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男友的下场[娱乐圈]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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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威志也变了脸色,着急的问道:“耿总,怎么回事?”

耿宇宁得意的看着沈醉,淡淡的说:“我怎么会知道悦视的事情?不过,我猜吴总不想用有污点的艺人吧!净化环境,人人有责,吴总真是为我们做了一个好的表率啊!”

小丫头赶紧跑到耿宇宁的面前,她不认识耿宇宁,但从他的强大的气场和黄威志对他的态度能猜出这人身份不低,连忙替沈醉解释:“耿总,我是沈醉的粉丝,喜欢他八年了。沈醉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艺人,也没什么绯闻。他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的努力……”

“哦?”耿宇宁饶有兴趣的看着沈醉的小粉丝,扬起语调问道,“你问问他有今天的成就靠得是什么?”

小丫头回过头求救的看向沈醉,这部片子是大家的心血,她没日没夜的把小说改编成剧本,一个从来没有当过编剧小姑娘为了改好剧本,工作之余报班学习,为了拉到悦视的赞助,和悦视磨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开拍,耿总一句话就把他们前期全部的努力全都推翻了吗?

这里咖位最大的就是沈醉,她只能求救沈醉。

望着小丫头期待的眼神,沈醉的心都要碎了。他要让粉丝失望了,他拖了粉丝的后腿。

“耿总,”沈醉走到耿宇宁的面前,低下头,淡淡的说,“我可以退出这部剧。”

耿宇宁比沈醉高半个头,只能看到沈醉玉冠束起的发髻和纤细的后颈,金黄色的绒毛柔弱可见,他强压着把人搂进怀里的冲动,充满恶意的说道:“沈醉,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你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机会。”

沈醉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发亮。耿宇宁的意思很清楚,上次他的退让换得人艺那部话剧的正常演出,这一次耿宇宁不会因为他的退出而让步。这部戏肯定上不了了。

沈醉最后挣扎的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怎么样都不行,”耿宇宁扬起高傲的头,不去看沈醉失望的脸,“他们敢用你,就必须接受这样的惩罚。”

“耿宇宁,我恨你!”

沈醉的声音很低,只有站在他附近的耿宇宁、黄威志和季帆听到了。

听着沈醉微微发颤的尾音带着不可言明的恨意,耿宇宁忽然慌了:以前不管怎么样,要分手也罢,要解约也罢,沈醉从来没有说过恨他,只是要求和他断绝关系,这次怎么了?怎么忽然恨起他来了?他本意并非要沈醉恨他,他只想要沈醉回头,让沈醉再回到华创,回到他耿宇宁的羽翼之下。

只要沈醉肯回头,想拍什么片子都可以,国内四大电影奖的影帝都可以给他,国际影坛上也会为沈醉打出一片天地,佳美坞的影片中也可以有沈醉的身影。

此刻,沈醉是真的恨耿宇宁。

以往,他更多的是恨自己没出息,六年前走错了一步,此后步步错,以致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和华创解约,支付巨额的解约金和违约金,被耿宇宁打压,他都无话可说,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以不正当的手段拿到的东西,本就不该属于他,还回去就还回去了。就算耿宇宁打压他,他也不恨耿宇宁,毕竟六年前是他主动送上门,替耿宇宁挨那一刀也是心甘情愿,怨不了别人。

但他现在恨耿宇宁。

一部小小的网剧,是他现如今仅有能回报给粉丝的东西,耿宇宁连这都要剥夺吗?一部小小的网剧,连正儿八经的电视台都上不了,能掀起什么水花?能威胁到耿宇宁什么?能妨碍到耿宇宁什么?

他身后的这些人,怀揣着梦想和希望,在简陋的剧组里辛苦的拍摄,仅仅为了片子能在网络上播放,能给他们带来一点点的机会,耿宇宁连他们这点小小的希望也要剥夺。耿宇宁简单的一句话,血淋淋的撕裂了别人的梦想,也撕碎了沈醉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愫。

“威志,我们继续拍吧!”沈醉收起满心的失望,平息着痛彻心扉的怒气,拉着黄威志的胳膊说道,“刚才那个动作你做得不够到位。”

耿宇宁不知所措的看着沈醉拉着黄威志往片场走去,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快步追了过去,冲过去拉起沈醉的手腕,沙哑的声音响起:“沈醉,把话说清楚。”

感受到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黄威志有些慌张,他挡在沈醉身前,尽量控制着怒气的说:“耿总,有事冲着我来。”

我的祖宗!季帆赶紧上前,硬生生的抱着黄威志的腰把他拖到一边,低声说:“你凑什么热闹!”

