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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先生屠狗辈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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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麟愣住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尖叫道:“你骗人,不过是你看我将你那点脏事宣扬出去了,才说了这种话来骗我,好叫我乱了心思,为你辩护!别骗人了,我已经看清楚你的嘴脸了!”

  “哦。”

  沈肃随口回了句,可说是相当冷漠了。

  王麟反应不及。

  “快看,就是这沈白居的先生。”长安街上的热闹终于停在了沈白居的门口,领头之人是个老先生,指着沈白居气得直吹胡子瞪眼,道是,“这沈白居的先生是个兔爷,跟后头那个开烧烤铺子的掌柜两个人不清不楚的,先头还有人看到烧烤铺子的白掌柜去秋风楼那等地方。一个兔爷怎么能做先生?可怜这群小娃娃,被他骗了!都是骗子。”

  长安街街坊、邻里的叫这位老先生一说,也觉得不对了,再看宅子里都是男孩子,更是觉得他们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地。有人混在其中喊道:“快看,沈白居都是男娃。”

  好了嘛,顿时鸡蛋、烂菜叶子齐齐砸向沈白居,配合着这些人的叫骂声,“不要脸”、“伤风败俗”、“兔爷”“骗子”、“败类”等等,词儿那是层出不穷。沈白居瞬间功夫,门上,门口那块地儿,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王麟和孩子们全被吓得齐齐看向沈肃求助。

  沈肃笑着冲孩子们摆摆手道:“你们走后院过,今儿先回吧。等过个几日再来看看,要是能上课,你们就再过来,不能的话……”看着小孩儿们耷拉下来,一脸难过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说,“不能的话,我再想想法子。”

  “先生,我们不走。”一个小孩站出来,其他的小孩也都站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站在沈肃面前。他们齐声道,“我们护着先生!”

  沈肃觉得今儿日头真大,晒得他眼睛都生了毛病,酸酸的,跟老人似地要落泪了。

  外头的人不敢闯进来,周朝法令深严,不得闯入私宅,否则一律按照行窃罪论处,但见着小孩儿们忽然都齐刷刷站到沈肃那边去,深以为要出什么大事。

  领头的老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朗声道:“快、快去报官,别叫他们跑了。”

  “哎。”有人脆生生应了,急匆匆而去。

  这发展显然出乎了王麟预料,他孤零零的一个认站在那儿,看看沈肃,再看看外头凶神恶煞的被他引来的好事者,他怕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做错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沈肃,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似地!

  沈肃好生宽慰了那群孩子一番,向他们保证会无事的,但孩子们还是不肯走,一定要等着沈肃真的没事,那些人散去才肯。便是他拿出先生威仪来,也没人答应的。他顿时被闹得没了办法。

  “败类。”

  外头老先生也不知是不是见着沈肃摸小孩儿脑袋刺激了,直接一个鸡蛋丢进来,吧唧一声正中沈肃脑袋,鸡蛋黄顺着他脑袋往下,留下一抹腥味十足的黄来。

  沈肃回头看过去。

  老先生挺起胸膛道:“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你个败类,不要脸,恶心,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此为人师表。还有你后头那烧烤铺子,全是一些伪善之事,照我看来,不过是打着行善的幌子,骗这些孩子过来,行那等苟且之事。”

  沈肃冷笑,按下要冲上去的孩子们,看向老先生的目光如刀如剑,直直地就插进他的胸膛。老先生觉得周遭冷得厉害,不明所以地退了一步,又赶紧上前几步来,不肯认输道:“怎么,我说错了!”

  “先、先生……”王麟小声喊了句,得来所有孩子们的怒目,顿时话都不敢说了。

  沈肃回头看向王麟叹气问说:“王麟,这便是你要的结果吗?”

