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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_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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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人影落地,神色悠然,信步走来,南宫苍敖扫视周围,“疯子,下令,这次来的人只留一个活口,其余的……”

  “一律绝杀。”君湛然淡淡接话。

  温如风一点头,毫不迟疑,“是!”

  君湛然看到了什么,又一指门前,“骆迁,拦住他们。”

  只见冯继修身后跟着沐朝霞,正趁乱朝内堂关押人犯的地方走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相

  “哪里走!”奉命拦截,骆迁清楚眼前的局势,他是万万不能让冯继修和沐朝霞走脱的,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走沐昭冉。

  沐朝霞急匆匆抱着手中男孩不敢回头,也不敢放缓脚步。

  她早知道冯继修另有计划,未曾阻止,而今眼看希望破灭,她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找寻着关押沐昭冉的房间,如今唯有一搏。

  “快走!”冯继修在前面开路,神色紧张。

  纵使他私心并不希望沐昭冉被救出,却是形势所迫,已奉了皇命,不得不救人,但现在看来,别说救人,连自保都成问题。

  “弟兄们,追!”场面混乱,骆迁急而不乱,雾楼守卫在他的带领之下紧随其后。

  院内人手便分成了两拨,一方与玄字号暗卫一起对付那些手持风雷引的暗杀者,另一方追击冯继修。

  绝杀之令已下,刀剑相交,杀伐之声犹如这冬日萧瑟,砍杀声震天。

  十多名暗杀者即使手持风雷引,却又如何抵挡得了众夜枭的联手一击?

  风雷引霸道异常,但终有用完的时候,显然平康皇过于高估了他们的能力,也高估了风雷引的威力,他还忘了,此地有玄字号暗卫深谙风雷引的特性,如此,怎能不事半功倍。

  “杀!杀!杀!”夜枭们的啸叫声划过长空,气势逼人。

  “你们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玄字号暗卫已没有别的选择,招招相逼,迎刃而上,要为已死的玄字号同伴报仇雪恨。

  双方都是暗卫,今日总有一方要丧命于此。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方十多个人自然不是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人的对手,风雷引的作用一旦失去,他们便唯有逃命一途,冯继修带来的暗杀者不多时便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君湛然说绝杀,那就是绝杀,夜枭们出手杀人,不留余地。

  这已是一场杀戮,数十人对十数人的杀戮,血色漫天,阴沉沉的天空下可闻惨嚎之声。

  君湛然追上冯继修,对身后的惨叫声仿若未闻,有的人能有第二次机会,有些人的结局却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呲――劲气割破长空,冯继修背后忽然多出一个血点,血色晕开,君湛然的脚步停下之时,冯继修已倒下,被身后的骆迁拉住了双臂。

  “不用了。”这时候南宫苍敖当然不会离的太远,从君湛然身后走了出来,“他的双腿已经被废,跑不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音,冯继修遽然变色,只觉背后一阵湿润化开,背上的剧痛蚀骨钻心,除此之外,双腿居然当真没有感觉?!居然不痛?!

  “不!”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往后扭头,面容扭曲,“不可能!君湛然,你……”

  “并非挑断经脉才能废了双腿。”漠然看着他,君湛然那平静安然的语气和模样仿佛只是在说天色不早,神情不见丝毫起伏。

  在朝为官,好不容易被交付重任,得到平康皇的赏识,冯继修哪里想过一瞬之间他竟然从一个二品大员成了个残废?!

  荣华富贵,锦绣前程,瞬间如幻影般破灭,他面如死灰,整个人的魂魄都飞了,绝望和噬人的剧痛让他昏了过去。

  “冯大人……”沐朝霞抖着身子缩在角落的廊柱之后,手里紧紧抱着她的儿子,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沐朝霞,我再问你一次,你手里的孩子果真是我的?”南宫苍敖停下脚步,双臂环抱,他的神情并不可怕,但在沐朝霞眼里,就算是他笑的样子也一样令人心惊。

  “我……我……”眼见冯继修如此凄惨,又闻到空气中漂浮的血腥之气,沐朝霞想到刚才所见的场景,张了张嘴,脸色煞白,没有答话,南宫苍敖要是再上去一步,兴许她就会这么晕过去。

  “你这么问她,她敢说实话?”君湛然出过手,牵动了伤处,后脊上又开始泛起那股熟悉的痛楚,但他没有在脸上显露半点,若有若无的往南宫苍敖身侧靠了靠。

  “难道我看起来像在威胁她,令她不敢说实话?”南宫苍敖笑问,不着痕迹的在说话之时揽住了君湛然的腰。

  在旁人看来再自然不过,就好像只是他们在言谈之间流露出亲密而已,谁也没有多想其他。

  “沐朝霞,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若是苍敖的,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若不是……”君湛然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到沐朝霞眼中的慌乱。

  南宫苍敖已对他一摆手,断然回道:“自然不是。”

  闻言,沐朝霞眼中的慌乱之色更甚,眼看远处尸横遍地,除了冯继修,只剩下她一人,竟怕的掉下泪来,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不像假作,神情之间却大有可疑之处。

  “冯继修已经帮不了你了,沐昭冉还在我们手中,你若不肯说,就休想再回夏国。”君湛然对女人还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无论她是什么身份,眼下都已无关紧要。

  他几乎已经肯定,这个沐朝霞有问题。

  “我……”沐朝霞还在挣扎,南宫苍敖却已失去耐性,大手一挥,“来人,把那个拿来。”

  就连君湛然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多时,一本册子被递到南宫苍敖的手中,他随手翻了两页,“在你假扮歌姬入我房门之前,你可是拜了一位教人弹琴的先生?在你生下这孩子之后,你可是差人去找过这个教琴的先生?”

  “啊!”惊呼一声,沐朝霞花容失色。

  南宫年在混战过后就追了过来,听到这里,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年纪大了,见的事情多了,对其中关键自然一想就明白,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便走了。

  从他的背影便能看出他的失望,沐朝霞这时候却顾不得这位老爷子怎么想,南宫苍敖随手翻着,随口念来,“……五月十六,沐府收到书信,午时,回信,六月初三,沐府有又书信送出……”

  听他所述的内容,沐朝霞已是满面惊恐,南宫苍敖还在往下念,“……七月初八,邀朝中大臣的千金同好一同赏花,十五,进香,七月二十,收到书信。”

  一页页翻阅下来,一句句口述而出,他手中所持的记录,竟全是关于她的言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桩桩一件件,明明白白,写在纸上。

  沐朝霞好像即将昏厥,一手扶着廊柱,孩子都险些脱手掉下,“你命人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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