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花式洗白_分节阅读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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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假冒Omega的虚伪Alpha(12)

木斐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木上将亲自来敲门,都没能将他从屋子里拖出来,他整个人都颓了,不断的看着那个视频,看着视频里桀骜不驯的少年。

木上将走的时候,看到门的拐角处有一束花,花已经枯萎了,颜色有些难看,反而显得中间小礼盒包装的东西很是精致,他问道,“这是什么?”

一旁的警卫员道,“是花店送来的,说是送给少将大人的。”

木上将想了想,问道,“这是什么花?”

“回禀上将大人,这是玫瑰花。”警卫员说道。

“把花拿进去吧,既然是给他的,就让他好好看看,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整个人就废了。”木上将披上了外套,离开了这里。

木斐拿到这束花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站不住,他瞬间便知道这是谁送的,忍了好几天的眼泪忽然就崩溃了,他扶着墙,身子滑落了下去,将这束已经枯萎的花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像极了录像里那个抱着血色连衣裙的少年。

警卫员不忍再看,低声道,“里面还有送您的礼物……请节哀。”

礼物盒被打开,里面只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比较短,上面刻着两个名字,四个字。

宋希。

木斐。

木斐小声抽泣起来,他低声哽咽道,“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撇下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双手颤抖的捧着这个礼物,将其恨不得嵌入心脏之中,眼泪一直往下滴,他喃喃自语道,“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做错事情了,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宋修,求求你,你再让我看你一眼,别连一句话都不给我。”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被捏碎了一般,眼前满是宋修的模样,从第一次看到他,他晕倒在自己的怀里,到后来相爱相知,到宋修的身份暴露,到在帝国时,他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后来在军舰刺杀时,他阴狠狡诈的眼神……

到后来,他……躺在病床上,眸子里一点光都没有,他不肯说话,不肯吃饭,不肯继续活下去了。

越想到后来,木斐便觉得心疼,他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骨,几乎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可他浑然不觉,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悲痛。

“我不能失去你,对不起,对不起……”

宋修穿着军装站在深渊旁边,他的披风被风吹得扬起,他的帽檐下压,遮住了大半的脸,唇角微微扬起,毫不犹豫的仰头倒下,直直的坠入亿万星河。

丝毫没给木斐拉住他的机会,他是执意寻死的。

木斐忽然想起了宋修曾经抱着他,轻声说道,“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帮你,我亲自来。”

木斐的嘴唇微微颤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痛苦的嘶吼声,他的胸膛剧烈疼痛,一口鲜血喷出,洒在了枯萎的花上,连着那礼物上都被溅上了些许的血迹。

他几乎是慌乱的将礼物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怎么都弄不干净,木斐扶着墙站起身,他捂着腹部干呕了一会儿后,抱着花和礼物,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里。

……

几年后,木斐一直在塔尔星球附件驻扎,他从未离开过这里半步,像是一只在等什么人,但是谁都知道,他等的人已经葬身星河,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一天一个飞船出了问题,迫降在塔尔星球,木斐正好就在附近,顺便帮了他们一把,起身的时候一只被他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掉了下来,他紧张的拿了起来想,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灰尘擦掉,这飞船里的一个老人看了眼这东西,惊叹道一声,“咦?居然还有这个东西?”

木斐转头看向他,问道,“您知道这是什么?”

老人笑了一声,道,“我刻骨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认识人骨长什么样子吗?”

木斐闻言,脸色剧变,他骤然抬头,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老人,一字一句道,“您说什么?什么人骨?”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狰狞,将老人吓了一跳,老人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人的骨头,取一截肋骨制成的,将人名刻在了自己的肋骨之上,按照您这种雕刻,应该是骨头的主人将腰腹剖开,活生生刻上去,伤口养好后再剖开,再沿着之前的痕迹雕刻,反反复复上百次,才能刻出这样的效果来……这得多爱一个人,才能将人的名字刻在自己的骨头上,承受着刻骨之痛。”

木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宋修比别人少一截肋骨,当时他怎么做的??他将宋修踢翻在地上,踩着宋修的腹部,用那样讥讽的语气……

木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唇角都出了血。

他做了什么?他对自己心爱之人做了些什么?木斐不敢再回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为,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一把刀,从他的心脏穿透过去。

“上百次……”木斐喃喃道,“他疼吗?”

“当然疼,我看您这个刻法,是决不能用麻药之类的,必须得硬生生的受着,否则都很容易影响雕刻的美感,是您的爱人吗?您真是幸运啊……我有幸见过一次这样的雕刻,那是个年轻人,和您一样是个军人,我还记得那天傍晚,他找到了我的小店,说是来雕刻一下东西,我还以为他要雕刻什么,结果,他选择了这种刻骨方式……人老了,有些东西记不清了,我记不得他当时刻的是什么字了,就记得似乎有个木字。”

木斐的腹部开始绞疼,心脏骤然紧缩,他强忍着痛意,脸色苍白,道,“那他后来呢?”

“他躺在床上,自己破开了肋骨的皮肤,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但是他走的时候,满床都是血,他的枕头上都是冷汗。”老人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他道,“可怜的年轻人啊,他的肋骨上,本来就有两个字,听说是他的妹妹,已经死了,我当时以为他的爱人也死了,结果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了?”木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似乎除了老人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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