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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_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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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九拍了拍燕秋尔的肩膀,笑道:“后会有期。”

  说完,秦九便在内侍与护卫的陪同下离开。

  燕秋尔没有随着秦九离开,而是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反复回味着秦九的这一句“后会有期”,而后轻声一笑,抬脚离开房间,纵身跃上宣政殿的屋顶,在视角最佳的位置上欣赏过秦九接受百官朝拜之后,才真正地离开皇城。

  用轻功一口气飞到常安城明德门外,燕秋尔远远地就瞧见骑在马背上的燕生以及燕生身边空着的高头大马。

  燕秋尔笑着落在马背上,一拉缰绳,策马向前。

  早就料到燕秋尔此举,燕生不慌不忙地扬鞭催马,紧跟在燕秋尔后头,扬声问道:“要去哪儿?”

  燕秋尔想了想,高声回道:“跟你一起,去哪儿都行!”

  燕生一愣,而后朗声大笑。

  伴着这笑声,常安城南的官道上,两人两马并驾齐驱,向着未知的未来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怕赶不上更新先发了,这是没写完的小尾巴,于是乎,正文完结了<( ̄︶ ̄)>接下来的番外分三部分:之后的燕秋尔和燕生、燕征在回纥、燕浮生的皇后之路。当然都不长啦?(^?^*)

  感谢亲们一路陪了蠢二半年~~爱你们呦么么哒~接下来的新文也请大家多多指教?(^?^*)

  

  ☆、 第175章 贩卖人口事件

  

  五年后,天岚国岭南道广州,市舶司。

  市舶使周庆正把玩着刚从波斯商人那里弄来的新奇玩意,然而放下一件想要伸手去拿另一件的时候,却发现那价值连城的物件正在别人手上。

  周庆惊起,蹿开好远才指着翘腿坐在桌边的俊美青年喝道:“什么人?擅闯官府,你是不要命了?!”

  然而青年却并没有被周庆装腔作势的怒吼吓到,只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庆所在的这个房间,瞧他脸上的表情,似是在为房间里琳琅满目的舶来品感到惊叹。

  这青年正是二十岁的燕秋尔。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市舶使是个油水这么多的职位啊?”

  “本、本官只是在验货!”燕秋尔的泰然自若让周庆有些发慌。

  岭南一带龙蛇混杂,有如骆家那样的航运龙头商界巨擘,也有如安南都护府里的大都护那般说一不二的将军,有外族商人,更有一些上不了台面却也惹不起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位是属于哪种?

  这位瞧着不像是骆家商人,也不像是都护府出来的将士,这貌相更不可能是外族商人,难道……可别是那些人又来“拜托”他行方便了!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亏心事儿做太多可是会小命不保的!可惹了那些人他也是会丢命的。这日子还有法过没?

  瞧着周庆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觉得有趣,燕秋尔愉快地低笑两声,而后向周庆问道:“我问你,这广州渡口是否有一艘两日后前往崖州的船?”

  “船……船?”周庆被他自己的猜测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哪还记得起广州渡口停着的那些船,“您看咱们广州也是个大型渡口,这来来往往的船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往返于广州和崖州之间的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本官实在不知阁下要问的是哪一艘啊。”

  “市舶使不记得吗?我还以为那以人为货的商船会让市舶使记忆深刻呢。”燕秋尔直勾勾地看着周庆,笑容微冷。

  周庆一惊,瞬间白了脸色,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就一头冷汗。

  那艘船是当地一伙人专门用来贩卖人口的,有时会带一些天竺、波斯的孩童或者少女到岭南来卖,有时也会从岭南运出一些幼童或者少女,至于要去往何处,周庆从来都不敢多问,因为那伙人虽非官非商,却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连都护府的人都敢杀,他一个市舶使,对方又怎会放在眼里?

  因此,尽管周庆非常清楚那艘船的往来行程,却从不敢多加阻拦。连都护府都放弃了,他哪里会傻乎乎地去送命?

  “以、以人为货?这、这怎么可能呢,人啊,人怎么能被当做货物呢?阁下莫不是看错了?”周庆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手一扬,就将一块令牌抛进了周庆怀里。

  慌张得周庆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低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下官市舶使周庆叩见陛下,陛下、陛下万岁……”

  燕秋尔嗤笑一声,便从桌子上跳了下去,缓步走到周庆面前,弯腰取出被周庆攥在手里的令牌。

  这令牌还挺好使的,可不能丢了。

  “起来吧。”

  周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抖着声音道:“下官、下官不知郡王莅临广州,冒犯了郡王,请郡王恕罪。”

  “若叫你提前知道了,就不叫微服私访了。现在,你可记得那艘船?”

  “记得记得,下官自然记得。”

  周庆对这位金城郡王早有耳闻,听说是辅佐陛下登基的大功臣,因被陛下信任,才被破格提拔,从商贾一跃成为郡王。

  但陛下的登基大典之后,这金城郡王就从常安城消失无踪,任谁都寻不着他,但从各地府牧县令上报的奏折来看,这位金城郡王是拿着陛下钦赐的令牌微服私访治理地方来了。

  只是周庆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金城郡王找上,如今也只能祈祷这不是祸事。

  “记得就好。想办法把它扣下。”这些人就不能多配合一些吗?非要他拿出令牌才听话,真是麻烦。

  “扣、扣下?怎么扣?”周庆懵了。

  燕秋尔斜睨周庆一眼,冷声道:“市舶使与他们不是交情匪浅吗?随便想个什么理由将他们扣下个三五日很难吗?”

  “很……”

  “当然,市舶使若是做不到的话,本郡王也会如实禀报陛下,请陛下斟酌定夺是否要撤换岭南道市舶司市舶使。”

  咕咚一声,周庆咽了口口水,顺便也把方才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转而说道:“金城郡王的吩咐,下官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办到!”

  燕秋尔展颜微笑,满意地点头道:“市舶司有市舶使这样优秀的人才,陛下定会感到欣慰。这件事情就交给市舶使了,相信市舶使定不会让本郡王失望。”

  故意用力拍了拍周庆的肩膀,燕秋尔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市舶司。

  出了市舶司拐过两条街,燕秋尔就瞧见了坐在茶棚里等他的燕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燕秋尔几步就跑了过去。

  燕秋尔一坐下,燕生就将一杯刚沏好的茶送到了燕秋尔面前,随口问道:“怎么样?那周庆好打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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