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姜成接过纸巾，擦完鼻血后突然回过神：“喂！这事明明是你——”
“小简只是图方便，”洛炜说，“屋内有空调，一年四季都保持二十五度的恒温，不会着凉。”
“这不是着凉的问题！这是……”
激动的话还没说完，姜成又一次血流成河。
洛炜把纸巾盒塞他怀中：“别说话，止血要紧。”
“……这笔账早晚和你算！”
在汹涌的鼻血面前，姜成被迫选择妥协。
安顿好姜成，洛炜上楼找小孩。
咚咚咚！
“门没关。”
门后传来小孩脆生的声音。
洛炜推开虚掩的门，却看到小孩背对着自己站在衣柜前，穿着一条小熊内裤，纤细可爱的身体完全不设防。
因为正翻衣服，小孩频繁弯腰，裤上的印花小熊因此反复冲击视野，惹得洛炜也觉得鼻子有些热，咳嗽一声，说：“姜成的事情——”
“他爱咋样就咋样，反正我不想理。”
简安然抱怨一句，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T，套上。
洛炜见他衣服穿好，也松了口气，走进房间，掩门，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
小孩转身：“叔，你想喝点什么？”
“我……”
洛炜突然梗住，眼睛发直。
他看到简安然套着白T朝自己走来，白T偏大，穿上后下摆完全遮住内裤，即使明知下面有小熊内裤，眼前还是忍不住浮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老男人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随便什么都可以。”
“那我给你泡个速溶。”
简安然端着速溶咖啡走到洛炜面前，坐下，老男人顿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朝上，是小孩水嫩嫩的脸蛋；正中，可以看到白T领口露出的小截肩膀；往下，少儿不宜的遐想迅速占领思维……
洛炜左右为难，只能喝一口速溶咖啡缓解尴尬：“你真的不想和姜成回A市？”
“为什么要回去？如果没有你，他们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简安然噘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洛炜：“他们是你的亲人，他们很爱你，希望你……”
“爱我吗？不觉得！”简安然气鼓鼓地说。
“那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没有和他们实际接触过，所以才不会觉得他们很爱你。”洛炜说，“如果他们不爱你，就不会让姜成来找你，还要把你——”
“我只想要你。”
简安然打断洛炜的话，小狗一样扑进洛炜怀中！
洛炜顿时结巴：“……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简安然说。
他凶巴巴坐在洛炜腿上，双手缠着男人的脖子，额头贴着额头，呼吸触着呼吸。
屋内骤然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急促的，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