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_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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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如在闻蝉身上弹琴一般,将她迷得七魂八窍全都从身体中脱出去。琴弦紧绷,那只手便反复抚弄。轻拢慢捻抹复挑,十八般武艺皆使了出来。时如雷鸣轰轰,时如小雨切切,而又有那观音坐莲、凤凰点头、猛虎下山之势,将琴笼于月下。

  ……

  感觉非常的奇妙。

  承受着暴风雨一般的袭击,那风雨又慢了下去,改为淋漓细雨。鼓足勇气睁开一眼后,发现他又把她拉于了雪地上。他们亲密地拥坐于冰雪间,觉得环境那般冷,只能竭尽所能地向对方靠去。不用对方做什么,便只想埋于他怀中,不肯离去。

  冰缓缓的消融了,竟是一把火烧了过来。

  由渐烫到滚烫,到要承受不了。

  这一次到了油锅中,身体一碰就崩,一摸便要尖叫。如此的煎熬,而那热油从头顶浇灌而下,灼烫中也带来诡异的丝丝凉意。似乎已经能够承受这般热意,热中也感受到了几分入骨髓的温凉。

  那火不断地烧着,烧着烧着,被甩去了海中。

  汪洋大海波涛汹涌,电光与雷声一次次劈向海水,任浪潮翻涌。在漆黑的夜中,那飘在海上的船只离自己千远万远。海底好像有巨型大兽拉扯着她,奋力地想向船只游过去,身子却被一次次拉于水底。呼吸不畅,心跳狂烈,那怪兽缠着她一路往下。

  好不容易爬上了船,船只在海中辨不得方向,招摇中让人急得满头大汗。孰料一回头,之前海底那怪兽也跟着上了船。刚刚露出惊骇的神情,还离了水底的怪兽便扑了过来,触角从脚往上攀爬,一路往紧绷颤抖的腿根去……

  摧枯拉朽,一个大浪打下来,小船重新分崩离析。

  ……

  热浆浇灌而下,身子被烫得一个哆嗦。哆嗦后觉得冷,于是更深地埋于郎君的怀中。她发着抖,抱着她跪坐于地的郎君也在发抖。他的感受无比的好,颤着手将她紧紧拥于怀,擦去她绯面上的汗。

  李信怕她乍热乍冷地冻着,于是一边抱着她,一边伸手去摸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衣服。他身子有往后退的架势,闻蝉便无知无觉般地重新跟了过来,继续往他怀中躲得极为严实。李信垂头看她,闻蝉闭着眼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他无声地笑了笑。他抓过了自己的武袍,给她裹住,怜爱地再亲一亲她的发顶。

  李信格外喜欢闻蝉依赖自己的样子。他这么厉害,她为什么不依靠他呢?

  闻蝉轻声哼:“表哥……”

  她这次的体验非常的好,一点也不痛,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书画中的人总是这般迷恋此事。她投身于那个言语说不得的神奇世界中,被李信这样又那样。李信如他们一直所认为的那般,无所不能。当他认真起来去研究春.宫图,真是没什么人招架得住他。

  闻蝉在李信怀中笑,又咬着唇,心脏还在疾跳。她忍不住再喊了一声“表哥”,声音小猫似的软。而她本人娇小无比地窝于李信怀中,也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女郎声音婉转又喑哑,纯真不知欲的人沾染上欲,最为让人心动。

  李信一瞬间就重新起了反应。

  置于闻蝉身体中,闻蝉僵了僵后,呜咽一声抱紧他,哀叹于自己可怜的命运。以她和表哥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必然要将她这般这般,再那般那般。然后她又得又哭又叫又哀求,各种手段使尽,最后也得昏昏沉沉。

  李信笑了一下,在她肩上推了推:“起来。”

  闻蝉惊讶地抬眼看他。

  李信面上的笑容充满邪气,他心情极好,说道:“天冷,快穿上衣服。”在她脸上摸一把,暗示道:“剩下的,咱们回去再说。”

  闻蝉听懂了。

  他从她体内退出去,那片刻分离的时候,两人的身体相摩擦,灼烧酥.麻感再起。李信的手扣于闻蝉的腕上,几乎是刹那时刻,两人同时感受到那种感觉。李信身子僵了一僵,额角青筋微跳。闻蝉看他肩膀颤了一下,差点要控制不住地重新撞进来。

