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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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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梨花摸摸庄明卿的眉,幽幽道:“怎么一个一个都这样没运道呢?”

  庄明卿反握住白梨花的手,把脸伏到她手掌上,眼泪渗到白梨花手缝中,哽咽道:“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白梨花把庄明卿抱到怀中,轻声安抚。

  母女又说一会儿话,白梨花问道:“上回不是还剩下一粒药丸么?记得带上。”

  将军府中,程万里拉开抽屉,取出那半边丝帕,看着断了一臂的绣像女子道:“原来你的侄孙女庄明卿,却是我弟妇!”

  他说着,鼻端嗅得暗香,眼神有一丁点迷茫,拖长声调道:“弟~妇~”

☆、第24章

马车辚辚驶向将军府。庄明卿搂着程元参坐在马车内,心里极沉重。四年前,她为了保命,不得已接近程万里,但那时程万里还未和人论婚配,她 那时年纪小,也还存着希望,希望有朝一日,父兄归来,官复原职,再凭着孩子,自己有机会博得程万里原谅,共谐连理。但如今,程万里已有未婚妻,那个未婚妻 甚至已住进将军府中,而自己,也有了“夫婿”程毕三,论起名份,自己还是程万里弟妇。关系如此错综复杂,心上枷锁重重,怎么能过心底那一关,再重复四年前 做过的事呢?

程元参察觉到庄明卿异样的沉默,仰起小脸问道:“阿娘,你不喜欢去将军府么?”

庄明卿摇摇头道:“不是。阿娘只是在想事情。”

程元参理解地点点头道:“阿娘一定是在想很严重的事情。”

“嗯!” 庄明卿搂紧程元参,把下巴轻轻搁在他头上,感触着他柔软的发丝,心底突然一阵酸意。父兄消息未明,上位者甚至连消息也不须确认,就要凭一已喜好,在一念之 间,判定庄家人死罪么?律法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呢?它在保障谁的权益呢?若有一天证实父兄未投敌未判国,而自己一家却死了,谁来为自己一家申冤?

马车渐近将军府,庄明卿仰着脸,挺直了背,不,她不甘心家人为了未确知的罪名死去,更不甘心这样含辱活着。

慢慢地,庄明卿眼眶里盈了一点薄薄的水光,她再不甘心又如何?她现下就是低在尘埃里,任人摆布,任人踩踏,无力反抗,无处去说。

庄明卿待眼眶里一点薄泪干了,漠然想:父兄当初出征,为国打仗,自是一片忠君报国之心,但是他们眼中的“君”,可有为臣子考虑过?若君主不顾臣民姓命,臣民还非得为君主卖命么?

在这个初秋,庄明卿不甘不屈,开始思考,开始怀疑皇权,开始脱离这个时代女子思想的束缚。

将军府中,程老夫人候了良久,未见庄明卿和程元参来到,不由有些着急,吩咐紫荷道:“你去府外瞧瞧,怎么还不来呢?”

紫荷笑着应了,领着小丫头到府门外张望。

待得马车来了,紫荷忙上前候在车旁,待车帘一揭,她赶紧笑向庄明卿请安道:“见过二夫人!”

“呃!”庄明卿一怔,随之笑道:“还是喊我庄大夫罢!”

紫荷笑道:“这可不成。老夫人明示了,您和元参进府,你就是二夫人,元参便是小少爷。”

说着话,紫荷已帮着抱了程元参下马车,又让小丫头扶着庄明卿,一行人进了府门。

程老夫人听得人声,忙忙站起,张着双臂喊道:“元参,乖娃儿!”

紫荷听得喊声,忙把程元参送至程老夫人跟前。

程老夫人搂实了程元参,坐回椅上,笑着宣布道:“从今日起,我升级为太夫人,明卿便是府中二夫人。”

众人纷纷笑着恭喜,又向庄明卿请安。

叶习晴也赶过来了,也笑着和庄明卿相见,跟着喊道:“二夫人!”

素心却是悄悄拉了沈娘子,把一袋子赏钱交给她,低声道:“二夫人仓促之间肯定没有准备赏钱,你帮着赏下去罢!”

沈娘子会意,拿了赏钱,站到庄明卿身边道:“来,来,二夫人打赏你们这些甜嘴的!”说着派发赏钱。

程太夫人很满意地瞧了瞧叶习晴,太好了,大孙媳妇贤惠大方顾大局,二孙媳妇温婉会医术,且生了元参小娃儿,都是佳妇。

程太老夫人欣喜之余,又不忘让人去请程万里。

程万里放置好帕子,出了书房门,来到春和堂这边,一瞧见庄明卿那张脸,眉心不由微微一跳。

叶习晴已是笑吟吟朝庄明卿道:“快喊大哥!”

庄明卿硬着头皮上前朝程万里行礼,轻喊道:“见过大哥!”她一面对程万里,颊上便不由自主泛起缕缕红霞,无法遮掩。

程万里看庄明卿一眼,收了视线,回应道:“弟妇!”

叶习晴长年生活在害怕身份被揭穿的处境中,诸事都会留个心眼,多些观察,现她一看程万里和庄明卿这般别扭的情状,视线自然深深绞了他们各一眼,微觉不对劲。

嘿,大伯哥和弟妇之间,似乎另有不为外人所知道的恩怨呢!

庄明卿和程元参进将军府小住的事,很快传到白兰花耳边。

白兰花手掌托着下巴,手肘支在案几上,微微前倾,吐气如兰道:“温润,明卿的事,你得再助着一把。”

陶温润嘴里发苦,好么,我成什么人了?上次帮着庄明卿迷倒程万里,这次又要相助?将来事发,程万里不揭了我的皮才怪?他虽无奈,却也只得点头应承。

说完这件事,陶温润另禀报道:“最近一段日子,陛下频频宣九龙观的白观主进宫。”

“频频?”白兰花思忖着:本朝曾有皇帝死于道士之手,因此向来限制道士,且有祖训,不许道士进宫。今上现下频频宣道士进宫,是不再把祖训放在心上,还是另有原因?

白兰花想了片刻,问道:“白观主进宫时,可有异于平日的言论?”

马大将军在宫中布有眼线,而这眼线,现下只和陶温润单线联系着。宫中的情况,陶温润自然知道一些。他道:“并没有。”

陶温润说着,想起一事来,道:“倒是出宫后,曾和京城出名的解梦师辩论过几场。”

白兰花何等冰雪聪明,闻言道:“想来,陛下是做了什么怪梦,这才召白观主进宫解梦。若是好兆头之梦,定会宣扬。如今遮掩,那便是噩梦了。嗯,如今匈奴退兵,内朝一片歌功颂德,是什么原因令陛下做噩梦呢?”

白兰花思索着,又想起陶温润早前几日禀报过,说道景光帝新策封了一位顾才人,据传,顾才人身有异香而得宠。

什么样的异香呢?白兰花眼睫毛颤了颤,朝陶温润道:“你再详说一遍陛下纳顾才人经过,及宠爱顾才人之后种种。”

陶温润便拣知道的详述了。

白兰花听完,心中有异样,不觉推导起来:照这样描述,那位顾才人倒似身怀有“惹相思”这味香。那味香不再配制,除了梨花手中还有一丁点之外,世间应该没有了呀!就是梨花手中那点香,在明卿要近程万里时,也会用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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