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吓的。
就像是整个三观都被打碎，成为了无法拼凑起来的白骨瓷片。
“所以……”
杜林喃喃自语的说道。
小美人医师只觉得，所有的思绪都不由自主跟着陈重麟走去……
走到了一个无法避及的深渊。
将他一口吞没。
他只能本能地靠着男人的胸膛，汲取一点暖意。
将心头的冰冷掩盖掉。
“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
吻了吻杜林发凉的耳尖，陈重麟的眸色之中闪烁着怜惜的痕迹。
“这些特大人体器官走私案的幕后首脑……姓秦。”
“这就是你心目中最敬爱的，把你收为关门子弟，拥有着再世神医这样称呼的院长。”
“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
办公室的门外，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孩孤零零的站在外头。
孱弱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可怜。
杜医师……进去好久了呢。
小天使苏念面无表情的等待在外面。
他们在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为什么陈主任要单方面的要见杜医师呢。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把自己排在外面呢。
苏念的目光闪烁出了明明灭灭的痕迹，就像是夹杂着浑浊的星火。
隔着一扇门，他似乎是听到了迷糊的水声。
又像是听到了小动物的呜咽声音。
心里就像是藏着一团阴暗的代码。
快要将他自己脑海内的所有天真绵软的情绪反向改写……
而就在这时，苏念闻到了一股烟味。
他有些迟疑的抬头。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脸庞的男人站在了墙角处。
秦端云的手里夹着根烟。
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
只让人感觉到了和平日里那副暴躁，但藏在对不懂事的实习医生崽子们尽心尽责面容之下，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就像是被人撕扯掉了血淋淋的伪装，露出了不堪的内里。
血腥的、恐怖的杀意从秦端云的身上不断的蔓延着。
但是有一瞬间，苏念甚至觉得，男人的情绪是绝望的。
——绝望？
小天使苏念的神色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