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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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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许某人好久才接,声音里带着点笑:“刚才挂什么电话?抽风呐?”

  他这半睡半醒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姚亦强装镇定,其实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喉咙里一阵子泛痒:“怎么着,挂你电话不行啊?我刚才打错了。”

  “喔,这样啊,没事,挂了吧。”

  我靠之!别别别挂……姚亦从床上蹿起来,从脑海深处随便找个话题扯两句:“老炮他们说明天下午要排练,你去不去?”

  “我啊,够呛。”电话里一阵子细细嗖嗖,许公子在床上滚够了也准备起床了:“我明天得先上姥姥家那边去,陈烬终于刑满释放从山里回来了,老太太的意思是给他庆祝庆祝。”

  我靠靠之!又是陈烬!!

  姚亦在床上站着,俩眼往上翻,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搞的就火大了:“那你今天没安排吧?别说废话了,先给我庆祝庆祝呗!”

  庆祝什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许经泽开始闷笑:“我说姚啊,咱不走这种哀怨路线行不?妒妇什么的真不太适合你,咱还是往土匪头子那个方向整吧。”

  姚亦是手臂真没那么长,不然早顺着电波伸过去把许某人掐死了。

  好再许经泽笑够了又描补了几句:“行行不闹了,快十二点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昨晚啊,是我过了,没给您老人家伺候舒服了。咱哥们谁跟谁啊,我错了,行了不?”

  

  那事跟本扯不到谁对谁错好不好?姚亦算是服了,可他又不敢把许经泽逼的太紧。

  事是应该挑明了说,但是,挑的太明了,也不行。

  这里面有个度的把握,很重要很关键。就好像穿衣服吧,少穿两件没什么,可以秀秀肌肉大腿什么的,随便得瑟,但要是一件不穿,直接果奔,那就太报复社会了。

  而且人家许公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不纯情又不LOLI,极度不好征服。把他按床上一通猛强,他就从了?说梦话呢吧?

  这家伙是属猫的,圈养难度很大,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许某人要真急了眼,笑眉笑眼丢下一句“小爷不玩了”迈着猫步转身就走,那姚公子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喷血了。

  但是,要是就这么鸣金收兵也太憋屈了,再憋个十年八年的,姚某人干脆直接不举算了。

  

  有些人吧,既不能猛攻强占也不能一门心思的惯着……姚亦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晃悠着下楼梯,一边沉思:嗯,我得讲策略。

  还是俗话说的好啊,现在己经不是傻大个抗着个人英雄主义大旗四处招摇的年头了,必须冷静又淡定的,把他从技术层面上拿下。

  我叉叉他大爷的,他还真NND以为两句话就能打发了老子?

  他就得瑟吧!别拿忠犬不当神兽!

  有年头没见过宝贝儿子这么冷俊的面容了,姚妈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以为他酒还没醒:“你怎么下楼来了!想吃什么,一会儿妈妈给你端上去?”

  姚亦作领导状挥手:“不必了。给我来根猴头菇,我得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吐血。。。。。

。。。霸王们,乃们少掐我两下。。。

43、第四十三章 ...

  ※

  姚亦跟许经泽在电话里提到的老炮也是个神人。

  他是A大摇滚乐社团的副社长,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九,可惜瘦的太过份了,细胳膊细腿还削肩膀,留着把稀拉拉并且有点卷的山羊胡,没事就拿腔拿调,斜着眼看人,自以为眼神很冷峻。

  虽然是学中文的,可吟诗作对那些风雅玩意他是一点不行,只有情绪总是很丰沛,神经敏感的时候比较多,办事一板一眼那是相当挑剔。

  冬子就比较腻歪他,总说他脑子有病,眼神也有问题。不张嘴还好点,一张嘴就跟迫击炮似的,准头不行,后座力倒挺大。

  ——这话的意思是,当他的敌人比当他的朋友还要幸福点。

  十分悲剧。

  

  当然,刘冬子同学的看法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并不是很客观。其实老炮也算是个能耐人了,吉他弹的很有水平,自己还写歌,进大一没多久,就拉大旗组了个乐队。

  刚开始那小破乐队一共就仨人,一个吉他一个贝司一个鼓,编制很是紧张,吉他手老炮同学还得兼主唱,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乐器设备烂的要命,主唱一张嘴还没出声,话筒自己就滋啦滋啦冒怪音。

  没人没设备,光凭爱能爱多久?贝司手勉强撑了半年,就不玩了,改行进系队踢足球去了。

  仨人己经够寒酸的了,俩人的乐队实在玩不转,于是,转天老炮带着他家小鼓手很悲剧的在第一教学楼通往食堂的路口立了张牌子,上书俩大字,招新。

  

  别看炮哥嘴讨嫌,硬笔书法还是挺能拿的出手的,其神俊程度跟本尊长相刚好成反比。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其实他自己对这次招人也没抱太大希望,缩头缩脑蹲在板子后头,跟小鼓手一起埋首于饭盆,呼噜呼噜的吃面条,大有将哀伤溺毙在食物里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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