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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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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们除了钱财,其他都不如你们,我们又比他人多接触了这些时日,对彼此也是了解的,一起合作又有何不可?您若只是担心财务问题,那大可不必担心了。”林夕瑶听高玉说完,觉得事情还有转机,立即说道。高严深深地看了一眼高玉,沉默着不说话,过了良久,那两碗面条都不在冒着热气,才哼笑一声,“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得从长计议。”林夕瑶双手一拍,当下就要与高家父女商谈,却被无月痕一把拉住,“今日天色不早,我们也要回去了,至于酒馆之事,我们明日来时再详谈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高严双手双手往前一推做个揖,就当是送别了。

林夕瑶还想说什么,却被无月痕一把抓走,待二人走远,高严看着静坐在桌边的高玉,轻叹一声,也坐了下来,“女儿啊,你确定要这样么?”高玉停下手的筷子,看着自己头发花白的老父亲说:“我已做出决定,又有什么不确定的?”说完又毫不在意的吃起面来。

“你想好了?如今家里没有酒,今年也没有粮食可以用来酿酒,如若现在开酒馆,按照规矩我们可拿不出开业三天用的酒啊!”高严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我们有酒,我们还有杏花树下那数十坛陈酿!”高玉毫不客气地说道,听了这话高严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他真想一巴掌下去打醒这个目光灼灼、眼神坚定的女子,可他舍不得,这是他在世的唯一一个亲人了,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你知道的,那杏花树下的数十坛陈酿,是你嫁人那天用来招待宾客的,这是祖上的规矩,怎么能用它来招待就换开业的人呢?!我的姑娘啊,你莫不是糊涂了?!”

“不,我没有糊涂,我想好了,我不嫁人了,我就陪在你身边,等酒馆开业了,就守好酒馆就是。”看着高玉坚定的眼神,不容动摇的态度,高严的心都碎了,却又打不得也说不得,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性了,只得在一旁干坐着看园中的杏树,心痛的一动不动,高玉吃完碗中的面条,见高严的万快丝毫未动,又不好开口劝说,自行收拾了碗筷,就进了屋里。

秋夜渐浓,半夜雾深水重,高家院里一头发斑白的老者,扛着锄头走向院落,‘嗒’‘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师兄,你说高家父女会来么?”昨日林夕瑶被无月痕一路拽着回来,甚是不满,回到客栈被师兄教训一通,才知自己心急险些坏,谢清歌知道后,更是嘲笑她不懂分寸,怕是没有指望得到师兄的倾心了。

“暂且等等看吧。”无月痕依旧温和的说道,林夕瑶看着他宠溺的目光,也安心了不少,这时谢清歌神清气爽的从房内走出,向二人道别便又出了客栈,林夕瑶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很是郁闷,“师兄,你说他每天这么早出去,晚上又那么晚回来,他干什么去了?每天还那么高兴。”唉,我咋就遇不上什么称心如意的事呢?

无月痕嘴角的笑意更浓,师妹开始关心谢郎的动向了,我之前的判断果然没错,终不负师傅所托啊,“谢郎么?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曲谱,听说他寻到了一位善乐的姑娘,终日与其形影不离钻研乐谱。”林夕瑶听了更加郁闷,人家这么快都能花前月下了,自己这边怎么还毫无进展啊,正是人比人气死人,顿时一张小脸又气鼓鼓起来,可这落在无月痕眼里又是别的意思了……(作者的话:师妹,你任重而道远啊……)

“你若等的着急,我们就出去透透气,如何?”

“也好,如若今日高家不来,那我们过些时日便走吧,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林夕瑶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越想越觉得脑壳疼。正待二人走出客栈,就被一迎面而来的醉汉撞了个满怀,醉汉被撞的后退数步,满身酒气,衣服上全是泥土,像是刨了一夜的地,黑白相间的头发乱糟糟的,都被汗水和泥土凝结成了一条一条的,在头上炸开锅了,远远看去像是顶了一顶脏乱不堪的帽子,那人被撞的连退数步,怀中的酒坛却被抱得紧紧的,他口中喃喃的说着胡话,看清撞到的林夕瑶和无月痕,又立马上前。

“这不是、这不是高家的老父亲么?”林夕瑶看清来人,吓了一跳,正要抽出腰间的软剑,却被无月痕连忙制止,“走,先带他回去。”说罢,二人带着高严回到了客栈,让人准备了热水和衣物,为他更衣洗尘。

高严梳洗干净,走到楼下,看到高玉正与无月痕、林夕瑶商议开酒馆的事,也是喜上眉梢,与之前的醉酒老汉截然不同,三人见他下楼,也是起身迎接,“既然如此,老夫定不负二位所托。”说完又深深的看了高玉一眼。便坐了下来,三人也跟着坐了下去。

