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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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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宅惊喜道:“将军得了惹相思的香料?”

  程万里摇头道:“没有香料,只有这半边熏过香的帕子。”

  顾安宅慎重放好小锦囊,低声道:“皇后失宠多年,若身边有宫女承宠,相信会极力扶持,以之抗衡费贵妃。费贵妃宠冠后宫整二十年,若这当下被一名小宫女夺了宠,或者临了会干一些惹陛下不喜的事出来。”

  费贵妃若是暂时失了皇帝的欢心,费国舅忙着帮她补漏,一时之间,料着顾不上要对付马起,马起值此时候,或者能保下庄家一家子的命来。

  几日后,顾安宅接到内宫一个消息,忙去见程万里,语气里掩不住兴奋道:“将军,皇上昨晚宠幸皇后宫殿中一名顾姓小宫女,今早下旨,策封小宫女为顾才人,皇后也赏赐了礼物,拨了身边的人去服侍。”

  程万里点点头道:“皇后要借你家族妹这柄刀捅费贵妃,费贵妃也不是吃素的,两虎相争,你家族妹怕有伤损,你让她好好斟酌行事,能保得性命才有将来。”

  “是!”顾安宅郑重应了。

  庄明卿方面,这几日却是柔肠百结,心下对程万里又爱又恨,面对着相貌有些肖似程万里的程毕三,又有些茫然。

  程毕三倒是一如以往,忙里忙外,不单博得封太君和白梨花的好感,更博得邻里一片夸赞声。

  因着程毕三和程元参相貌肖似,众邻居对于他们的父子关系自然毫无疑问,也打趣庄明卿道:“夫婿回来了,还得赶紧给元参添一个小妹妹或是小弟弟才是,元参一人多孤单。”

  白梨花也劝庄明卿道:“程毕三是一个不错的,别错过了。且他相貌和元参相像,心下定然相信自己就是元参生父,你就是再生一个,他也不会偏心小的。”

  庄明卿咬着贝齿道:“阿娘,你有没有觉得,程毕三对我好像没什么心思?”

  “不能吧?”白梨花疑惑道:“你是他的娘子,模样又好,他对着你,怎能没有心思?”

  庄明卿压着声音道:“只是直觉,总觉得他对我,并没有那个心思。”

  白梨花失了神,喃喃道:“难道失忆了,连这方面也……”

  庄明卿道:“且再看看罢!我一厢情愿也没用。”

  白梨花回过神来,骂庄明卿道:“我知道,你还记着程万里,心下就是不想和程毕三生孩子是不是?说什么他对你没心思?对你没心思的话,怎么晚晚给你提洗澡水?”

  庄明卿一下红了脸,跺脚道:“他放下水就跑了,又没如何。要有心思,肯定不跑。”

  “哼,等着。”白梨花抛下话就走了。

  候着空儿,白梨花逮了程毕三说话,问道:“毕三,这些天可记起以前的事了?”

  程毕三摇摇头道:“我正想着,明儿要回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一趟,走一走逛一逛,没准能记起一些事儿。”

  程毕三这失忆症,却是有些事儿记得清楚,有些事儿全忘记了的。小时候那些事儿,正是记得最清楚的,至于和庄明卿成亲诸般事,自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程毕三也问过庄明卿,他们是如何结识成亲的。庄明卿自有一番话应对。

  白梨花听着程毕三要回乡下,便道:“既这样,你带了明卿一道回去,她是你娘子,也是大夫,正好帮你恢复记忆。”

  程毕三应了下来。

  午饭后,趁着程毕三不在房内,白梨花拉了庄明卿,悄声道:“你跟了程毕三到乡下,乡下人家见你们是夫妻,自然会安排你们一床,趁那时候,顺理成章的,你正好和他……”

  庄明卿心底还是有些抵触情绪,小声道:“阿娘,这事儿强求不得,总归要他主动才好。”

  白梨花一瞪眼道:“当初程万里主动了么?我说多少遍了,为着元参,你得赶紧怀孕。”

  庄明卿幽幽叹口气道:“阿娘,有时候,真觉得做人没意思。为着活命,做些没脸没皮的事,活得太过屈辱。”

  白梨花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伸出手摸摸庄明卿的鬃发,摇摇头走开了。

  庄明卿正自伤,程元参跑来拉住她道:“阿娘,阿爹不肯同我一起沐浴。”

  “哦,浴盆太小,两个人挤不下。”庄明卿帮程毕三分辩了一句,又道:“明儿再让他领你去河里洗个痛快。”

  程元参扁着嘴道:“中午时分,厚仆和他阿爹去河里沐浴,我让阿爹也一道去,阿爹不肯去,说在家中沐浴就好了。”

  庄明卿怔一怔,想及程毕三一些举止,莫名感觉有些违和感。

  晚饭后,庄明卿想一想,敲门进了程毕三的房内,坐下道:“相公,元参说你不肯和他一道沐浴。”

  程毕三眼中有惊慌之色闪过,很快又镇定下来,迎着庄明卿的视线道:“娘子,我有一件难言之隐要对你说,万望你听了,不会嫌弃我。”

  庄明卿心下涌上不好的预感,颤着嘴唇道:“你说!”

☆、第19章

  程毕三在庄家好茶好饭养了这几日,皮肤虽还黑着,但嘴唇已有润泽之意,容色自是比初来那日要好看,现在灯下巴巴看着庄明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名便透了一股令人怜惜的味道出来。

  庄明卿见他两手互握,张张嘴,又合上了,不由催道:“你我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程毕三一听这话,方才下了决心,避开庄明卿的视线道:“我在战场受了伤,小腹下伤口狰狞,因怕吓着元参,自不便和他一道沐浴,再一个,我自己也不想别人见着伤处。”

  庄明卿一听小腹下几个字,惊了惊,试探道:“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如何?”

  “军医已看过了,不须再看了。”程毕三定定神,硬逼着自己抬眼对上庄明卿疑惑的视线,声音小了下去,道:“娘子,我已是伤残之人,再不能给元参添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

  庄明卿先是错愕万分,紧接着,却莫名松口气,程毕三不能人道,那么她也不须强逼自己和他行房生小孩了。

  程毕三艰难道:“娘子,我那日听陶副将说,你必须怀孕才能保命,便想跟你说这件事,可我一时难以开口。现我虽回来,又不能救你,这几日一直想法子,又没想到好的法子,心中实在难受。”

  庄明卿垂了眼,心中涌起一阵悲哀,轻声道:“说到底,我们不过蚁民,别人随时可以来拿我们的性命。父兄之事,在上位者那里,张口一句话,便能以之决我们生死。若上位者别有用心,纵我怀孕,可能也有别的法子夺我性命。”

  程毕三道:“娘子也别这样偏激,至少,马大将军是一心想保庄家的,依着朝庭律法,陶副将让你怀孕保命,却是一个好法子。”

  庄明卿叹息道:“相公,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怀孕保命呢?”

  程毕三伸手,抚在庄明卿手背上,恳切道:“娘子,为了元参,为了我,你必须活下来。我是在战场上血战过的,深知活下来不容易。且我不是那等酸腐之人,自己不能那样,还要你为我守着,那不人道。”

  庄明卿被程毕三的话震撼了,怔忡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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