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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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春潮很坚定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拍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方明执这才继续:【童桦的背后是童家。童家的实力看似雄厚,但是童桦却有个处处惹麻烦的二世祖爹,他私底下三天两头到我这来,仗着那点亲缘借钱添窟窿,不过粉饰太平。我把资金撤走,童家的高楼也就塌了。

童桦给蜘狼做了这么多年的爪牙,对我也了解的太多,不把她拔除,我心难安。】

解春潮和方明执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一场绑架。由此说来,当时那种低劣又粗暴的方式的确不太像是蜘狼那种自视甚高的变态会采取的,反倒像是一个气急败坏又没什么创意的喽啰。

他拿过方明执的手机,很诚实地打下几个字:【我很害怕,但是我相信你。】

方明执握过解春潮的手,汗津津的有些凉,他耐心地替他搓着手,把他有点遮眼睛的刘海撩到耳后:“别怕,有我在呢。”

第66章(二更)

方明执的生日宴没能像宝京群众预测的那样驻扎在金碧辉煌的七星酒店,而是挑了隐于宝山深处的八重樱别院。

别院是非常典型的合围日式结构,修整得很平滑的草丘上,错落着几棵别致的鸡爪枫。细碎的石子铺就蜿蜒的窄路,只能供一人行走。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院子里几步一樽的石灯却已经点上了,纤长的烛火摇曳其中。院内很安静,只有竹管不断向下落着水,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八重樱别院的老板伊藤先生是西京都人,中文说的不大流利,但是对方明执很尊敬。他知道今天是方明执的生日,特地提前了几天飞回西京都给他带了御守回来,据说是从一座很灵验的神社求到的。

小宴的时间还没到,伊藤先生正在偏厅招待方明执和解春潮,三个人都穿着羽织袴,只不过解春潮因为身体的缘故,穿得明显宽松舒适一些。

“方君,”伊藤先生把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纸袋双手捧给方明执:“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方明执神情很严肃地向伊藤道了谢,郑重接过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小布袋,布面上绣着一只圆头圆脑的白胖狐狸,袋口用一根五彩的编织绳掐着,旁边还坠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一摇就发出悦耳的细响。

解春潮月份大了不方便跪坐,是盘腿坐在坐垫上的。他没见过御守,好奇地偏头看方明执手里的小袋子:“好漂亮呀,护身符吗?”

伊藤很温和地跟他解释:“我回西京都,问方君有无所求,他就让我替他求了这个。我想他应该就是求给自己的爱人,今天果然有幸见到了您。你们很般配。”他说话慢慢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他的谦和让人感到舒服。

解春潮有点迷糊地对伊藤点点头,他还是不知道这个画着胖狐狸的小袋子和他有什么关系,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明执。

方明执把小袋子翻了个面,原来袋子的另一面上用金线绣着“安产”。

方明执侧身把御守挂在了解春潮腰上,再用羽织盖严了,护着他的腰向下捋了捋,一语双关:“今天晚上会有点辛苦,你要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是非常大男子的口气,解春潮却听出了他的紧张,他不是怕别的,他就是担心解春潮。

解春潮拍着他的手:“不舒服会跟你说。”

这时候一个侍女侧身站在门口,低声说了一句日语。

方明执看了一眼伊藤,向解春潮解释:“人到了。”

方明执自己先站起来,然后单膝跪着把手伸给解春潮。

解春潮很习以为常地搭着他的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行云流水地站了起来。为了解春潮走路方便,方明执特地给他定制的短袴,不至于被他自己踩到。

等解春潮站稳了,方明执也不急带他着走,反倒是很仔细地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才很小心地揽着他的腰慢慢朝外走。

解春潮穿不惯木屐,脚上还是方明执从家里给他带的软拖鞋。方明执怕他走在石子路上会硌脚,就和他并肩站在基廊上等人来。

先到的是方明执的爸妈,他们看见自己儿子,脸上要多平淡有多平淡,尤其是方母,比见到大街上的路人多不出几分亲热。

方父稍微主动一些,他半步落后于方母,递给方明执一个小巧的细绒匣子:“明执,二十四了,生日快乐。”他大约还想多说几句,但是方母稍稍将他乜了一眼,他就嗫嚅着把后头的话吞了。

方明执接了那盒子,拆也不拆,笑着说:“谢谢爸妈。”

其实连解春潮都能猜到那盒子里头是什么。方明执给他展示过一面柜子,林林总总地码着百来只名表,随便择出一只来就能轻松在宝京换套房。方明执的爸妈只会送表,不管是过节还是过生日,甚至当年方明执跟解春潮结婚,他爸妈都送了他俩一对腕表,只是他们从来也没戴过。

方母难得开口讲话,声音细细的,像是浮在水面上的野萍没有根基:“今天也没什么媒体,我和你爸爸还有个温市的慈善会要去,”她稍微托了托打理得一丝不乱的乌发,很矜贵地说:“不妨碍你们年轻人放松,你们喜欢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别太过火就行。今天晚上的单子,填我的。”

解春潮有些吃惊地看着方母,他极少见她说什么话,但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儿子过生日,她连个笑脸都没有,更别说是一句温柔的话。按照她说的这个理论,媒体不在,她连做样子的必要都没了,洒下一把钱,权当是母爱了。

解春潮想骂她,但他咬着牙一直提醒自己,今天晚上很关键,方母再讨厌也暂时不是针对的对象,等到方母的亲爹垮了,她这副嘴脸也就撑不住了。

方母的目光转到了解春潮身上,屈尊降贵地问:“几个月了?”

解春潮冷冰冰地看着她,没说话。

方母眉头微微起了一个小褶:“孩子,我问你几个月了?”

解春潮笑了笑:“我吗?今年二十八,大概……得有三百多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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