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一愣，她又想起了那转瞬间的错过。
大概是意识到了朱颜此刻正在想什么，朱厚照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你当时跟我一起回去了，不知道现在的我们会是怎样？”
朱颜静静地望着他，沉默不语。可惜，这世上很多事都是没有如果的。
“朕今天满十八了，还记得你之前的承诺吗？”
“什么承诺？”朱颜装傻，那段我等你长大的对白实在太让人脸红了，她当然假装已经不记得了。
“你答应了的，等我满十八就……”脸红了，果然是同一个人，朱厚照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而且还红得跟刚刚那个小小少年有得一拼。
“你真满十八了？”经过他刚刚那阵撩拨，朱颜那颗想生小猴子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十八岁的少年发育得已经跟成年人没什么区别，应该能够生下健康的孩子。
感受到朱颜眼中闪动的光芒，朱厚照连忙拼命点头：“我对天发誓！”
果然还是个孩子，朱厚照那一脸紧张的模样惹得朱颜嘿嘿直笑。
“你……你自己答应了我的……”朱厚照可能以为她要反悔，一脸的委屈。
朱颜懒得开口，直接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
想要生小猴子的女人是非常恐怖的，可怜的朱厚照第一次就遭受如此摧残，很快便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那小子缩在被子里，眼泪汪汪地盯着朱颜，一脸被无情蹂躏后的凄凉模样。
朱颜其实意犹未尽，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没好意思再压榨他。
“你怎么了？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不问不要紧，一问，那小子竟然真的流下眼泪来了，咬着被角，咬牙切齿地控诉：“你还好意思说！亏我那么喜欢你，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对得起我吗？”
守……守身如玉？
朱颜终于明白了自己第一次时他突然大笑的原因。她的第一次却不是他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也不是她的第一次，但其实他们两个的第一次都是同一个人。虽然说起来像是绕口令，但想明白之后，真的很好笑。
朱颜是明白了，但现在的朱厚照却根本不可能明白，缩在被子里，一脸怨妇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厚照的表情实在太凄凉，鬼使神差间，朱颜竟说出了这样一句角色倒转的话来。
“谁要你负责？”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刚刚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朱厚照果然瞬间炸毛了。
“既然如此，那我去找别的男人了！”在朱颜看来，反正他们两个连证都已经领了，偶尔开一下这样的玩笑应该也没什么。
少年朱厚照的反应太可爱了，竟然扑过来一把搂在了朱颜的腰：“不不不！我要你负责！你要对我负责！负责到底！”
“那么你说，你要我怎么负责啊？”跟成年的那个在一起，每次都是他主导，偶尔翻身做主人，这感觉还真不错。
“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许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朱厚照仿佛小朋友搂着心爱的玩具一般死死抱住了朱颜。那臭小子抱得太紧，朱颜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了，我不会再叫你阿姨了。阿颜，我以后就叫你阿颜。你也不许再对我直呼其名，要喊陛下或者相公！不行，在这边喊陛下或者相公不太好，喊老公吧！”朱厚照的反应实在太像刚刚交出第一次，忙着争取地位的小媳妇了，让朱颜忍不住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