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快醒来_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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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哈哈笑了起来:“这可惨了,张医生可是很传统的男人。我提醒你一句,结婚后,你最好放弃魔术,要真想变魔术,那就给军区的太太姑娘们变着玩,至于什么男助理啊之类的,最好还是不要再有。”

  “你是古代的嬷嬷吗?”谢冬清绑好枪,放下裙摆走了出来,厌恶地看着她:“提点新嫁娘婚后要恪守妇德?恶心不恶心?”

  女人听出她的嘲讽,虽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她打开鞋盒,取出一双白色高跟鞋:“给,穿上吧,谁恶心那就恶心到谁,你的事我当然不必操心,你又不是我女儿。刚刚不过平心静气地同你说说话而已,我跟其他人说这些话,也没见她们跟我吵,你既然跟我吵,那就证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看你这性子,张医生到时候是圈不住你了,瞧着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不过我又何必操这份闲心,我就等到你俩出问题的那天,看戏就行。”

  谢冬清穿上婚鞋,盯着熟悉的白鞋出了会儿神,她眉心一沉,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等她再抬起头时,语气变了,她道:“那你就等着,很快我就让你看出好戏。”

  谢冬清提着婚纱,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看都不看门口等待的人:“车呢?要走就快走。”

  她径直下楼,女人悄悄对旁边的士兵们说:“新娘脾气不好,说什么都不听,嘴皮子厉害,总之不是个温柔的,以后张医生有的罪受了。”

  梅阁到了小民警说的地点,城南的一座别墅。

  路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小民警从院子里跑出来,把手上的白布分给梅阁一半,说道:“瞧这架势,知道的知道是结婚,不知道的,以为是出命案了,还有这婚礼现场布置……”

  他指着院子里,别墅大厅内飘荡的白布条,以及两旁的白花:“这领导是结冥婚吗?我来时以为是要布置灵堂,中间就差摆个照片了……”

  梅阁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布景,布景工作基本上已经到尾声了:“结婚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来了,没见警戒线都扯上了。说是领导的车在路上,所以我着急,还差台子上侧边的布挂……”

  “我去。”

  “赶紧的,布置完咱就要撤走。”

  梅阁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没有服务员或者招待来宾的人吗?”

  “没……”小民警指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整场婚礼就他一个外人,是弹管风琴的,婚礼进行曲,走红毯用的。他弹完就下场。”

  梅阁这才看到,台子前方,有一架巨大的管风琴,一个穿着黑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红玫瑰的年轻男人正在紧张地试音。

  他拿出口袋里的白手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小民警同情道:“瞧瞧给他紧张的……到时候室内齐刷刷一排红色军装,就他一个是外人,那种气氛下,再一紧张,弹错一个音,这职业生涯估计就到头了。”

  “咱们这里,军队都是红色军装?”

  “对啊,陆军。威风着呢,都带枪。”

  梅阁看着那个西装男人,回头对小民警说道:“你去吧,我负责挂台子旁边的区域。”

  打发走小民警,梅阁朝坐在管风琴前的西装男人走了过去。

  梅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是警察,我们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场景,在我的梦里很浪漫的。

然后我要把浪漫改成命案……

试着码了一下,婚礼部分全部码完要六千多字,所以,我分开发了。

一想到明天就打渣,心里好激动。

  ☆、乘物【血色婚礼(下)】

  谢冬清上了车,女人递过来了十九朵白玫瑰扎成的手捧花,谢冬清偷偷比划了下大小,突然摇下车窗,把手捧花扔了出去,她扭过头说道:“我不要这个,再去买新的,我要红玫瑰,要二十九朵!”

  开车的士兵看了女人一眼,女人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容得你任性胡闹?你还想让领导等你不成?!”

  “是又怎样?”谢冬清哼笑道,“要是你们领导等不了,那他自己结去,反正没有二十九朵红玫瑰手捧花我就不结了!”

  女人见司机神情犹豫似是想停车,怒气冲冲地喝道:“继续开你的,直接开去,我们又不是她保姆,凭什么听她的!”

  谢冬清轻飘飘笑了一下,撕拉一声,撕掉了头纱。

  她把手放在了婚纱裙摆处,挑眉道:“不去买,我就把这件婚纱撕了,你要是够胆,那就带着穿破婚纱的新娘去让领导看啊!到时候我就说是你逼的!”

  “臭不要脸!”女人气急败坏,整张脸都气青了,她打电话向张不悔告状:“张医生,你要娶的这个女人现在在闹脾气,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电话那头的张不悔语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她怎么了?她不愿意来吗?只她一个人?”

  谢冬清大声说道:“张不悔,我要二十九朵大捧红玫瑰当手捧花,没有我就不结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似是松了口气,轻轻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二十九朵红玫瑰……爱到永远?”他语气似是很开心,说道:“冯中尉,麻烦你们了,她要是提什么要求,你们就尽量答应,算我谢谢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办绝无二话。”

  谢冬清挑了挑下巴:“如何?调头吧,我知道一家店有卖玫瑰,现在应该还开着门,走!”

  女人气愤地扔了手机,双手抱胸,厌恶道:“听她的,调头!”

  她车停在谢冬清说的那家店前,她道:“我自己下去挑样式,你们的审美我看不上。”

  女人冷着脸坐在车上,生气道:“你就作吧!”

  谢冬清打开车门,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花店的姑娘正在拖地,做一天的收尾工作,看到谢冬清出现在商店门口,惊奇道:“哎?冬清姐,你怎么来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谢冬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弯下腰把拆下了大腿处的彩带,她在花店姑娘的好奇眼神中问道:“玫瑰道具还有吗?按之前的来,我要用。”

  花店姑娘双眼闪亮:“是新的魔术表演吗?主题是什么?”

  谢冬清轻轻启唇,缓缓道:“枪与玫瑰的……葬礼。”

  梅阁以今天这里这么布置是警察为了逮捕通缉犯设下的局为借口,把负责弹管风琴的乐师骗走了。他换好乐师的西装礼服,正了正胸前的红玫瑰,背对着门,坐在了管风琴前,一边试音,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布置。

  红毯两端,一端是别墅大厅的拱形门,一端是管风琴所在的展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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