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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男友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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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这样的待遇,怎么他现在再收到,却笑不出来,只觉得眼底发烫、鼻子泛酸呢?

  夏俊听着刑厉坤压抑的喘息,突然眉头一皱,“你那儿干嘛呢——”

  “打飞。机。”刑厉坤幽幽道。

  “……”夏俊愣了一下,笑喷了,“怎么着?活儿不好,宋谨不满意了?蜜月期都没过,就沦落到自己动手,你这也太惨了吧。”

  “操。”

  刑厉坤骂了一声,啪得挂了电话,他刚刚说少了,晾什么两三天,就该晾夏擎两三年,让你丫的骚屁股也跟着戒戒荤。

  外头轰隆一声响雷,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夏擎的花总算牢牢黏在地上,仓促地摆出爱心,他站在中间捧着被暴雨打散了的花束,衣衫狼狈,却坚定地抬头看着楼上的落地窗。

  他知道单向玻璃后面有一个人,也许正和他四目相接。

  夏俊看了一会儿夏擎,拉上窗帘,又拉开,复又拉上,反复好几次,终于叹口气。

  他坐在飘窗上抱膝赤脚,眼珠子牢牢锁着夏擎,眼神近乎贪婪。

  一直望到风停雨住,彩虹横架,在两个人中间搭出一座模糊的桥。

  宋谨看比赛直播,黄嗣看宋谨,黑暗里光影明灭,给宋谨的侧脸镶上一层浅色的光晕,从额头到鼻尖嘴唇下巴脖颈,线条清爽柔和,被黄嗣斜溜眼儿的偷偷摸索了一遍。

  见宋谨,才是他来的目的,他对那群在舞台上叽里呱啦蹦蹦跳跳的人压根没兴趣。

  真想让他释放写歌的压力,宋谨不该拉他看什么比赛,看个文艺爱情片儿多好啊。

  黄嗣咬着薯片跑神,突然被宋谨拍了下大腿,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把,过电似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别别扭扭翘上二郎腿……挡住裤裆。

  宋谨没注意他的反常,指着电视里的简左简右说,“阿嗣,你仔细看这对双胞胎的表演,一会儿跟我说说想法。”

  黄嗣做贼心虚,也没敢叽歪,难得顺毛捋了一回,老老实实地看比赛。

  简左和简右这次更绝,请了个合唱团的伴奏队伍,密密匝匝坐满半拉舞台,搞男声二重唱。

  黄嗣犯嘀咕,“我靠,这么厚重的伴奏,就俩人唱?没搞错吧?”

  一旦表演张力不足,很容易就会伴奏变演奏,到时候必败无疑。

  主持人报幕一亮,黄嗣就愣住了,这俩人选得居然是他刚出道时写的一首抒情歌……搞这么大阵仗,唱抒情歌?

  宋谨笑道,“编曲不一样,你听听看。”

  简左简右请到的编曲人,恰恰就是黄嗣当年拒绝拜师的那位知名作曲家,兄弟俩好说歹说都请不动老前辈,还被人家提溜进拜访者黑名单,怎么按门铃都不给开门了。

  最后简右出了个孬主意,蹲在人家院子门口放他们自己改编的歌。

  今天不出来,我换个编曲方式再来,明天不出来,我后天换了再来。

  三顾茅庐,这位叔叔辈的作曲大神终于扛不住了,懂艺术的人就特别尊重艺术,能容忍这俩猴孩子拿曲风和稀泥么?

  改的比黄嗣的原曲差远了去了!

  黄嗣那小子鼻孔朝天,刺儿不唧唧的,可的确在音乐造诣上有天赋,天生就是搞创作的料,而简左简右虽然有一副好嗓子,有舞台创意,但他俩空有想法没有技术,只能把操刀的事儿交给别人,自己老老实实唱歌。

  这样的三个人拼在一块儿,立刻就能从豁芽变成圆盘,只要再加上一道黏合剂,是不输给早期T.D的完美组合。

  黄嗣皱着眉头,眼神几乎能把屏幕给烧出一个洞,特不爽,特看不惯,底下的粉丝听他的歌,结果举别人的支援牌子。

  这首歌的表演是海程娱乐交给简左简右的出道试题,如果这次能拿下第一直接晋级五强,保他们俩出道,简右接歌的时候还别扭了一会儿,他跟黄嗣在公司里撞见过几次,不喜欢这人拽兮兮的劲儿,简左劝他,“唱什么不是唱啊,别闹性子了。”

  “哥,我就是不想唱他的。”简右哼哼唧唧地,赖在床上打滚,被简左捞起来架去洗漱,牙膏挤好毛巾打湿,老妈子伺候二级残废似的,兄弟俩明明就差几分钟,生活能力有天壤之别。

  简左说,“简右,你越烦他,就越该把这首歌唱好。”

  “什么意思啊?”简右撅嘴,黄嗣正闭关呢,导向舆论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么?

  简左挑眉道,“唱的比他还好,把没出道的和他这位天才绑一块儿,他脸不疼吗?”

  简右恍然大悟,嘿嘿笑着戳他,“哥,你真是太坏了……”

  等老前辈把曲子编好,这首歌直接脱胎换骨,简右听了奔到院子里撒欢,简左也很激动,年龄累积的经验真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黄嗣的作曲很好,可是编曲功力不足,只能把它写成简单的抒情小清新,这位前辈对乐器音色和节奏的掌控炉火纯青,同样一首歌,编出了丰富的层次,气势从水滴溪流到磅礴大海,让歌手的感情能够充分爆发。

  黄嗣一开始还挺看不上这俩人,慢慢表情就变了,手指头沾着薯片碎屑,在膝盖上打节拍,不由自主地哼起副歌。

  简左简右敢请合唱团伴奏,就是笃定从第二次副歌开始,能请全场观众做他们的伴唱。

  这首耳熟能详的歌,唱的是初恋,黄嗣没恋爱过,所以当时唱的感觉淡了些,经这么一改编,初恋的酸甜揣测到伤痛期盼交错深入,慢慢变成年少的无奈,黄嗣坐在那儿怔怔愣愣的,偷偷地看了一眼宋谨……

  要是他早点认识宋谨,一定可以把这首歌写得更好。

  比赛现场的观众也被感染,满场男女高低混杂的伴唱带着回忆的暖色,配上两兄弟辨识度极高的鲜亮声音,活脱脱地给黄嗣这首歌开了光。

  黄嗣给了骨架血肉,简左简右给了呼吸脉搏。

  宋谨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歌不错,”黄嗣别着劲儿,不愿意赞扬双胞胎,“可惜不是他们自己编的曲……”

  他看着那个编曲名字也扎眼儿,当初被他拒绝的老师,故意给简左简右编曲羞辱自己这个原作曲吗?

  “阿嗣,这次编曲的创意的确是双胞胎提出的,但如果给你同样的创意,你能编出这种水平么?”

  黄嗣表情有些难堪,沉默了。

  “我已经和那位作曲老师联系上了,他说如果你登门拜师,还是很乐意收下你,说教你比教那俩不入门的兄弟轻松。”

  黄嗣愣了一下,眼睛里光芒闪烁,“……谢谢哥。”

  那位作曲家是业界出了名的眼光高、脾气轴,难搞得很,宋谨能拿下他,肯定花费了不少工夫,居然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黄嗣从山巅栽到谷底,也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实力,天赋不能吃一辈子,他要是继续止步不前,不吸收外界营养,迟早会死个彻底,就像这次作曲瓶颈,他不想用以往的曲风,却又没有更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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