  闻蝉心跳又开始狂跳。

  然而李信忍住了。

  他慢慢地出去,看到闻蝉傻乎乎地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那物,不觉顿了一顿,羞涩与自豪之意同时到来。他和闻蝉一样,也是刚成亲不久。两人刚做夫妻没多久,总是有点害羞。但闻蝉那般干净,李信再不好意思,也得厚着脸皮下手,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能纯洁地磨到什么时候去。

  闻蝉看他时,他又很自豪。他是知道男郎像他这般是很了不起的,有心向闻蝉炫耀。但是还得忍住……李信总不能跟闻蝉讨论别的郎君的大小和持久,□□?万一闻蝉生了好奇心,他就要疯了。

  不过眼下身子燥热,看到闻蝉的目光,在两人的凝视中,那物更加……闻蝉露出惊恐后退的样子来,被李信一把抓住搂于怀中。闻蝉摇着头拒绝,李信摸着她的手,哄她:“不进去了……你用手……帮帮我……”

  闻蝉哭丧着脸:“你自己不行吗?”

  李信:“你在这里啊,知知。”

  他以为闻蝉要拒绝很久,但其实并没有多久。闻蝉只拒绝了一回,自己想了半天后,就在李信的牵引下,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汗渍一手,碰到时又那般舒服。李信低头看着闻蝉的反应,看她睁开了眼,心中大喜,哑着声音指引她如何如何。

  再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次胡闹才结束。

  李信起身去穿衣,并担忧地问坐在地上的闻蝉她能不能自己穿衣。闻蝉点点头,顾不上什么仪态,就囫囵穿好了衣服。李信刚穿好了中单裤,开了她的大匣子似要翻找衣服。他还没有找到更厚的给闻蝉穿的衣物,先看到了木箱里的各种奇怪东西。比如大大小小的药瓶,比如锁链,比如玉环……李信拿起玉环研究,若有所思,唇角勾起邪笑的弧度。

  闻蝉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心思完全被李信所掌握了,她只想离开山顶。谁知她一站起来,腿窝一哆嗦,便往下软去。闻蝉尖叫一声,往下摔去时,被李信抱住。然去势没有挡住,李信抱着闻蝉,沿着斜斜的山坡往下滚去。

  松涛滚滚,绿意浓卷。

  郎君抱着女郎在山坡上一径向下,极为快。李信将闻蝉整个人抱于怀中,她一点事都没有,他赤着的上身却被一路的青草石子灌木割碾着。

  有不知名的花树间停歇的鸟群被惊起,拍着翅膀振翅飞起来。群鸟黑压压地向着月亮的方向飞起,挡住了月色。李信和闻蝉终于缓住了往下滚去的趋势,要起来时,鸟雀惊飞的花树上一大簇红花落了下来,飞向二人。

  艳艳飞花与绯红,铺天盖地,在月光下飞扬又落下。两人被埋于红花间,罩了一头一脸。

  闻蝉先爬起来。

  她坐于李信身上,之前被李信保护得太好,一点事都没有,只混沌地旋转。这会儿手忙脚乱地从花堆中爬起来,顾不上抖落自己身上的花,就紧张害怕地去撩下方的花,想把李信挖出来:“表哥,你有没有事?”

  李信漫声:“这能有什么事?”

  还没看到他的人,就先听到了他的声音。闻蝉破涕为笑,不害怕了。

  她低头看身下的男郎,拂去他面上的花。她手指从他下巴往上拂去,先看到他唇角上的笑意。一片叶子落在他唇上,而他唇上还沾着鲜润的唇脂,乃是闻蝉的。闻蝉手贴着他的唇角,怔怔地看着月光流下来,郎君唇上的这份笑意恍人心神。

  他被埋于花间,眼眸看不见,脸只露出一个上翘的嘴角。红色浸染,何等的妖冶。郎君坏坏的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而李信正处于这般懵懂的年龄界线上,让他一时像男人一样沉稳,一时又有大男孩一样的笑容。

  这是最让闻蝉心动的了。

  她心中爱极了她的少年,以前属于很多人,现在独属于她。李信身上永不老去的少年身影,曾经走向所有人,现在只走向她。她爱她的少年,想要他永不枯萎,永远像少年般鲜活。

  李信拂开脸上的花,担心闻蝉半天不吭气,该不会又掉眼泪了。他急忙撑着手肘欲坐起,下巴被捏住,人重新被推了回去。李信惊愕万分,万万想不到自己还有被闻蝉推下去的这一天。他眼睛上盖的花没有掠去,闻蝉已经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嘴角。

  视线被阻隔,看不见,唇上的感觉会无限的放大。

  李信兴奋无比,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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