几人交谈甚欢,很快就定下了酒馆的位置,装潢样设,开业时间,运营方向,是否开设客房,需几位厨师、几位跑腿、几位小二,招牌酒、招牌菜……等,无月痕全程只说了寥寥几句,倒是林夕瑶与高家父女说的热火朝天,看他们聊的细致入微,嘴角不禁又翘了起来,师妹这样倒也不错。

不知不觉天已变得漆黑,高家父女告别他们,无月痕看着林夕瑶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师兄,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林夕瑶问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师妹这样也不错。”无月痕微笑着说道,许是着笑发自内心,看着格外的耀眼,“哪有~”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林夕瑶竟不好意思起来,这一幕刚好被进门的谢清歌撞见,“呦,铁树开花头一回啊,难得难得,林姑娘是守的花开见月明了啊。”说完,人也立马上了楼,林夕瑶只得在心里咬牙切齿,继续维持自己难得的淑女形象。

第二天一大早,谢清歌继续不见人影,林夕瑶则与高家父女前去购置酒馆地皮,选取修缮用材,请修缮师傅,无月痕终是难得空闲,继续钻研秘籍。

第二十一章又起波澜

“师傅,就是此地。”一暗红衣衫的女子双手作揖,恭敬地立于一黑衣女子身后。

“红玉,你确定是那首乐曲?”黑衣女子颤抖的说。

“是,师傅。”红玉肯定的回答。昨日他带着公主离城时,经过这‘曲悦楼’,听到一断断续续的琴声,甚是耳熟,仔细一听,顿觉大事不好,立马折返回来,并通知了师傅前来,幸好此地离京城不远,只需一夜便到,只是她回城太过匆忙,撞上了紧追不舍的叶雨,绫璟此刻估计不好消磨。

两人说话间,楼上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黑衣女子如同电击一般颤栗不止,“是他、是他,这就是我每日所弹的那首啊。”黑衣女子紧张的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红玉,你说我这个样子好么?现在去见他会不会太突兀了?”

红玉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衣女子,只见她像湖水一样光滑的皮肤上起了一些涟漪,一道弯弯的水月眉,坚挺的鼻梁,两瓣薄唇紧闭,一双孤傲的丹凤眼此刻透露这点点忧虑,除却眼角的细纹,看着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红玉像是消融了的万年冰山,温柔的笑着说道:“师傅,美貌依旧当年,怎样都是好的,又怎么会突兀了呢。”师傅当年也该是极温柔的人了。

黑衣女子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和红玉一同走上楼去。谢清歌正与一白衣女子兴致勃勃的交谈乐谱,突然被一人从后面揪住耳朵。

“哎呦,疼。”林夕瑶将谢清歌拽的正对自己,“林夕瑶,你发什么疯,揪我耳朵做什么?”谢清歌待看清来人,更是火冒三丈,“哼,我就说你这几天老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这偷闲呢?”

“啊,小女子不知谢公子已有家室,还望姑娘见谅。”那白衣女子一看着架势直接跪拜在地,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已对谢清歌倾心一片,说完话便抬头看着她。

林夕瑶听了这话直接炸毛:“谁说我是他的妻子了?!”林夕瑶扭头看向那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不染丝尘,脸颊白嫩细滑,眉心一点三瓣梅花妆,画着精致的柳叶眉,一双眼若星辰大海,藏着小女人的狡黠,洋葱鼻下一张嘴被细粉仔细遮盖,只用胭脂画出朵五瓣花来,整个人精致温婉。

林夕瑶看见美人,心中大喜,拽开谢清歌,扶起美人,坐到旁边,“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白衣女子虽不知她何意,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小女子婵娥,是这曲悦楼的一名乐师。”

“那姑娘是会弹琴咯?”林夕瑶明知故问,“那姑娘可介意,过几日为我酒楼开张,助助兴?”

“若姑娘按规矩,下帖邀请我自当前往。”白衣女子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

“那我先回去准备请帖,到时候姑娘可一定要来。”说罢,林夕瑶拽着谢清歌就走了。

“红玉,那女子是什么人?怎么拽着他就走了?我都来不及看清他的脸。”那站在暗处的黑衣女子说道。

“师傅,那女子是和和公子一起出现在这小城的。大概是公子熟识之人。”

“啊,谢公子真是粗心,竟忘了乐谱。”婵娥在收拾东西的时,发现谢清歌竟未带上乐谱,正要叫人,却被一黑女子夺走了乐谱。

黑衣女子那着乐谱,大惊,颤抖的翻开乐谱,悲从中来,眼花在眼中不断打转,终未落下。婵娥倒是被突然出现的二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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