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旭雯眼风扫过桌面，像是不经意间说道，“那可惜了，我记得韵韵到是很喜欢喝红酒。”
这话一出，姜恕几乎确定了李旭雯和谢之韵根本不熟，只是想用身份合适的她来作为自己联姻的对象罢了。
——吱吱最爱喝的是果汁。红酒之类，不过是宴会上应景罢了。
姜恕终于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旭雯，冰冷的眼神刺激得她打了个冷颤。
——不愧是在娱乐圈诸多美人蛇里拼杀出来的，这女人的眼神简直像一头深渊凶兽。
“韵韵？”姜恕玩味地笑了，她都没有起身，摩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果汁杯，“这称呼听着到是有几分亲密。”
“姜小姐是刚认识韵韵？”
“嗯。”姜恕不动声色地开始胡扯道，“我们刚认识不久。”
李旭雯见此也不客气，脸上仍带着过于高傲自信的微笑：“我们倒是小时候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之谊’。加上我母亲与苏阿姨也是闺中密友，因此我和韵韵一直关系不错。”
她仗着姜恕对谢之韵的曾经没那么了解，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姜恕心中嗤笑。
若是她和吱吱都算关系不错，那她姜恕简直人脉遍天下。
“现在想想……”李旭雯脸上带着骄矜的笑意，“我和她，以后或许会更亲密也不一定。”
简直是明晃晃地暗示两家或许会联姻了。
姜恕轻笑一声：“是吗。”她斜睨了一眼李旭雯，晃荡了一下手中的果汁杯：“我倒觉得李小姐如此论断，为时过早。”
李旭雯受不了姜恕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她压抑着脾气刺了一句：“这话也同样太过武断。我更不知道姜小姐如今……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话呢？”
“那李小姐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呢？”
“我是韵韵的青梅，更受过她母亲照拂，论起来也可算是她的姐姐。为避免她被人蒙蔽，既然遇见了，总要来看看。”
“青梅？”
不过是连说一句爱慕者都不敢，花尽心思地为自己找了这么多拙劣的接口用以掩饰的胆小鬼罢了。
姜恕一眼就看穿了这人。
分明就是想要利用吱吱的身份，却在心里为自己找了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心思修炼不到家，城府浅得让人一眼看穿。
方方面面，皆不如我。
姜恕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她笑得肆意。
若说谢之韵如今行事作风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属于姜恕的锋利冷淡，那么此刻的姜恕，则是充满了谢之韵嘲讽厌恶之人时的恶劣骄纵。
“姐姐？”
姜恕起身凑近了李旭雯的耳畔，吐字清晰，十分坏心眼道——
“姐姐，我是韵韵的女朋友呢。”
整个姿态、语言、肢体动作加起来就是一套完美无缺的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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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姜恕是高岭之花人设的李旭雯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眼瞅见谢之韵渐渐靠近的身影，姜恕又飞速隔离了和李旭雯之间的距离。
她不顾李旭雯青白交加的脸色，晃动着果汁杯，冲着对方浅浅一笑。这笑容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似冰雪消融般动人心弦，连见惯了美人的侍应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此时的姜恕已经完全收敛起了刚才的气势，她举起果汁杯对着李旭雯手中的香槟在空中虚虚一碰。
“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