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上火,就喝我_分节阅读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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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彻底被搞崩溃了,额上青筋暴起,有种狂犬病发作的前兆。他估计自己再这么发狂下去,肯定得提前进入更年期。

这是要把老子搞神经衰弱啊呜呜呜呜呜……

“是哪个神经病在敲响你爹的黄泉路啊?!老子报警了!”男人憋不住地骂骂咧咧。

他怒不可歇地一掀被子,光着脚丫跳下床,怒气冲冲地就奔出了房间。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脑袋缺根筋的王八孙子在大清晨扰民!

刚好,住在对面小书房的焦蕉也推门出来。男孩未经梳理的头发有些毛躁,脖子上披着条起了球的毛巾,手里拿着牙刷牙膏,正准备去楼下洗漱。

一看见冲出房间的汪烙棘,他愉快地打招呼:“早哇!汪先生~”

早起的焦蕉精神面貌非常好,似乎没在意那躁耳的鼓声。圆弧形的杏眼里闪着烁烁的亮光,即使他昨晚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啊?早……”汪烙棘挠挠后背,小小声道。

狂躁的他本想大声质问这鼓声从何而来,可一见到面容清新的焦蕉,出口的语调就莫名变得温和了。

男孩的这张脸好像有魔力,甚至比镇定剂还要管用,能令炸毛的汪大明星立刻顺毛。

这是什么焦氏玄学?

气是撒不开了,汪烙棘仍旧对这震动耳膜的鼓声感到郁闷,皱着眉头问:“这什么声音?”

“哦这个啊,”焦蕉伸出食指向上指指三楼,“我姐在打架子鼓呢。”

汪烙棘懵逼了:“.…..架、架子鼓?清晨六点半打?”

他对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的失望。这家人是不是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知道吵着对方了,焦蕉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为难道:“对不起啊汪先生,我姐她每天都这样,十几年了。”

“.…..”汪大明星的心好累。

听对方这意思,就是意味着以后每天的清晨六点半,他都要被这哐哐铛铛的架子鼓给强制叫醒。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以头撞墙死了算了。

“真的很对不起啊汪先生,”焦蕉察言观色,看见对方面上的厌烦,非常抱歉地说,“我姐这习惯应该是改不了了,每天必然要敲上一个小时才肯停下来的,所以——”

“算了,绅士是应该以女士为先的,”汪烙棘无奈地叹气,纵使心里骂娘骂了一百遍了,也只能装装宽容大度的样子。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冲上去,把人姑娘的鼓给砸个稀巴烂吧?

“不过,”他懒懒地倚在门边又说,“你姐打得还挺不错的,学过?”

这鼓声听上去澎湃有力,每一个节奏都踩得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这已经是敲出了大师级的水平。

如果不是焦蕉这么一说,他真听不出这鼓声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敲出来的,还以为是某个刚劲狂野的热血青年在敲,里面充满了令人心血沸腾的激情。

“她自学的,练好多年了。”焦蕉说。

谈起这个,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些小骄傲,“我姐别的都干不好,就架子鼓这一方面,牛逼得不行。”

汪烙棘挑了挑眉,像是对此感到意外,“天才型选手?”

“或许吧,”焦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上帝把她所有的门都关上了,独独开了这一扇窗。”

焦花虽智力不如同龄人,但在架子鼓这一方面却天赋异禀,这个女孩热爱且擅长这种乐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上面了。

她有着比闹钟还准的生物钟,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开始敲架子鼓,十几年来风雨不改。

所以焦家方圆一百米内无邻居,自从焦花在九岁那年学会了架子鼓开始,邻里乡亲们就全都搬走了。

焦花这一敲,比拆迁队还有效。

“可惜她这门绝招不能当饭吃,”焦蕉略微惋惜地说:“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去街上敲鼓卖艺吧?就只能在家敲敲咯。”

汪烙棘听了,沉着脸若有所思,淡淡道:“说不定真可以当饭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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