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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式宠爱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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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铮知道他在听,聊天的兴致就更浓了。他又偷偷往旁边坐了坐,伸手揽过男人的脖颈,让他的头搭在他肩膀上。他感觉到他浅浅温热的呼吸,心里美得简直要飞起来。

  “我一见你就喜欢、就想保护你,真的,听来福叔说你父母意外去世、亲友不肯要你,我就更坚定了要保护你——”

  “不是真的。那都不是真的。”

  慕辞突然打断他,眼底是浓浓的悲伤和愤懑。

  陆云铮讶然:“阿辞?”

  慕辞冷笑:“你太单纯了!陆云铮,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太单纯,不,单蠢,是单蠢!”

  “我、我——”

  “我父母没有去世,亲友们也没有不要我。我是——”

  慕辞垂下头,抬手捂住双眼。他不想哭,也不能哭。可他又太难受了,眼睛一阵阵泛酸。何叔说他心事重,他是对的。他有太多心事,可惜无从说起。

  陆云铮说他初到小云村,是个五六岁的小不点。他错了。那时他已经八岁了,只是瘦弱的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陆云铮说他父母意外去世、亲友无意收养。他错了。那时,他父母健在。只是工作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他。他太想念他们了,就偷偷跑去他们工作的地方。结果半路上错了车,被人贩子卖到了小云村。

  他是被卖到小云村的,初到那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惶恐、害怕。他不敢说话,更遑论说出真相。买下他的人叫云来福,村里的木匠。他请了村里唯一的识字先生给他取了名——云辞。辞旧迎新之意。

  从此之后,他就是云辞了。

  至于他的从前,连他自己都忘了。

  慕辞摇摇头,甩去那些肮脏的记忆,推他下床:“去睡吧。我累了。”

  陆云铮不想走,但见他神色疲倦,也舍不得扰他休息。他点点头,给他盖好被子,就动身往外走。才出了房门,他脸上的温柔全然褪去,眼里集聚层层的冰冷。

  慕辞是容易心软的,即使他冷若冰霜,但内心深处依然温软。

  真好!心软的人,总是好收拾的。

  陆云铮如此想着,美滋滋去客房了。

  慕辞在他离开后,再次锁上了房门。他没有睡觉,而是脱下睡袍,换上了衣服。他穿着灰色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然后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他收拾好自己,从抽屉的深处找出一瓶药,装进了大衣口袋。

  凌晨12点,他出了别墅,没有惊动任何人。

  慕辞开车去了市中心医院,进了周睿安的VIP病房。

  值班的女护士刚给周睿安做了检查,见他到来,很是惊讶:“慕先生?”

  慕辞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道:“我不放心,过来瞧瞧。你先忙吧,这里我照看着。”

  女护士再次惊讶了,关于慕辞,她也多少了解。知道他是伤者的上司,可这年头,上司都这么体恤员工吗?半夜不睡觉,亲自过来照看?难道是——

  女护士还没来得及深思其中的奥秘,就被慕辞出声打断。俊朗的男人温柔一笑,声音低沉好听:“请帮我送杯温水过来。”

  女护士被那笑容和声音迷惑,连连点头:“哦。好的。”说着,就匆匆出了病房。

  慕辞见她离开,就坐到沙发上等待。因为这间是VIP病房,所以,住宿条件不属于五星级宾馆。这也是他肯大半夜到医院来的原因。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一个没有陆云铮存在的环境,如此就好了。

  三分钟后,女护士端来了热水。

  慕辞接过热水,道了谢,目送女护士离去。他并不渴,就是抱着热水杯发呆。脑袋很乱,心里很慌,总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坐了半夜。等他倦极,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就歪头倒在沙发上睡了。

  周睿安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他时,吓得险些惊呼出声。当然,他控制住了,还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了病床上。缩在沙发一角,实在委屈了他。

  慕辞醒来时,周睿安就趴在床边看他。年轻男孩的眼睛黑亮有神,光彩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网名为“66”的小天使写下的长评哟!蠢作者感动的要哭啦!

  欢迎小天使们留言,么么哒!

第16章 喜欢是没有用的

  慕辞有一瞬间的怔愣,脑海里迅速闪过云峥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他不禁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云铮或许也是现在这样年轻英俊、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他不会一面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一面背地里算计着他,威逼利诱、苦肉计、柔情牌,信手拈来。

  他们都变了。

  十年了,物是人非,事却是不肯休。

  “少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可是最不喜欢医院的,竟还肯在这里睡觉。”周睿安清朗的声音响在耳畔,打破了他的思绪。

  慕辞表情淡淡,回了一句:“心里烦。”

  “烦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可有可无的人,是我不争气了。”

  慕辞说着,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了,从来没有起这么晚。他想到何叔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叮嘱,皱皱眉,为自己被扰乱的作息时间而感到烦闷。

  “去定卢记的营养粥吧,该吃早餐了。”

  他吩咐了一句,翻开被子下了床。他前往浴室简单洗漱了,在等早餐的时间,喝了两杯温水。

  周睿安觉得他行为怪异,想要细问,却又怕惹了他生气。他其实是个粗心人,母亲也骂了他不少次,但在慕辞面前,他总是谨慎再谨慎的。因为在乎,所以细心。

  就像现在,他躺到床上,护士给他输了液。而他就坐在一边,脸色淡淡,神情专注地盯着手上的文件。那是他的病例,有些脑震荡、皮外伤,休养两日就可以出院。他注意到他的脸色骤然绷紧又骤然缓和,想到他在为自己的病情而情绪波动,一阵甜蜜涌上心田,再大的疼痛也消失了。

  周睿安心中甜滋滋,忍不住轻唤了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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