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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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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师长撩下电话,扎上军装皮带,从后腰枪套里掏出枪压满子弹,出门招呼手下若干得力干将,开了几辆军牌吉普,杀出兵营。

  与此同时,霍小二追车追出去的时候,沈博文和邵钧也反应过来了,然而出了录像厅一看,人和车都跑了,找不见了。

  沈博文和邵钧气喘吁吁追到路口,完全找不见那俩哥们儿,吓坏了,于是赶忙跑回大院叫人。

  沈博文遮遮蝎蝎地嚷着,一路穿过空场,“小珣儿出事啦,让人掳走了!!!!!”

  这俩熊孩子把整个大院的人都闹起来,楚珣的妈妈从楼里发疯似的跑出来,睡裤拖鞋都没来得及换,跑出去找她儿子。

  楚珣妈妈名叫高秀兰,现在是他们部队大院服务社财务科的科长,之前家境普通,军区里一个普通军官的子女,能嫁到楚家属于嫁得极好,嫁对人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传武的妈妈拎着一口袋韭菜和一口袋大葱,从菜站出来,眼瞅着高秀兰从她面前跑过去,喊着儿子丢了,儿子哪去了。

  传武妈站定,默不作声看着一群人乌泱乌泱跑出去找孩子,然后拎菜回家,摊大煎饼,炒韭菜鸡蛋,给一家子做晚饭。

  霍师长刚一出门就接到警卫员汇报,用车载小电台联络,告诉他们,楚珣是在街口某个录像厅门口被人绑架。

  他按照沈博文邵钧那俩孩子提供的线索,沿着这条路追。

  追到半道,街边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霍云山下车一打听,这是他家老二摔倒的地方。

  霍传武体力不支失血过多,昏倒在地。有人围上来看看,传武醒过来,捧着头,脑袋磕得特别疼,胳膊和腿上都破了,血肉模糊。他站起来,往路边小店走,“俺打个电话。”

  他给大院的人打了电话,报告了劫走楚珣的车子颜色式样、逃走的方向,然后就疼得坐地上站不起来了,被几个热心大叔大爷用小三轮车直接拉去医院……

  霍师长听说他家老二头破血流,被送医院了,也看到马路牙子上一串挺吓人的血迹。

  “送医院了就成,小崽子没大碍。”

  “追。”

  霍师长根本没有回头去管他儿子死活,压上枪,面容严肃地上车……

  他弄清了劫匪的车子和逃窜路线,估摸对方跑不远、八成还等着去约定地点取赎金呢。他指挥几辆军车包抄,一路呼啸而来,沿途查问,很快就在城郊边界附近找到了黄面包。

  土狼他们一看军车来了,再顾不上人质,吓得钻进面包车想要逃。车子前盖废了,发动起来整个车身在路上颠簸,眼看着快散架了,发动机直冒烟。

  霍师长在副驾位上指挥他手下,把军车顶上去,直接撞歪对方保险杠,将面包车卡住。

  小面包还想倒车跑,一拐弯,霍师长从车窗里探出手枪,啪、啪两枪,打碎对方右侧两个轮胎。

  橡胶胎皮爆裂飞溅,面包车一下子翻了。

  霍师长上去拽开拉门:“给老子滚出来。”

  他一脚踩着车侧帮,拔枪对准车里几个倒霉蛋:“娘个X的,俺数一二三,自个儿爬出来,不然老子一枪一个,就地崩了。”

  那四个小混混全部尿了裤子,骚哄哄尿了一车厢……

  霍师长俘虏了一群混混,救回楚珣。

  霍家老二随即也被接回来,跟楚珣一起送进军区大医院,两个小子出生入死了一回,同住一间病房,两张床上眼巴巴对望。

  霍传武他妈妈原本还在家摊大煎饼呢,从厨房窗口有一眼没一眼瞄着外面的情况,想着那帮出去找孩子的,怎么还没把楚小二领回来?直到有警卫员小兵砸他们家门报信,阿姨您快去医院吧,您家孩子救回来了,受伤了,医院里躺着呢。

  传武妈手里的煎饼耙子掉进面糊锅里,溅起几滴面汤。

  她都懵了,半天没醒过味儿来,连围裙都来不及解下,冲出家门……

  两个当妈的都赶到医院,围在俩儿子床边,都掉眼泪了。

  楚珣身上没事儿,就是手让车门掩过,原本纤细漂亮的手指肿成十根小红萝卜,绽开一层皮。他特镇定地跟他妈妈说:“没事儿,破个皮,霍大大来得真快,我估摸他们去打电话,然后没一会儿,大大就拎枪来了,真帅。”

  高秀兰这个心疼又后怕得,孩子出门在外,就怕遇上疯子,竟然绑了人勒索钱财,三千块钱是小,儿子要是缺个胳膊少了腿,让人害了可怎么办?

  自己丈夫不在身边,她是没想到亲自出马把她儿子救回来的是霍师长,而且,人家的儿子也是家里宝贝,都给伤成那样了!

  这,得欠人家多大一人情?

  以后怎么还人家?

  ……

  霍传武躺在床上,伤处裹得像个白粽子,而且伤都在正面。

  胸前、大腿、膝盖上活活褪掉一层皮,连医生都震惊了,这孩子太倔太猛,车子都开起来怎么就敢扒着车不松手,倘若再不松手,一层肉都快给磨没了……

  霍大师长就进来瞧了儿子一眼,“小子,流血掉肉了?”

  霍云山掀开被子,撩开他儿子衣服,又撩开裤裆瞧了瞧他最关注的部位,打趣道:“啧,那个好东西,都给磨掉一层皮?”

  他轻轻一掂他儿子胯下软乎乎蒙着纱布的脆弱阳具。

  传武被他爸一摸,“咝”得龇牙咧嘴。

  霍云山重重地哼道:“那块好肉,恁要是给自个儿剐掉了,剐没了,就不是个男子汉了。”

  霍传武仰躺着,被一屋子的大人围观注视,脸红了,拽上裤裆,粗着嗓子低声说:“还在的,好着呢,怎么就不是男子汉了。”

  一屋人都笑出声。

  医生和护士都赞叹,佩服这倔犟的孩子,佩服这爷儿俩。

  屋里只有传武妈一个人儿哭得两眼红肿,心疼死自己家宝贝儿了。

  她儿子活脱脱褪了一层皮,就跟从她身上剜一层肉一样心疼。

  下身那么嫩的地方都蹭得露红肉了,男孩子那地儿多重要啊,蹭出疤痕来不好看了,将来还要娶媳妇、给媳妇看呢。

  而且,明明惹事被劫的是楚家孩子,怎么受伤的偏偏是她家二武?俩孩子平时玩儿得好她也知道,可是她没想到,这俩孩子关系这么好,这么铁,掰不开似的,进进出出都是一路,每回打架都是二武揽在前头,给楚珣挡着。

  儿子真是好儿子,就是性格又闷又实在,忒讲义气,能为人家孩子磕头淌血、不要命,怎么这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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