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个徒弟太难了_分节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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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那不是你的潋滟吗?”其中有一个弟子突然叫出了声。

戒色闻言别过脸来,“这剑是你的扔的?”

松经刈笑笑刚要承认,戒色又道,“扔在地上着实可惜了些,若是将来德芳尊还有什么东西想要扔,麻烦送些来积雷寺吧,说起来积雷寺上下似乎都是剑修。”

松经刈嘴角又抽了抽,“当然,若是法师需要,落霞山在所不辞。”

而此时,绿桑身体一闪,直接进了那把剑,突然之间,那把原本暗淡的剑身突然之间敞亮了起来,剑柄之处还长了几根藤蔓,灵气十足。

戒色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捧着剑走到白萧的面前,“圆通啊,你瞧,师叔给你捡了一把剑!”

一旁的松经刈:……

半晌之后,调息好的松经刈和那几个弟子站起身来,“戒色法师,今日落霞山多有叨扰,改日我落霞山定上门赔罪,今日天色已晚,落霞山还有许多要务,不如小子这就先行告退?。”

戒色只管着哄师侄开心,也不管他留还是走,只是朝他们挥了挥手。

见戒色放行,松经刈如临大赦,连连拜谢之后,连忙用手结了一个印,直接从这秘境中消失不见,仿佛就怕戒色改变主意,将他们留下来般。

“圆通啊,出门在外身上可不能没有剑!师叔是怎么教你的?”

白萧接过戒色递给他的剑,险些又要扶额,“师叔说出门在外,要保全自身。”

他停顿良久后,才敢出声,“师叔,师……戒通法师他……”

戒色似乎早就料到白萧会有此一问,他正了正色,掩去眼角那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忧伤,“他将你逐出山门之后,便……已经坐化了。”

戒色突然之间的正经,竟是叫白萧有些不习惯,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割了一角,不上不下地,隐约有些生疼。

“师父他……他居然……”居然真的被他克了。

白萧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人人都说他是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弟,是故积雷寺中除了戒通和戒色,倒也真没多少人真正关心在意过他。

可最终他还是将师父克死了。

戒色轻叹一声,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白萧的肩膀,“生死本就是众生常事,有生必有死,有死才有生,你又何必那般在意?关于你的命格,你也莫要听你那些师兄弟瞎说,都是些巧合罢了。师兄将你逐出师门,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当年师兄是从哪里将你带来的?”

白萧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戒色轻叹一声,“我只听师兄说,你无父无母可怜得很,他便将你带回来了,你瞧,这也是巧合。”

白萧:……

戒色又问,“你可知为何师兄只教你修习禅心正道,而未曾教你如何修身?”

白萧伸手擦干眼角的清泪,认真地回答,“师……戒通法师是想告诉我,只有身正才能识万物!”

戒色还是摇头,那只拍了拍白萧肩膀的手又放在了他的头上摸了摸,“我的傻师侄,积雷寺哪里有专门修身的?”

积雷寺都是些修习禅心正道的苦行僧,倒还真是没有专门修身的人,是故,这戒色说的好像还真是有些道理……

而此时,戒色的肚子竟是咕噜咕噜得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分为难道,“时候不早了,老衲该回去修行了,师叔这就送你到这里了,好自为之。”

白萧抽了抽嘴角,这哪里是回去修行,分明是饿了。

说着戒色以最快的速度将什么东西强行塞进了白萧的手心之后,直接消失在了这秘境之中,不带一丝犹豫。

白萧缓缓摊开手心,却见一颗药丸在他的手中滚动着,白萧又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这分明就是方才那颗险些被喂进九笙嘴里的那颗药。

白萧看了看戒色离开的方向轻叹了一声,此次离开积雷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师叔,保重。说罢,他便朝着积雷寺的方向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磕了六个响头。

秘境之门重重合上,外头的风雪还在继续,但终究没有他来时那般大,来时背上的九笙在睡觉,走时,背上的九笙依旧在睡觉,一路上倒也安静的很。

而此时,白萧腰间的那把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剑抖了抖,“主人若是要去西方,怕是要再换个方向才是,这是往南的方向。”

“我知道。”白萧道,“此处一路往南是城镇,这位小郎君需要寻一个地方好好休息,我曾应过他,将他送回家我才上路,我不想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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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游离的混沌之气充斥着九笙的全身,这使得他仿佛坐于一处温床之内,舒服地紧,九笙蹭了蹭,口中喃喃道,“再给本君捡壶杏花酿。”

妖界之北一片杏林,住着一只渡劫失败的长虫,漫漫长夜一时寂寞,他便将那一整片杏林都酿成了酒,本想着要一醉解千愁,可奈何他越喝越清醒,于是他继续酿,最后他发现,竟是不寂寞了。

九笙有幸喝过一壶,不愧是长虫经过漫漫长夜一次又一次改良后酿出来的酒,他只是喝了一口,从此便再也喝不下其他的酒。只是那长虫只给妖帝面子,从来不给他面子,所以从来不给他酒,于是这叫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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