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比她更烫。她感觉自己像块小软糖，在春水里漂泊，一点儿雪花也因此融化，变作水珠滑落。而她一直融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她将软糖咬了一口，露出甜蜜而渐渐发粉的糖心，它滴落下去，在床单上洇开了些。
软糖在她嘴里嚼着，她含着点边角。莫令深呼吸，感觉自己背都出汗了，有点发凉。她喘着气，柏青不想她停，用脚轻轻勾她：“莫莫……”
还好她还没鼻腔粘膜脆弱，不然肯定流鼻血。莫令咬牙挥了想法，将她的脚踝握住：“老叫我名字干嘛……真是的……”
她在那辛勤，柏青委屈得很：“可我喜欢。”
好吧！这两个字就够了，她喜欢就够了，千金或一切都抵不上这两个字。她一直到手臂酸麻，到陷入昏暗，到沉睡过去，都还觉得很欢喜。一种不同于恋爱或者是喜悦的感觉将她缓缓笼罩，真奇怪……可也不错。
莫令难得有点粘人，将柏青抱在怀里睡。柏青也没多表态，事实上她洗完澡之后就睡得死沉，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莫令第一次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爱，于是忍不住搂着她睡，只花了十秒就睡着了。
她睡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阴暗又多云，幸好没下雨。周日的早上总有种就快到周一的急切感，但幸好还有些时间。莫令爬起来的时候柏青正在晾被单，她穿着一件挺宽大的睡裙，在风中微微摇摆裙摆。柏青拢了拢头发，看她醒了，又亲密地爬上来说：“起来了？”
莫令还有点如坠梦中，迷糊说：“嗯……啊，我衣服你也洗了？”
“一起洗了。”柏青靠近了她，一下坐进她怀里，眨着眼看她。她明明比莫令要高很多，却还是非要挤进来，有种大型犬的撒娇感。莫令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比她矮，一下度量了一下身高，脑子里冒出一句：“别嫌年下矮，边……”
……她把糟糕想法删了。
柏青在那看着她笑：“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莫令诚实回答：“在清理黄色废料。”
柏青仍然在笑：“也可以不清理哦，和我说也可以。”
漂亮女人的眼睛真可怕，盯久了就可能什么都答应。莫令无语了一刻，伸手搂住柏青的腰：“我手酸了啦！这个叫什么，哦，纵，纵……”
柏青说：“我来做1也可以呀，莫莫。”
她低声笑了一下，又翻出去，说：“我是……确实无所谓的，想要你开心，所以没关系哦。不过也不是强迫……总之，昨晚很开心，谢谢你。”
柏青就是这种会为了这种事认真道谢的人。莫令无可奈何，叹气下楼去洗漱。柏青在那收拾好了东西，将粥煮好了，突然接到电话。明鸥说想过来看看她们，做了点蛋糕，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空……柏青想了想，说了声好，回头和莫令说了。
莫令倒没什么问题，一边在计算时间一边在看手机。柏青觉得她表情很好玩，凑过去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