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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珠儿_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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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笑笑,“巴巴儿的赶回来,你当我是心疼迁丁司那群混蛋吗!”

“这话我听着虚,不是被人算计逃回来了?”

“呦,你知道啊,是呀,是呀,我都忘了,您是皇帝陛下,什么能瞒得过您啊!”该死的封建帝王。

阿润才不接这个茬:“你就是个窝里横,也就是欺负我。”

顾昭都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翻身躺倒一边,拖过一本书看了起来,阿润见他生气,也不哄他,哄了也没用,这驴毛是竖着的。

“我跟你说,金老头最近上蹿下跳的。”阿润夺了顾昭的书,将他的脑袋使劲儿掰到自己面前。

受顾昭影响,阿润也觉金山主不似当初传说里的光芒丈般神圣,加之金山主一副拜金的模样,便换了金老头这样的称呼。“那金老头拿我大梁头一份儿的高禄,该替朕多分点忧,可我看他也是四处观望,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是说?”顾昭扭脸看他。

阿润点点头:“他看到了,假装没看到。”

顾昭道:“也不是,人不都这样,趋吉避凶,再怎么推,李修之是我一手扶植的人,跟我也脱不了干系……”

“可不是,他招惹不起你,就边上看着提都不提,那老头……”阿润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受顾昭影响,他也是不留须的。

“那老头有点意思……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些事儿。”顾昭翻身坐起,下面赶紧过来帮他套上鞋子,顾昭指指外面,这两人换上衣裳,往后面小花园子溜达。

顾昭这家里就像阿润的小行宫,修建这里的心思比那边正儿八经的皇宫还上心。

现下,虽然天气寒凉,可并不影响这院中冬日景色。

顾昭一边走一边说话:“有个故事是这样讲的。”

阿润伸手拉住他一只手:“讲故事?”

“嗯,仿古,说些传说给你。”顾昭的表情忽然得意起来。

“好,你说。”

“说,也不知道那是哪一朝那一代,天下三分,又出了三个霸主都想坐天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嗯?”阿润纳闷的问了句:“那是哪朝哪代?竟无人复王国故土么?”

“嘿,他们打得自然都是这个旗号。”

“旗号?”

“哎呦!你别插嘴!”

“……”

“说天下三分,出了三个霸主,这三人都想坐天下,自然就会养一些门客啊,纳一些贤才啊,找一些谋士啊,如此,他们都会遍寻天下,想了很多法子……”

这个阿润最感兴趣,就憋不住闻到:“哦,他们有什么好法子?详细说来”

顾昭气恼:“哎呦我说你这人,都叫你不插嘴了,跟这个法子没关系!我说的是这些贤士价值几何?”

阿润很是苦恼,他想着,贤才本就是勤政恤民不能少的力量,如何能用价格衡量?他又舍不得招惹顾昭,好不容易人回来了,难得人还想给自己仿古那个讲故事了,何苦令他不快,因此死憋着。

顾昭自然知道他怎么想,因此双手捏着阿润的面颊很是气恼:“我是瞎了,真的,我说这些你肯定不懂,我咋就跟跟老古董杠上了?算了,算了……”

阿润还是死憋着。

顾昭拉起他的手往院子水边走,一边走一边负气的说:“我跟你说,这人啊,都有价格,厨子有厨子的价格,门子有门子的价格,大臣也有大臣的价格,都是冠冕堂皇那一套说法,给自己上个冠冕堂皇的帽子待价而沽,懂么!

简而言之,我故事里有个贤士,就是为了提高身价,人家躲在深山里,天下霸主去了一次不见,二次不见,三次他还在装看不到假装睡觉,睡醒了还要吟诗表示自己读了好多年书,他们这种人最会看人下菜碟儿,最后……人果然卖了个好价格!咱们哪位……”

顾昭嘴边勾起一阵讥讽:“他眼见咱用不上他了,又怕咱忘记他,他是自己冒出来的,他自然卖不出什么好价格,在你这里卖不出价儿,他自然是不出老力儿拉磨,他要卖,也要卖个当他是一头好驴的主儿,懂么?”

顾昭这话相当毒辣,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却刺激的阿润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火辣辣的。

他一人站在那里,小半天后噗嗤乐了,又耳听得几声磐儿响,知是晚饭齐备了便道:“闲着没事扯这些个不痛快做啥?用膳去吧。”

说完,他弯下腰背对着顾昭道:“背你回去!”

顾昭看看树顶,又看看附近的暗沟子没动地方。

“没人,赶紧的。”

顾昭这才腻腻歪歪,一副不情愿,你非要这样做,我实在是没办法的意思攀上这人的背。

夜晚的月亮随着人慢慢的走着,顾昭趴在阿润宽厚温暖的背上很是舒坦,不由想起踏雪赏梅的过往,心丝一荡,便跟阿润说:“润,我想看梅花了。”阿他都去了,心里得意的不得了。

阿润说:“你到想看,今年看不到了,明年,明年待那边建好了,我们入冬便去。”

顾昭在他背上点点头,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路上遇到的,又说起许文禄早起上茅厕,结果被张小烟连同丫头看光了雪白的臀部,他存了十车的话要说……

晚膳十分丰富,有,老汤白菜、翡翠炝银丝、春笋炒腊肉、且最爱的虾仁炒猪腰也在,菜色称得上鲜爽入口,又是多日未沾的口味,便多吃了几口,又喝罢阿润送到嘴边的三鲜汤,抹抹嘴,顾昭颇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阿润本想拉着顾昭去溜溜食儿,看顾昭饭饱瞌睡大的模样,便摸摸顾昭的脸道:“也罢,夜昏风凉的,也不必消食儿了,略坐坐便睡吧,只是今晚别再打呼噜了。”阿润嘀咕道:“许是老了,真的,我从未打过呼噜。”

“嗯,早起我也未听到,他们听错了,不是你打的,是我打的。”

“说不定就是!”顾昭点点头。

孙希带着徒弟在屋里来回侍奉,阿润亲手帮顾昭解了衣裳,又抱起他:“这么许多天不在我身边,竟轻了许多。”

顾昭好不要脸的的说:“想你想的呗。”

这样不符合时代的话令阿润龙颜大悦,于是侍奉的更加上心,亲手掖了被子,亲手放下幔帐,两人贴贴着躺好。

阿润在顾昭耳边轻声抱怨。“想是出门在外不习惯吧?昨儿见你一身疲色也没多问。”

“可不是,为美人消得人憔悴,一见阿润,这病便大好了,这不,见了美人百病全消,今晚就多吃了二两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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