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国当然不会介意。
知道不是因为自己惹对方生气后，张向国放松的笑了。
“明白明白，有能力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自己的脾气，正常。”
知道苏书不喜欢人多之后，张向国把还蠢蠢欲动想要围观的其他研究员们全部轰走：“散了散了，你们手头的植物长出来了吗？病毒含量比上次少了吗？对照实验做了吗？都围在这干啥呢。”
“……”所长果然是魔鬼吧。
研究员们默默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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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向国这个所长带路，苏书对植物研究所的了解又上一层。
至少比之前张创和易康他们带路要来得舒服。前者知道苏书的性子，带路特意往专属通道走，没有专属通道的地方就走人少的路。
一段路下来，苏书对张向国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里是安全区这次收获的种子，大部分在后勤部存放，分了我们研究所一部分名额，看看能不能把它们种出来。”张向国指着房内介绍。
苏书跟着看过去。
房间里五个人正堆着一堆粮食挑挑拣拣，苏书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挑颗粒饱满生命力强的，他自己在种这一波种子的时候也草草挑过。
经过挑选的种子更有机会发芽，毕竟这些粮食都放了这么多年，要是不注意的话，说不定最后的发芽率低得可怜。
说到这里，张向国看了苏书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听说苏先生也得到了一部分种子，不知道能不能问一问先生是怎么处理的？打算全部种入地里，还是加工后当成食物？”
张创也投来关注的目光。这个问题不只是张向国想知道，张创以及张创身后的城主，甚至凡是知道苏书种出大量正常蔬菜的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居然这些粮食是苏书该得的，但谁心里还没有报着“希望他用这些再种出更多的正常粮食”的想法呢？
张创心里有些紧张。
他担心张所长的问题会让苏书不高兴，或许后者会以为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赶在苏书开口前连忙说道：“苏先生不要介意，就算您是用来吃的大家都没有意见，这是您的东西，您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只是您在种植这方面的能力实在让大家敬佩。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由安全区付给您种子，您帮着种。种出来的成果四六分，您六，我们四。不知道您觉得如何？”
张向国也推了推眼镜，笑道：“是的，我也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问的。”
这两人考虑得十分周全，苏书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他其实都并不是特别在意。至于这波种子的处理方式，让别人知道又如何。
“吃了一些，种了一些。”苏书说道，“暂时不用给多的，地不够，人手不够，种不完。”
听到这个答案，张创和张向国顿时对视一眼。
这比他们想象的任何答案都要好！
苏先生不仅种了，听他的意思以后种出来的结果还是会流入安全区居民的手中。甚至还并没有打算像安全区这边索取报酬。
两人都不把苏书那商店的盈利当成安全区赠予对方的报酬。就那么便宜的贩卖价格，怎么对得起价值这么高的蔬菜！
只是，地不够？人手不够？
两人脸色纠结。
最终张向国秉着自己多年看人的眼光，觉得苏书不会是容易变脸的人，一咬牙提出建议：“要是苏先生人数和地不足的话，不如让安全区这边帮忙？你想要什么条件的地，让异能者们去找，应该能找到符合你要求的。”
“还有研究所这边，因为要研究作物生长，所以适合种植的土地也很多。所里的研究员都愿意给您打下手。”
这个建议怎么听都听起来像他们安全区要偷师似的，哪怕是以张向国的脸面，说起来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好在苏书正如他所想并没有介意。
对张向国提出的条件，苏书摇头拒绝：“不了。”
张创顿时有些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相信不管是城主还是安全区的所有人都会愿意为您尽一份力的！”
“不是这个问题。”苏书没动摇，“是我能力不够。”
农场系统只在苏书自己身上，很多事还都绕不开他，直接把面积扩大到整个安全区这种事现在根本不可能撑得住。
张向国和张创略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