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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妆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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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明白了,”木通头埋得更低,幸好厨房的事情发现得早,没有惊动王妃,不然这事不会如此轻松的揭过去。虽然王爷从未说过什么,但是在他看来,王妃在王爷的心中,确实已经分量不低。

  “临平郡主那里日后不必再管,”晏晋丘垂下眼睑,看着外面飘扬着的细雪,“本王待她的情谊,已经足够了。”

  “是。”木通轻声应下。

  正院中,华夕菀伸着手让橙秋与红缨伺候着宽衣,白夏与紫衫整理着床铺,待一切都整理好后,白夏伺候着华夕菀躺下:“王妃,今日临平郡主闹事,您如此不给她脸面,待日后……”

  “我管她还有什么日后,”华夕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打了个哈欠道:“像她这样的就是欠打欠骂,她都叫我妖女了,难不成我还要贤良给她看。”更何况她虽然觉得晏晋丘全身上下都是缺点,但是自家的男人怎么嫌弃是自己的事,但是还由不得她来处处辜负,真当全世界皆她妈?

  见华夕菀闭上了眼睛,白夏也不敢再问,与紫衫一起放下纱帐后,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实际山她更担心的是王爷见到王妃这番模样,会对主子有嫌弃之意。

  天下男人都爱温柔优雅的女人,王妃突然如此彪悍,她怕王爷受到惊吓。

  白夏却不知道,对于晏晋丘来说,这不是惊吓,而是一份惊喜。他本不是贪花好色之人,见华夕菀为了他,连世家女子的形象都不顾惜,竟是觉得连华夕菀甩人巴掌的动作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这大概便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再冷清多谋的男人也懂爱,再懒的女人也会有人稀罕。

  也许,这样的两个人凑合在一起,也能算得上是天生一对了。

  晚上,雪渐渐下得大了起来,华夕菀与晏晋丘两人围着锅涮美食,再喝点清淡的果酒,简直不要太开心。

  见到两人亲密的模样,白夏总算是放下了心,不管怎么说,只要主子过得开心,她也就放心了。

  因为喝了点酒,华夕菀洗漱过后微醺着靠在床头,对坐在桌前看出的晏晋丘勾了勾手指,笑得媚眼如丝:“小美人,过来给姐姐亲一个。”

  小美人.显王殿下失笑着走过去,然后在真正的美人香腮边,印了一个吻。

  只道是白雪寒冬夜,缠绵红被时,最是羡煞旁人。

  第二天一早,华夕菀趴在床上,任由晏晋丘替自己按着腰,任他怎么哄,就是不愿意起床。

  “上面再轻轻按几下,对,轻一点。”

  “左边一点,左边。”

  “起来吃饭。”

  “不想动,腰酸。”

  “我让人把床上用的木桌抬过来。”

  “不想吃,腰酸。”

  “真的酸……”

  “酸……”

  木通听到屋内再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无声无息的带着其他下人退到了外面。

  

第66章 生死

  “还在生气”晏晋丘把冒着热气的汤放在华夕菀面前,温柔的笑道:“你最喜欢的乳鸽汤,慢火炖了很久,尝尝,很鲜。”

  华夕菀瞥了他一眼,无声的喝汤,喝完以后擦着嘴角挑眉道:“都说王爷是翩翩文人,我看王爷明明是身强力壮的大汉,”她揉了揉自己的腰,哼了一声。

  “在其他人面前,我自然是翩翩君子,可是在夕菀面前,我这个君子也只能变成……”晏晋丘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色中饿鬼了。”

  “王爷你这么不拘小节,京城中那些爱慕你的那些女子知道吗?”华夕菀把自己的手帕扔在他的手上,站起身道,“为了王爷的风度着想,我还是离王爷你远一点吧。”

  知道自己昨天夜里加今天早上闹得太过了,所以被自家美人王妃瞪了几眼的晏晋丘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凑上去任由华夕菀嘲讽几句,待华夕菀终于消了一点气后,他才凑上前道:“别恼,别恼,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要看蜀州的变脸戏法吗,前几日我让木通把京城里最好的蜀州戏班请到了王府 ,等会我陪你看变脸去?”

