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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逆袭记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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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绝望的闭上眼睛,言景洲的精明真的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她睁开眼来,急忙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着,以此来安抚他,“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怕你难受。”

“这一路回来我一直等着你对我说实话程雪。”他埋首在她耳边,语气阴冷,又有着压抑的怒火,“你怕我难受不告诉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对我隐瞒更让我难受!”

程雪紧紧抱着他,声音急急的道:“对不起。”

“除了吻你,他还对你做过什么?”

程雪急忙道:“没有……没有做什么了。”

言景洲没再说话,他闭上眼睛,慢慢调整着呼吸,再睁眼的时候,眼中的戾气已散了不少,只面色依然紧绷,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压低了声音,好歹听上去柔和一些冲她道:“我出去一下,你在家里等我。”

说完便自她身上起身,准备出去,程雪意识到什么,急忙爬起来拽住他的手腕,急促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他抽出手,回身在她头顶揉了揉,“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不要到处乱跑。”

也不等她说话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程雪跑到窗口往下看,却见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影便出现在楼下,他上了车子,车子很快就从小区开出去了。

程雪不知道他出去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此番出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她突然想到上次她被袁倾阳带到车上,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还是将他弄成了残废,此番她却是实实在在的被白谦轻薄了,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以他那种手段,说不准他会直接将白谦杀了。

程雪越想越觉得害怕,拿出手机给他电话,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她又打许邵的,可一直没有人接听。

如此一来程雪那种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便出门向白谦家赶去。可是来到白谦家之后却被告知白谦已经出门了,算一算时间,正好就是言景洲刚刚出去后不久。

程雪不知道这两人去了哪儿,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会发生什么,只是一想到某种可能,她心中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感。

**

德明郊区的十里坡上面有个废旧的汽修厂,因为这边距离德明城区还有一定的距离,周围又没有住户,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更显得这汽修厂带着一种风尘仆仆的荒凉。

白谦从汽修厂坍塌了一半的大门进来,却见汽修厂偌大的院子里停了几辆废旧的车子,他扫了一圈没发现人,遂冷冷一笑道:“既然叫了我过来,何必又藏着掖着?”

这话一落下,便见那落满了灰尘的大货车后面慢慢踱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他在与他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如刀般的浓眉微蹙,冰冷的目光向他扫过来,白谦扯着嘴角,微眯着目光与他对视。

今日的天空格外阴沉,偶尔一阵阴风席卷而来,卷起枯败的树枝和细沙石打在废旧的车窗玻璃上,啪嗒啪嗒作响。

周围一时间寂静而凝重,两人相互对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言景洲嘴角微微一挑,说出的话语却阴冷刺骨,“愿赌服输,白谦,你食言了。”

白谦笑意更甚,他挑了挑下巴,双眼中却没有半点温度,“食言了,那又如何?”

“如何?”言景洲眉梢微挑,“我要如何,只怕你会受不起。”

白谦不以为然,“不要废话了,既然我已经到了,动手吧。”说完他便跨开一步,做出防守的姿态随时应战。

言景洲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一场酣战免不了了,而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索性握着拳头便直接向他挥去。

白谦似乎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招,微侧身,矫捷躲过,言景洲袭了个空,倒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只面色淡然的说了一句:“看样子四年的军校没白上,有两下子的。”很好,这一招算是探了探他的虚实,接下来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谦冷笑一声,并不多言,捏紧了铁拳,反守为攻,直取他面门,在一阵拳风中,只听得他冷冷道:“其实我想揍你也很久了。”

言景洲眼疾手快,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折,另一只手一记勾拳向他腹部砸去,白谦目光一紧,矫捷跃起,自他背上翻身躲过,那被他擒住的手腕也趁机逃开,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又再次向他袭去。

两人就这般一来二去的,白谦后背挨了言景洲一手肘,而言景洲膝盖上也中了他一脚。

一时间两人互不相让,分不出个胜负来,只是缠斗的时间长了,白谦渐渐体力不支,言景洲很清楚,单论擒拿格斗,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能对抗白谦这个正统军校出生的人,不过比耐性,白谦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保留体力引着白谦主动进攻,果不其然,大概两人相互缠斗了两个小时后,白谦体力逐渐不支,而言景洲清楚,他发力的时候到了。

保留了这么一会儿,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只是一个蓄势待发,而另一个却开始显出疲态。

白谦一个横踢过去扫了一个空,言景洲反手抱着他的大腿一扭,白谦体能不足,要逃开不太可能,这一扭便直接被他摔在地上,他待要爬起来,言景洲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手肘用力,在他后背重重一击。

白谦闷哼一声,言景洲眼看着时机已到,在他脊背痛感还未缓过去之时,他直接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翻了个转,在白谦还未来得及反脚夹住他逃脱之时,他自后背摸出一早准备的刀子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白谦目光一紧,一脸不敢置信的向他看去,言景洲冲他冷冷一笑,眼角处红晕弥漫,带着一种嗜血的杀意。

“我似乎告诉过你了,我要如何,只怕你受不起!”

白谦瞪着眼睛看着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想杀我?”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话语中不带任何温度。

白谦这才意识到,这次他叫他出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他的命,他的目的就是要杀掉他。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只以为他是要找他干一架,毕竟这是男人之间最直接的解决方式,他知道这个人有一定的手段,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阴毒残忍到这个地步。

在这一瞬间,白谦突然间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他对未来人生的规划,想到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从未实现的英雄梦,想到了程雪,想到了那个吻,想到了他的家人朋友,然而所有这一切即将在这一刀子下去之后消失不见,从此世上再无白谦,从此他再也不能看她一眼。

他感到了一种对死亡本能的恐慌,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向他屈服求饶。

他既然敢赌,那么他就不应该怕赌输,即便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堂堂男儿,赢得起,输得起,即便付出性命,他也不会降低头颅向他屈服。

言景洲是个做事利落的人,他也没有那个耐心还要听听他的临别遗言,是以,他落下那话之后便没有丝毫犹豫,握紧刀子便要割断他的命脉。

不成想还未动作就听得一个急促的声音惊慌道:“住手!”

言景洲浑身一僵,抬头向前看去,白谦也回过神来望着汽修厂门口的方向。

却见程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满头是汗,一脸惊恐,见两人看过来,她便急忙摆摆手,说话的语气颤颤抖抖的,透着浓浓的紧张。

“言景洲,快将刀子放下来。”

她刚刚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看到他的脸上一片冷漠,似乎他手中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只鸡,根本没有一点点杀人之时的慌乱和害怕,他的脸色一片平静,似乎他这么做也并没有什么。

虽然程雪一早就猜到了结果,可是看到他的样子也依然让她心惊。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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