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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式宠爱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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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睿安这时候已经缓过来,捋起袖子就要还击。

  慕辞看出他的意图,忙攥住他的手腕,劝道:“阿睿,别,别跟他一般见识。”

  “少爷,他打了我,很痛。”

  这语气像是吃了亏的孩子,听得慕辞笑起来:“敢情是要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出气?”

  周睿安语塞了,低着头,不知该接什么话。他是有些难过的,不是被打得身体难受,而是慕辞的态度。他在陆云铮手上吃了大亏,他至少也该骂他两句的。

  “好了,别闹脾气了。”慕辞伸手摸摸他的发顶,宠溺地笑道:“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出去找个医生看看。”

  “你身体撑得住吗?”周睿安看他脸色苍白,有些担心。

  “该撑得住的时候,总会撑得住的。”慕辞笑得勉强。

  “那我就守在门外,你要是不舒服,立刻喊我。”

  “好。”

  如此,周睿安才提着一颗心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狠狠瞪了陆云铮一眼,扬起拳头,做出口型:“别欺负他!”

  陆云铮不屑一顾,在他走后,缓缓走到床前。他不坐下,也不说话,只俯视着他,眼眸幽深如海。

  慕辞本来在低头沉思如何敷衍男人,但头上的目光灼热如火,烧得人心里发慌。他到底没有按耐住性子,抬起头看他。却不想,这一抬头,就对上男人急速俯下的身体。

  宛如黑云压顶,一瞬间,如山压下来。

  男人的吻强势热烈,强悍如铁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逼迫他靠近、靠近、再靠近。他想要挣脱,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那里铿锵有力的心跳震得他掌心发热、手指酸软无力。他渐渐垂下手,似是感觉到他的妥协,男人的吻越发激烈、燃情,舌头抵开他的口腔,肆无忌惮地扫荡。

  慕辞常年吃药,嘴里若有似无含着丝丝苦味。

  他吻着吻着,意识到这一点,忽然停下来,抱住他,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像是在哭泣,声音压得极低,几不可闻:“阿辞,对不起。”

  对不起,我到底没有照顾好你。

  慕辞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迷以及声音里的哀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平气和了,叹息道:“你打了我的人,又强吻了我,现在可怜兮兮说了对不起,一切都随了你的意。”

  陆云铮听出他话里的无奈,也听出那种熟悉的无奈中的宠溺。他在年少时,血气方刚,也曾这样强吻他后,说句对不起。而那时,他多半也是这样,无奈地叹息,叹息里带着宠溺。

  有那么一瞬像是回到了过去。

  陆云铮紧紧抱着他,流连他身上片刻的温暖。这个人是温柔成熟的,虽然和他年龄相似,但从小一副小大人。他会在你暴躁时,温声的安抚,低沉柔和的嗓音像是乐曲,涤荡你所有的烦躁和不快。而当他用那双莹白柔软细长的手轻抚你的发顶时,你就甘愿像一只宠物,舒服地只想一睡不起。

  这是他特有的魔力。

  陆云铮情不自禁地又收拢了双臂,加大了拥抱他的力道。

  “松开吧,你勒得我无法呼吸了。”慕辞被搂抱得有些难受,皱眉喘了几口气。

  陆云铮听他呼吸急促,碍于他身体的状况,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他看了红扑扑的脸,满意地弯起唇角:“这下脸色好多了。”说完了,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他:“这次怎么不吐了?”

  惊讶得来不及装着呕吐。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慕辞眼眸一转,摇头一笑,万分无奈的语气:“不敢,我不敢。”

  “不敢什么?”

  “不敢呕吐。”

  “为什么?”

  “怕你打我。”

  “我打你?”陆云铮讶然,“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你。”

  “也许吧。”慕辞脸色冷淡起来,脑海里闪出十年前的那场强行占有。期间,男人是动了手的,甩了他两个耳光,咬破了他脖颈的皮肤,抓伤了他股间的肌肤。

  野性、残暴、狠厉、嗜血,如狼似虎,男人在那种事上,骨子里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戮。

  慕辞摇摇头,甩去那些肮脏的记忆,看他一眼,面色冷淡地说:“不过,不是只有对身体产生伤害才算是暴力。”

  陆云铮知道他在说什么,识趣地装傻,搂着他的脖颈笑着问:“阿辞,你当真怕我打你?倘若我们亲近,是不是我打你,你便不呕吐了?”

  慕辞没回话,拉下他的手臂,指着床侧的抱枕。

  陆云铮心领神会,拿了抱枕,垫在他后背,轻声问:“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慕辞扭过头,不想理他。

  先前的和睦与温情像是一场梦,倏然破碎。

  两人的气氛渐渐冷下来。

  陆云铮皱眉想了想,直接动手扯他的衣服,威吓道:“告诉我伤了哪里,不然别怪我动手脱你衣服。”

  典型的君子之路走不通,分分钟化身流、氓痞子,还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慕辞气得想骂人,可怕他真的用强,只能一脸不情愿地说:“被马踹了腿。”

  “踹了哪里?”

  “右大腿。”

  “我看看——”说着,动作迅速地卷起了他的病服裤子。

  慕辞的腿修长笔直,皮肤莹白细腻,还冰凉凉的,摸起来手感很好。但太瘦太细了,比女孩子的腿粗不了多少,有种羸弱感。

  蓝条纹的病服裤子很宽松,陆云铮轻易捋到了大腿根,露出了一大片青紫淤肿的肌肤映入眼帘,像是白茫茫的雪地被踩了两脚,破坏了美感,刺眼的紧。

  “很严重,还疼吗?”他问着,伸手想摸,又缩回了,低喃道:“倘若吃胖了,或许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了。”

  慕辞默不作声,余光扫到男人低下头来,先是吹了吹,又吻在上面,热热的、有些痒。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腿,两眼写满疲惫,无力地说:“云铮,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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