  华夕菀看了眼窗外飘着的雪花,想了想道:“罢了,等雪停了再说,让他们在府里多练练,这寒风冷雪的,这在戏台子上表演得,还不得冻出个好歹来。”

  “夕菀如此心善,真是我的福气。”

  华夕菀闻言,嘴角含笑道:“无关善不善,只是不喜欢让无关的人因为无足轻重的小事白白遭罪而已。俗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让他不是人。”

  “所言甚是,”晏晋丘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双手环住她的要,轻笑道:“我与夕菀实乃是天生一对,无人能及。”

  华夕菀笑而不语,如果单论心性上来说,她与晏晋丘确实都不是什么善良人士,只是她往往是敌不动,我不动。而晏晋丘更狠,属于敌不动,他逼着对方动的类型。但如果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就有些好笑了,两个更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毫无顾忌的爱别人?

  前生她在演艺圈里沉浮,见多了分分合合,那些以真爱开头的爱情,全都以劳燕分飞而结局。离婚、出轨、劈腿、潜规则、包养成了圈内很常见的事情。这些不过是有些名气的艺人尚且如此,更别提眼下这种男人纳妾是合法的时代。

  “我知道你必然不肯信我,”晏晋丘温热的气息贴着华夕菀的脖颈,“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华夕菀眼眸低垂,嘴角勾了勾。

  临平郡主与显王府闹翻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那些被临平郡主得罪过的人原本顾忌着显王府的势力不敢有什么动作,听闻这个消息后,就有一些女眷沉不住气,在背后说起闲话来。

  “谁不知道这位郡主向来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往日在背后处处说显王妃的不是,人家显王妃可曾说过她什么。唉,也怪显王妃倒霉,摊上这样的小姑子。”

  “这算什么,这位当年不是闹着要嫁人么,听说嫁过去的那家人并不太上得台面,罗家仗着她的势,在江城干了不少缺德事。还有那位遇刺的郡马,两年前在江城与一位花魁眉来眼去,还为那位花魁填词作曲,若不是她闹起来,指不定郡马与花魁会出什么事呢。”

  “其实想想她也可怜,原本以为是嫁给了一个好男人,谁知道罗家竟是那个样子,罗仲诤也不是什么专一的人,让她几年前在京城中的坚持成了一场笑话。”

  “谁说不是呢,这既是可怜又是可恨,可怜她一颗芳心错付,可恨她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顾。”

  京中女子围在一块,谈起临平郡主的事情,都是一脸的感慨,但是实际上,不过是生活太过平淡,而恰好又有临平郡主这件事来作为她们的谈资而已。

  有人觉得临平郡主太可怕了,竟然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敢动手,但是更多的人是在嘲笑她,因为明眼人都知道临平郡主不可能去杀临平郡马,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皇上想保下太子,那么杀罗仲诤的人,就只有临平郡主了。

  但是不管这些人对临平郡主观感如何,皇室中不少人都觉得兔死狐悲,今日是临平郡主为太子背了黑锅,待到来日,又会是谁成为太子的挡箭牌呢?

  太子如此荒唐,可却是一国储君,他们大昭朝的未来岌岌可危啊。

  朝堂之上,大理寺少卿张厚再次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反正自从太子押进天牢后,大理寺的官员们几乎每天都会被皇上提溜出来骂一顿,朝堂上诸位官员都快习惯了。

  “此事不必再议,临平郡主雇凶残杀郡马,此举实在恶毒,其心可诛!”启隆帝大手一挥,关于罗仲诤的案子就成了定局。

  满朝皆静,胆小的官员全部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而一些皇室中人,脸色却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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