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偏头看过去，眼前的景象很勾人。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一路从男人那湿漉漉的头发，慢慢下移到男人的六块腹肌，看着腹肌上的水珠滴滴滚落，隐入腰间的浴巾，咽了口口水。
“饿了？”刚拿着睡袍换上的男人听到，“想吃夜宵？”
夜宵？
青年看着被遮上大半只露出胸膛处一点肌肤的男人，点了点头。
他确实想吃夜宵。
项儒捆着睡袍上的系带，想着是给发馋的青年下碗面还是煮碗粉，下一秒就被青年扑倒了床上。
他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失笑，正准备推开一言不合又扑人的青年，刚有动作就顿了顿。
青年眼尾发红，趴在他身上，目光丝毫不掩饰地盯着他脖颈和胸口处，说出的话都带钩，“想吃夜宵～～”
项儒被压在床上，神情有些复杂，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刚刚起身感觉到的是什么。
看到青年的神色，项教授就悟了，他也不起身，就着这样的姿势，笑着问上方的青年，“想吃夜宵还是想吃我？”
青年眼底欲色闪过，鼻尖蹭了蹭男人颈间的喉结，声音沙哑，“你……”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汹涌，带着股攻城略地般的气势，两人气息交缠，分不清是谁主导，谁承受，直吻到快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分开。
项儒喘着，声音低沉，抬手抚上青年那泛着水色的嘴唇，刚准备说什么。
“不够。”青年顶着张无辜的脸，喘息地望着他，然后张口咬住了男人的喉结，轻轻地舔。
项儒呼吸一窒。
颈间这处被咬住，本就危险，给他带来的刺激感，远远强过亲吻。
“阿岚……”项儒觉得有些失控，哑着声音开口。
“唔……”青年只含糊地应了一下，继续对着男人脆弱的喉结处又咬又舔。
项儒呼了口气，喉结性感地跟着滚动，他抬手放在青年的肩膀上，悄悄拉离开两人身体的距离。
青年却不依，身体向下一沉，然后感受到什么似的，向下望了望，又抬起头，望着项儒。
项儒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底神色清明了许多，他抚摸着青年头顶冒出来的兽耳，“再等等，嗯？”
他准备尚不充分，也不敢保证能从头到尾都温柔，就算知道阿岚是妖，还是担心他会受伤。
“可是我难受。”青年红着眼，歪了歪头，从脑海里扒拉出自己烧掉的那个盒子，再想到两人现在的状况，有些沮丧。
早知道就不烧了。
项儒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捏了捏青年的尖耳，“我帮你……”
……
结束之后，青年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项儒拉着被子一角，轻轻扯，自然没扯动。
他叹了口气，想到青年刚刚的反常，眼里有些担忧，“是梦貘的妖丹出问题了吗？”
被子动了动，大概能看出里面的人是在摇头。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面冒出来一对尖耳朵，青年遮着半张脸，眼神飘忽，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是春天……”
他成年后，其实没这方面的烦恼，但大概是有了喜欢的人，本能促使加上他自己也没控制，才有了这么一遭。
身为妖，他向来从心而为，这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项儒是人类，他就不确定了。
项儒呆了一会儿，突然掩嘴咳了一下，神情也有些尴尬。
他现在算是明白之前的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青年一向坦诚，事后把自己裹起来的行为，和他以往的性子并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