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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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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门边,摸着方才孟殊时摸过的地方,心中烦闷,叹了口气,道:“你别等我了。”

  “等我?”哐当一声,床边的窗户被人从外扒开,“嘿呀,小马儿夜里头想我了!”

  白马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声响,被吓得登时破口大骂:“滚出去!”

  二爷扯着嗓子大喊:“是我呀!那夜我见你不上岸,想也不想便投入水中,自个淹个半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想哄了你小半月,只是离开几日而已,你却还在记仇?”

  白马梗着脖子,怼了回去:“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二爷高大健硕、身手敏捷,偌大个人穿窗而入——好巧不巧,被卡在窗框上动弹不得。可他并不是一般人,面对如此窘境,毫无半点儿窘迫,反而没脸没皮地朝白马招手,喊他:“那就别杵着,过来搭把手啊!”

  白马双手抱胸,站在门边分毫不动,他将二爷当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怎么还会去自投罗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容易消停几日,莫再戏弄我。”

  “他搂着你的时候,我差点冲进来英雄救美。”二爷边说边挣扎,浑身黑衣湿透,额发上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怎料你如此机灵,三言两语就将他哄得三迷五道。爷喜欢你还来不及,如何会戏弄你?”

  “您、自、重。”白马心中气极,不想让他进来,又不好把他推出去。

  二爷抻长了脖子,吐着舌头,挤在小小的窗框里,手脚并用,跟个狗熊似的。

  白马远远看了半天,面对着滑稽情形,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喊道:“你别把我的窗户弄破了!”

  “小马儿,你再不过来帮忙,我可要喊了。”二爷放弃挣扎,只能耍无赖。

  “你……当心!”白马对二爷的话不敢有半点怀疑,生怕自己的窗户再破了,闻言立即跑上前去,双手捉住二爷的腰带朝房里扯,念叨着:“我这破窗户本就漏风,你当心碰坏了。来了也没有多久,就弄坏了我一扇窗户、五六个茶杯、一个小矮凳,你也不赔我!”

  “什么窗户?什么、什么、什么的?你明明就是担心我。”二爷说着话,忽然反手一把将白马抱住,把他搂在怀里,对着白马白皙修长的脖颈一顿乱嗅,低声道:“那姓孟的忒不老实,对你动手动脚,为何不在他茶里下寒食散?心跟嘴唇似的软,早晚要吃亏的,知不知道?”

  白马摆脱不了,挣扎中反倒将自己弄得脸红冒汗,“再不老实也不能与你相比,你放……你放开我!我要透不过气了!”

  二爷反倒把他抱得更紧,对着他的脖子一顿亲,“个禁军小头头,比得上你二爷么?透不过气?我给你……度点儿气过去,嗯?”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白马暗道糟糕,这人一定是又喝多了。

  “唔!”白马下巴尖被二爷捏住,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咬住嘴唇狠狠吻住,“我舌头……唔,你轻点!舌头,唔!”

  二爷脚后跟发力,瞬间从窗框跳下,方才显然是装的。

  他搂着白马,大力撕扯白马的外衣,顺势将他带上床,低声问:“马瘦毛长,姓孟的精瘦个,阳物定然极长。当真把你捅了,你这嫩屁股挨得住吗?想要他操你吗?啊?”

  “你是装的?你……你放开我!老……”

  老流氓!白马上半身衣衫尽退,皮肤洁白如雪,不知道二爷又发什么疯。

  二爷舌尖猩红,沿着白马的下巴舔至肩头,笑问:“老?老什么?”

  白马反抗不得,只能求饶:“老……老爷!你饶了我吧。”

  二爷听得这句讨饶,反倒变本加厉在他肩头咬了口,道:“想骂便骂,反过来求我作甚?低声下气的模样,教人看了……只想操。”

  白马闻言,瞬间愣住,继而双肩抖动、浑身战栗,灰绿色的双眼中隐约现出波光。

  二爷抬头与他对视,只听得白马颤着声音,说了三个字——

  “我害怕。”

  鬼使神差,那三个字羽毛般轻飘飘的,从二爷耳中落进心头,无意中触动了他某条神经。

  他愣在原地,松手将白马放开。

  哪晓得白马立即收起眼泪,拔腿就往门外跑去,破口大骂:“老酒鬼!臭流氓!呸!”

  “个小兔崽子,连你二爷也敢……”二爷原被他逗乐了,忙不迭追上前去。可当他抬头,望见白马的背影,眼神却瞬间起了变化。

  “……骗?”二爷蹿步上前,他轻功出神入化,可见平日与白马过招,倒真是在逗弄他。

  二爷的声音磁性沙哑,带着躁动的血气,由远及近。

  那个“骗”字贴着白马的耳朵吐出来,气息喷在他耳蜗里,既热又痒,将他的鸡皮疙瘩都激了出来:“满脑精虫的臭流氓!”

  哐地一声,门扉阖上。

  二爷明明站在白马眼前,未有片刻离开,却似忽然变了个人,平静的表面下,是凶猛的暗涌。

  陌生,充满危险。

  他捉住白马,扯下腰带将少年的双手捆在一起,沉声道:“出门办事没几天,紧赶慢赶半夜回来,就见你让别人进屋。”

  他整个人挤在白马双腿间,巨石般把他压在床上,重重亲吻。

第36章 推心

  “走、走开,你喝醉了!”

  白马将双手挡在自己与二爷中间,试图把他推开,可醉酒后的人格外沉,更莫说二爷本身就极为健壮,他胸膛上的肌肉很结实,整个人像是一块根本推不动的石头。

  白马侧着头,躲避他狂风暴雨似的一顿胡亲,仍旧时不时被他触到脸颊——时而是下巴上的青皮胡茬,时而是带着酒气、柔软而冰冷的嘴唇,粗粝与柔软相间,是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

  今夜,二爷亦遭暴雨淋得浑身湿透,白马被他压在床上纠缠,一身薄薄的里衣被水沾湿,皱起来,紧紧贴在身上,仿佛多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肤,十分难受。

  可衣衫半透,不知为何又有那么一点儿暧昧。

  白马听着二爷粗重的喘息,从耳朵痒到心里,竟似在迷离中生出一些冲动,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整个人紧张得朝上弓起胸膛,像是一根再不释放便马上会被拉断的弓弦。

  或许是因为他的皮肤既白且薄,与二爷缠斗间,脸颊、手肘、锁骨与胸口,被蹭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粉色痕迹,跟一颗刚刚被去了壳的荔枝似的,仿佛会滴下晶莹甜腻的蜜。

  二爷咬着白马的耳朵,嗓音略有些沙哑,喃喃道:“你看我湿衣服都没换,扒在窗外,眼巴巴地,看着你俩搂抱。”他说着话,伸出舌头,在白马耳垂上轻轻舔了几下,“你真甜啊。”

  白马未经人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被激出一声颤抖着的呻吟,咬牙道:“那是我的事,醉鬼,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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