黄威志担忧的望着沈醉,不安的说:“我怕耿总动手打人。”

耿宇宁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攥着沈醉的胳膊,明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可耿宇宁心内慌乱不已,总觉得握住的是一片虚空,沈醉正迅速的远离他,如一阵风似的在他面前消失,他看不到摸不着,束手无策。他的金钱、权势,在沈醉面前,都将无能为力。

“我爱过你,但现在恨你!”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沈醉砸光了所有的钱,终于把小丫头的那部片子拍完了。后期剪辑之后,一部短短五集的电视剧躺在沈醉家的抽屉里。他现在一无所有,倒欠黄威志两百万——悦视以小丫头用污点艺人为由,要她还悦视投资的那两百万,小丫头哪有钱还,黄威志先行垫付了这笔款子,沈醉把债务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还好,这套房子还有两年到期,他不至于无处安身。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八年,他一无所有,反倒多了二百万的债务。

深秋的天气,沈醉穿着v领毛衣,坐在地板上弹着吉他,轻轻的哼唱着:“那年花开,你从远处走来,带着花朵的芳香,走进了我的心扉……”

沈醉的声线干净清澈,如同他十六岁那年外型气质,干净清澈的像大雨过后的蓝天,没有一丝的杂质。除了为数不多的老粉之外,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他是参加歌唱比赛出道。当年怀抱着吉他的十六岁少年,纯净的像白开水,带着点少年特有的傲气,自弹自唱。

可惜,他现在唱不了歌了。受过伤之后的身体,元气大伤,气息已经不复往日的稳定,高音和真假声的交换无法做到行云流水,会有些生硬的痕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沈醉出现在现代化的大都市s市酒吧一条街。他穿着浅灰色的棉质毛衣,长时间水洗后泛着自然的旧,那是沈醉十八岁时常穿的一件毛衣,泛蓝的牛仔裤下是一双白色球鞋。他背着吉他,缓缓的在街上走着,年轻的面容下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在一间叫“夜色”的酒吧前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招牌,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梦开始的地方。

当年他穷的快要活不下去了,祖孙俩仅靠着奶奶的那点退休金勉强的撑着,奶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慢性病每个月的医药费都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当他知道奶奶为了省钱,减少吃药的时候,少年快要疯了。白天要是上课,只能想法子晚上赚钱。他背着把破吉他,闯入“夜色”酒吧。

“请问,你们需要驻唱歌手吗?”沈醉走到酒吧前台,黑濯石般的眼睛期待的望着前台小哥,细碎的刘海干干净净,就像初出社会的学生。

“沈醉!”前台小哥一下子认出了他,手里的酒瓶差点掉在地上,捂着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捂着嘴小声的惊呼,“真的是沈醉?”

“是的,小丁。”

“我去叫章哥。”小丁死死的盯着沈醉,生怕他会忽然不见,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板,沈醉来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小丁点了点头,拉过沈醉的手:“章哥让你过去。”

“好!”

“夜色”是间老酒吧,在s市开了二十多年,老板章哥十八岁那年开了“夜色”。酒吧最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扇形卡座,每天晚上“夜色”营业时,章哥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直到打烊。四十出头的章哥万年不变得白衬衫黑西裤,脖子上挂着一块红绳系着的观音,几年没见,仿佛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你来了,坐吧。”章哥抬了抬下巴,示意沈醉坐下,“小丁说你想来唱歌,沈醉,老实回答我,你还能唱吗?”

沈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摇了摇头:“肺不行,唱不了太长时间。”

章哥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没有,”在章哥面前,沈醉不能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得罪了华创的耿总,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欠了别人两百万,想尽快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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