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问晨，能忘记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事情吗？”沈岚风看起来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知道我是抱着你，然后跟你表白了。”
话说回来，她又忍不住不那么做。
“每年过年，我都会跟家人到奶奶的坟上辞岁。”沈岚风回头对她说道，“你昨天晚上很累，可以多休息会，等我回来的时候带你到附近的市区转转。”
蓝问晨点了点头，沈岚风才回头走人。
她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放下后才继续转过了身。印象中这是一次沈岚风没有抗拒她抱着睡觉的一次。
阁楼的下面传来三个人交谈的声音，有点鱼龙混杂。好不容易才等到铁门关上，蓝问晨掀开被子走下楼去。
漱口洗脸过后，蓝问晨端来一杯热茶到桌上。她顺便翻了一下手机关注案件进度，10%还是10%，没有一点变化。
蓝问晨合上手机，抬头却看到了从楼道走下来的老人。老人身体不便，也就不需要去辞岁了，有个心意代表就足够了。
这回沈岚风不在，可蓝问晨还是心虚。
“老人家好。”蓝问晨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您醒来啦？”
“蓝雀，你起这么早？”
沈家的爷爷还是糊糊涂涂地喊着蓝问晨：“他们出去辞岁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蓝问晨点了头：“嗯，沈姐姐和我说过。”
“你回来找她了，孙女知道吗？”沈家爷爷搬来椅子坐在一边，“她有说过，她初中的时候去B城找你这回事吗？”
蓝问晨愣了一下，这个沈岚风没说过。
“她还去找过蓝雀？”
“对啊，暑假的时候一个多月呢！”沈爷爷自豪地说道，“一个人去的，一个人回。几乎去遍了每一个学校，还说如果能够找到你，她就跟你在一个城市，哪也不去了。”
可是沈岚风没有找到蓝雀。
这么多年，蓝问晨一直在改变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能以后见到沈岚风去保护她，哪怕她不再喜欢自己也无所谓。
可是她从来没和沈岚风一样，出去寻找她。
“可是……”蓝问晨咬了咬牙回答，“她不知道。”
“嗯？”沈爷爷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吗？难怪昨天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生硬，一点都不像是面对你的时候。”
沈爷爷还能注意到这个？
“你是不是有苦衷，蓝雀？”沈爷爷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沈岚风。”
但是沈爷爷一定要知道原因。
蓝问晨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这老人家好像也并不是痴呆的那么严重，他仍然能分清楚很多重要的事情，比如说是为了沈岚风的。
“我一定会照顾好沈岚风的。”蓝问晨就这么承诺了，“但是她的公司，她的生活不会接受她喜欢这样一个傻姑娘的。”
……
“而且我也答应过一个人，我要帮忙完成案子。这个案子很危险，我不能直接把沈岚风卷进来。”而且蓝问晨也知道，只有这个案件结束了，她才会从局座那里收到额外的二十万美金，这个很重要，有了这个她才好像沈家提亲。于是蓝问晨深作呼吸说，“保护一个人，这是蓝雀做的事情，蓝问晨只能尽量不给她惹麻烦。”
沈家爷爷听不懂什么是案件，只知道这好像对沈岚风有益。
蓝问晨敢说这么多，是知道他明天就会忘记一部分。
“那你的事情办完，会不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我会把她娶回来。”
当然前提是沈岚风愿意。
否则四处游荡，顺便帮局座和做点私人外包工作，还是蓝问晨主要的生活。
老人家拿起了一杯茶，慈祥地看着蓝问晨：“好，那我能在问一遍你的名字吗？”
蓝什么晨？
“蓝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