  王麟摇头,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委屈得不行:“我只是想叫先生收下我,我没多想的,我以为……我以为……”

  “树大招风,你不过是他们借势的棋子罢了。”沈肃招手让王麟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太小了,很多事,你以为你预料得到后果,其实不是的,你预料不到,你也把控不得。我不怪你。”

  就像前世,他沈肃得中金科状元,如何的春风得意,朝堂之上被皇帝指派给太子做先生,更是叫人羡慕,从前太子先生哪个不是大学儒,学生遍布朝野,才学满天下的?后来下了天牢,他才明白,他沈肃不过是皇帝的一颗棋子,为太子拉下一方势力的棋子。他沈肃一个从村里考出来的状元,还是太年轻了,何德何能啊,中状元前,也不过是教出一个得中榜眼的方回罢了,那方回还是慕的沈老之名而来……

  宅子外头,闹事的人群见着沈肃没动静,只顾着跟小孩们说话,还以为沈肃是怕了,忙着跟小孩们串口供呢,于是骂得更难听了!老先生更是跳脚,呼喊着:“报官的呢,怎么还没回来?衙门的人,遇事就腿短,吃着朝廷的饭,不干人事!要是叫这等腌攒玩意儿跑了,看我连他们衙门的官爷一块儿告了。”

  沈肃收敛好心思,招手让王麟这个“告状”的往后院一趟,说起借势,他适才心里忽然警觉起来,想着怕来着不善,不单单是针对学馆才是。报官?那烧烤铺子有什么不对呢?对了!前几日收了一头伤牛,白落梅好生设计了一番,烧烤铺子整整热闹了一整日……

  这牛,怕是不寻常吧!

第69章 69

  王麟本着补过的心思,一溜烟跑去后头,找到白落梅传话,道是沈肃说得伤牛有问题,怕是被人设计了。

  白落梅起身站到铺子门口,外头不少人头攒动,时不时往铺子这边瞟一眼。这边全是住处,也就他一家吃食铺子,闲逛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些。那伤牛怕就是那个眼红他铺子生意之人送上门来坑害他的!

  “前院如何了?”

  王麟低垂着脑滴啊,露出一截小白脖子来,道:“好些人堵在门口骂先生谋害扔了鸡蛋和烂菜叶子。”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害了沈肃。

  “将铺子关了吧。”白落梅回身敲了敲副掌柜的身前柜台。

  副掌柜一脸茫然:“为何?”

  白落梅一本正经道:“我适才查了黄历,说今日我媳妇儿有难,我要去助阵才行。尽快送走铺子里的客人,挂上牌子,是今日歇业,日头落了再开。”

  副掌柜无语了,说什么媳妇有难,你媳妇可不就在前院开着学馆么,能有什么难?无奈白落梅是东家,他只能听东家的,每桌客人都赔了点银钱,好生送出门,直接关了铺子。

  盯着吃食铺子的几人见这边关了铺子,顾不得暴露,连忙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好嘛,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去前院了。赶紧着差人去报信去了。

  前院,老先生还在叫骂,边上是一溜的助阵之人,鸡蛋、烂菜叶子扔得能堆起厚度来。沈肃听着脚步声,回头见是白落梅,蹙眉道:“你来做什么?”

  白落梅举起手里的篮子道:“听王麟说前院从天而降好些鸡蛋和烂菜叶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能错过了,所以关了铺子,特意过来捡。那砸坏的鸡蛋,也别浪费了,可以吸起来腌肉,等肉腌好了,再细细,届时肉耍滑有韧劲,多好的事,不是?我平日里还舍不得买这些个鸡蛋这般用,今日很是赚了。”

  说着话,把篮子给几个小孩儿吩咐说,“你们去捡烂菜叶子,挑好的放一篮子,不好的放一篮子,好的咱收拾回去腌咸菜,不好的就拿来发酵了做肥料,正好这几块地才下了种子,该施肥了,正愁呢。”

  沈肃好笑地往已经懵了的老先生和那些个街坊道:“如此,你要多谢人家才是。”

  白落梅似模似样地冲着宅门口施礼作揖道:“多谢各位街坊,承蒙厚爱。”

  这般一弄,他们手里的鸡蛋和烂菜叶子,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搁在手里又实在难受,一时间,还真叫白落梅唬住了。

  白落梅得意啊,直接回头就对着沈肃亲了一口。

  宅门口,长安街街坊,倒抽一口凉气。

  “我呸!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老先生叫这一幕刺激的,接着开骂道,“你们这对狗男男,合该浸猪笼才是!你们说,你们啊,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这些孩子的父母祖宗!夜半酣眠之时,你们也不怕他们的爹娘来找你们。骗子!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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