃镜后惨然而落寞。

“烈哥,烈哥你……”许麓州着实受到了惊吓,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事儿啊烈哥?要我帮忙吗?”

“我没事,照顾一下沈桐。”苏烈低声说完,轰起油门绝尘而去。

许麓州从来没见过苏烈这样伤心过,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许麓州仍然看出来了。从前生气归生气,发火归发火,什么时候这样黯然了?

沈桐那家伙做了什么?!

许麓州怒气冲冲地去了沈桐的包间,也不管南山和杨呈的拉劝,拎起沈桐的衣领就骂:“沈桐你可真行!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烈哥这段时间为了你是操碎了心,每天忙着复习累得跟狗似的,还得琢磨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起来。你倒好,自己有病不去治就把火气撒在烈哥头上是不是?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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