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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子_第98章

赵熙之Ctrl+D 收藏本站

魏博大将略迟疑一番,却也不着急深夜行路,有安营扎寨的意思。

这时何刺史又道:“敌军约有万人!就怕杀过来哪!”

魏博大将自然不想陷入被动,略一思忖,终又派出一支队伍再去探路。

而这时副将问王夫南道:“大帅为何笃定魏博还会遣派支队前来探路,万一大部队直接杀过来如何是好?”

“不会,田文仪非常多疑,其手下也一样,不试探清楚,主力不会动。那就耗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祯V:捏我胳膊干什么你这个坏人!王夫南V

王夫南V:刷爆了存在感,我要吃鸡腿

许稷:楼上你们……(我走了)

公公:嘉嘉别走!尼走了他们就不给我撒花了呜呜呜

许稷:好吧为公公留下,要给花唷!

☆、第65章 六五借刀计

就在副将对王夫南的推测持怀疑态度时,马蹄声却哒哒哒逼近。

一众魏博骑兵在何刺史等人的带领下进入谷坡夹道,副将闻得动静回过神,身边的王夫南却已跑了个没影。他连忙追上,气喘吁吁在魏博骑兵队伍前停下来,听王夫南与敌军汇报军情。

王夫南睁眼说瞎话,称泰宁军悉数往北去了,南边的岔路已去探查过,并无埋伏。那将领对这些小兵小将不熟,便很是犹豫,但路总要走,不能停滞不前。于是他琢磨一番,指了何刺史、王夫南及几个牙兵道:“你们去前边带路!”

王夫南喏了一声,转过身就往前走,何刺史及副将便赶紧跟上。何刺史紧张得不行,却又不敢与王夫南说话,他们走得很快,后面那群骑兵则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待他们行出去老远,才隐隐听得马蹄声传来。

“跟上来了。”何刺史压低了声音与王夫南说话,王夫南却根本不理他。他识趣闭了嘴,学王夫南闷着头往前走。

马蹄声越发近,在南北路分叉口,却乍然静息了下去。

王夫南回头,只见那将领遣了一亲信举火把走过来,低头照路。

因被雨水泡过,泥土潮湿容易留脚印,于是那亲信仔仔细细看了,发觉北边脚印、马蹄印杂乱无章,而南边却几乎没有甚么印子,瞬时放下心来,转头与那将领道:“南面确无脚印,应是往北边去了。”

得亲信汇报,那将领陡松一口气,便当真领着手下随王夫南等人往南边去。

越往前走,何刺史心里越慌。王夫南告诉他的布局,到此就结束了,后面会发生甚么事,他根本无法预测。于是他本能地靠近王夫南,觉得挨着大帅走就不会出甚么大问题。

王夫南起先不管他,然一众人很快停下了步子,只因前路被宽阔水域挡了,且连座桥也没有。

魏博将领顿时气急败坏:“既是不通的路,如何不提前探得?!难不成游过去吗!”

他言罢下了马,握了剑气势汹汹朝王夫南等人走去。王夫南已站在河岸边上,而被吓得不轻的何刺史则挨着他,瞥他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说:“大、大帅……”

“大帅”的称呼一出口,魏博将领乍然挑眉。他猛地反应过来,握住剑霍地上前一步,王夫南提在手里多时的刀霎时就挥了上去,下手狠戾精准,血哗地溅了一脸。

何刺史被那血溅到,顿时懵住。他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有一只手猛拽他一把,他身体后仰瞬时就跌进了凉凉河水里。

这一激令他醒过神来,耳畔只闻得接连不断的噗通声与水流涌动声,再然后便是啾啾啾的飞箭声。

原来王夫南在这地方安排了埋伏哪!河北军多不懂水性,不敢轻易下水,真可谓机智也——可他要往哪里游才对啊?怎么觉得这么沉哪!

正迷茫之际,王夫南忽拽住他胳膊,指指他,随后迅速扒掉了自己身上沉甸甸的盔甲。何刺史认出他来,连忙照做,最后拼了老命游到对岸,看到自己人,顿时瘫坐在地,没力气再动。

何刺史望着对岸凌乱火光,不由摸摸心口,他心道跟着王夫南打仗可真是惊心动魄哪,魂都吓走一半了。

王夫南浑身湿淋淋,瞥一眼领头那牙将:“交给你了。”

这一战打得很是畅快,因担心负累太重遂不接受投降,全部歼灭。不过,接连瓦解了敌军两个先头部队的泰宁军,此时虽然累极,却也丝毫不敢懈怠。

后面的主力部队还有两万多兵力,若正面硬碰硬打,纵然他们都是精兵,恐怕也不会有甚么胜算。

不过接连两批先头部队被歼灭,魏博军眼下着急得很,情报兵被杀,更是觉得前路如迷雾般摸不透。

泰宁军到底有多少人?到底埋伏在哪?虚虚实实,更是不敢前进。

多疑的魏博军主将见损失惨重,决定撤回改道再来。

天已蒙蒙亮,王夫南听完情报兵的汇报,命泰宁军原地轮流休息。何刺史不解,他眯眼看了看缓慢亮起的东边天际,揪了根野草问王夫南:“河北军吃了亏应是撤了吧,我们不回去吗?”

王夫南却说:“干粮够吃就暂时先等等。”

“大帅是觉得他们会沿旧路杀回来?”

“不是。”

“那?”

王夫南没回他,往嘴里塞了干粮猛地灌了几口水,重新束了头发,原地坐了下来。

何刺史偏头看看他,颇有些羡慕这英俊眉目与挺拔身姿。他低头抓抓自己腰间肥肉,叹口气说:“诶,其实某年轻时也与大帅一样的。”

旁 边正在喝水的牙将闻言喷了他一脸水。何刺史抹抹脸,不好意思地说:“差一点,差一点,没有大帅这么……”他接不下去,瞬时岔开话题,又问王夫南:“不过大 帅条件这般好却不婚,莫非大帅当真是那甚么……”他挑挑眉毛,不要命地求证坊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断袖?”

“断袖怎么了?”王夫南继续吃干粮,一反常态毫不在意地说。

“那、”何刺史琢磨了一下措辞,“某之前的那位许参军,大帅当真与他有甚么吗?”

王夫南看了眼天边,忽然很想念许稷。倘若许稷真是个男人,他变成断袖似乎也没甚么所谓,他可不是在乎名分的人。

他将食物咽下去,偏头看一眼何刺史:“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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