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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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深神情有些受伤,低低哦了声,没再说话。

  许长安原地转了两圈,最终没控制住,把心底的疑问吼了出来:“而且你亲我难道不嫌扎嘴吗!”

  话音落地,来往的路人俱是望了过来。

  许长安:“……”

  似乎看见他人眼底明晃晃写着“这是个傻子”了。

  那边,薛云深却语气轻快地回答道:“不嫌。”

  顿了顿,大概是嫌这句干巴巴的话不够有说服力,薛云深紧跟着补充道:“长安的刺很软。”

  今天跟他出来就是个错误。

  许长安绝望地想。

  没等许长安生出别的生无可恋的念头,薛云深却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很是严肃正经地问:“还是看不见吗?”

  乍然一听,许长安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可是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许长安就悟了。

  那是个年纪很小的孩子,约莫四五岁的年纪,穿一身喜庆的红色小裙,耳朵上戴着朵小小的浅黄色菊花,蹦蹦跳跳地跟在父母身边。

  许长安看着那个小姑娘,在她平坦光洁的额间,与锁骨正下方约半寸的地方,看到了三样东西。

  “灵台上浮现的是她的原形,内府处的是她的生命力与内丹。”薛云深道。

  许长安盯着小姑娘额间红艳艳的石榴花苞,和内府处,被一簇绿意盎然的绿光包裹着小小内丹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视线去看其他人的。

  狗尾草、夕颜花、君子兰、山茶花、金桂……

  每个人额间都有一朵生机勃勃的花朵,或悄然绽放,或含而不露,或只打了个小小的花骨朵。

  每个人的生命力也皆有不同,有的人绿色光团大,有的人小,还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丁点儿。

  残余半个指甲盖大生命力的,是个女人,不算美丽,但笑容很是和气。与逐渐消散的生命力不同,她额间的黄色小花却开的正艳。

  许长安见过她几次,记得她是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

  正当许长安想再多看两眼时,一只从斜后方伸出来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明镜。”薛云深语气不怎么痛快地强调道,“没我好看。”

  明镜,又叫盘叶莲花掌,是开花必死的多肉。

  “她快死了。”许长安拉下了薛云深的手指。

  “要是不生孩子,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手指被扒拉下来了,薛云深索性扣住许长安的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

  避无可避的许长安,直接正面对上了薛云深额间的牡丹。

  望着那朵熟悉的墨紫色牡丹花,许长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此刻,他尚未意识到,眼前这个身着绛紫色亲王服的男人,就是梦里几欲行强之事,害得他夜夜睡不好的墨紫色长袍的混蛋。

  薛云深注意到许长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额间,起初很是自鸣得意,过了会儿发现许长安走神了,不由变得颇有些委屈。

  “我不好看吗?”薛云深问。

  被他猛然出声打断思绪的许长安无言哀嚎一声,心说又来了。

  自薛云深搬至大司马府邸隔壁以来,许长安算了算,几乎得平均一天夸他两次。

  对于夸赞已经非常熟练的许长安头也不抬,逢迎拍马张口就来:“墨王殿下您是全天下顶顶好看的人物,谁都比不上您的千分之一……”

  “公子!”

  被薛云深支去买重阳糕的楚玉回来了。

  许长安滔滔不绝的夸赞得以停歇,不禁非常感激地瞅了眼楚玉。

  结果这不瞅不要紧,一瞅,许长安就发现他看不见楚玉额间的花了。

  “我不能一直看见吗?”许长安转头问薛云深。

  “不能。”薛云深飞快地否认道,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但是洞房之后就可以。”

  “哦。”许长安眼波盈盈一弯,接着扭头就走。

  “公子您等等我。”

  楚玉赶忙跟了上去。

  薛云深望着许长安的背影,苦恼地问身后神出鬼没的随从:“我说错了吗?”

  随从想了想,认为此事关系到自家的王爷的终生幸福,于是从善如流地褪下了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真心诚意地肯定道:“殿下,您说的是对的。”

  后来知道还有别的更容易的法子,许长安把这个随从种在了旱地整整半个月。

  哦忘了提,这位忠心耿耿的随从,是稻谷。

  扯远了。

  自皇城西市被薛云深“戏弄”后,许长安一连三天都对薛云深没好脸色。

  这日,许长安扎完马步,听到仆从来告,说是尚书府的安公子回来了,请许长安过府一叙。

  来传话的不是安子晏的书童,而是许长安见过几回的安府仆从,语气很是焦急,不住地求许长安快一些。

  担心安子晏出了事,许长安匆匆换了汗湿的衣服,便立即赶往安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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