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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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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对……若真如此,峦儿压根不会发生这种危险之事……

  摇头叹了声气,乔亦柔想不通只好不想了,她提裙让杏春备了些甜点,去慈宁宫寻齐峦。

  傍晚,养心殿内。

  张俭躬身站在下首,猜测陛下这么晚将他唤来可能是询问旒族小王子的事情。

  齐毓玠坐在上首,他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言简意赅,“小王子如何?”

  早有腹稿,张俭拱手答,“回陛下,小王子右臂骨折颇为严重,但臣用了最好的治疗方法,而且明日会登门用针灸配合治疗,想来可将半年的恢复期缩短到四个月左右。”

  轻笑一声,齐毓玠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投去一瞥,赞叹道,“张御医果然好医术,只不过……”他话语一顿,换了个姿势,懒懒道,“只是小王子身份尊贵,一丝都马虎不得,所以张御医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这伤应当慢慢的慢慢的好转才最稳妥,所以,依张御医看,这伤最慢要多久才能恢复?”

  张俭:“……”

  他心中登时一个“咯噔”,埋头沉默须臾,若说最慢,他完全可以令小王子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然而陛下一定不是这个意思,若总是无法治愈,最终惹出祸事肯定不妥,所以?

  他咬牙思忖着试探道,“回陛下,最稳妥的治疗方法是让小王子顺其自然养伤,约莫一年左右可痊愈,除此之外……”他犹豫的答,“还有另一种极为痛苦的疗法,是将小王子右臂接骨折断再接骨再折断如此三个来回,这会让自然痊愈的时日控制在半载左右。”

  “哦?”似有些兴趣地挑眉,齐毓玠食指轻叩桌面,定定望着张俭道,“张御医,依朕看,最后一种方法听起来似乎不错?”

  “陛下说的是,臣也这么认为!”

  “那张御医可知道如何向旒王禀明实情?”

  张俭忙行礼,“臣明白。”

  “如此甚好,劳烦张御医这段时间要经常前去驿馆看诊,所以就先退下好好休憩!”斜了眼身侧李久,齐毓玠声音淡淡的。

  李久得了指令,忙笑着恭送张御医出殿,顺便给赏……

  夜色浓郁,齐毓玠等李久回来后,便起身前去慈宁宫探望齐峦。

  因这段日子附属国造访,太后忙着接待女眷们,日日亦是疲惫不堪,眼下已经熟睡。摇头表示不要吵醒太后,他折身去偏殿瞧瞧齐峦。

  却巧齐峦也已入睡,齐毓玠进门看她睡得粉脸扑扑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笑意。

  上前坐在床榻边,齐毓玠替她掩了掩薄被,唇间溢出一声轻叹,她如今单纯的模样,有好处也有坏处,起码不会因为这种恶心糟糕的事情而变得抑郁……

  其实他这些年不知在民间找了多少所谓的神医,从来没有放弃过,只是不管是闻名御医还是民间大夫,皆没有什么那么大本事,但她还小,她等得起,他也找的起……

  呆了小半柱香时间,齐毓玠最后看她一眼,起身悄悄离开慈宁宫。

  路途中,李久婉转的提了一嘴要不要去景仁宫瞧瞧乔贵人,见陛下不接话茬儿,他便老老实实的闭口不再动歪心思。

  罢了,陛下最近够累了,而且再过几日旒族萨克顶就要开始在擂台上接受麟国勇士们的挑战,这……势必又是一场不容省心的拉锯战!连他一个奴才多想会儿此事都觉得头疼欲裂,更遑论忧家忧国的陛下了,哎,老天保佑,保佑麟国会出现一位神力无穷的大壮士,保佑壮士能一举英勇的打败萨克顶,替陛下替麟国争光!

第47章

  次日宫中便声势浩大的在长春殿做起了法事, 仿佛特地做给他看一样,顿格列气死了,他压根不想进宫再多看一眼麟国皇帝那年轻张扬的嘴脸。

  借扎西受伤一事,顿格列黑着脸待在驿馆闭门不出,心底却暗暗较起了劲儿, 本来两国重臣最近背地里都在相互挑衅,揍来揍去算是他们这边吃了亏,再加上他儿子受伤一事,顿格列真心受不了了, 他要出口恶气, 他要麟国皇帝睁大眼睛瞧清楚他们的真正实力,他们可不是百年前那个任他们打压欺辱的小附属国了……

  憋着一腔愤懑, 顿格列去找他的秘密武器萨克顶。

  上午阳光热烈, 萨克顶正大汗淋漓的在院子里练习, 他两边胳膊分别各套着五个沉重的铜环, 在做蹲起的动作,每一个铜环将近十公斤重,他面色看起来并不勉强,仿佛很轻松的样子。

  余光觑见旒王从廊下走来, 他闷哼一声,将胳膊上的铜环一个个卸下,抱臂朝他行礼。

  顿格列豪爽地大力鼓掌,一连称赞了几个“好”字,然后亲自扶起他, 仰头望着比他足足高大半个头的壮汉笑道,“厉害,太厉害了!萨克顶你一定是我们旒族最勇猛的壮士,本王为你感到自豪。”欣慰地捋了捋茂密的胡须,他眯了眯眸,转而轻嗤道,“麟国皇帝为了挑出能战胜你的对手在各地放出皇榜招揽能人异士,但那又如何?本王不信这天下还会有比你更高大勇猛的壮士,就算有,他也不会拥有你的无穷神力,你是上天赐给旒国的瑰宝。”胜券在握地挺了挺胸膛,顿格列拍了拍他肩膀,高声激励他,“放心,只要你能一一打败麟国那些打擂者,本王会赏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所以你要好好发挥出本身实力,千万不要令本王失望。”

  “大王。”再度行礼,萨克顶却蹙了蹙眉,他浑身被汗水淋湿,阳光下一张脸有些反光,“大王,麟国领图广袤,臣虽然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却仍不敢拍着胸脯自居天下第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兴许会出现比臣更厉害的人也不一定,而且臣并不在乎所谓的财富,臣只不过是想找到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罢了,所以大王……”

  摆了摆手,顿格列显然对他这番话不感兴趣。

  他皱眉打断他,“你一定会赢,你对自己没有绝对信心,但本王对你有,不然也不会将天缕衣与流光盏都拿出来作为彩头,这可是我们旒国两大圣物,代表着荣耀与昌盛。”他笑了笑,脑海里都已经浮现出了麟国年轻皇帝气急败坏的神情,是啊,他就将两样圣物拱手摆在他眼前,他若没有本事拿去除了怨自己无能外还会有什么别的理由?

  话说到这个份上,萨克顶也知多说无用,他眸中划过一丝笃定,蓦地抿唇行礼,沉声道,“大王,臣一定会尽力而为。”

  是了,他会赢,他其实也不信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力大无穷的男人……

  顿格列又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才出了口恶气的离开,留萨克顶继续在院子里一个人练习。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一日,擂台赛就要如期举行。

  麟国经过反反复复的筛选,统共挑选出了十位参赛者。

  他们分别来自不同地方,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务农的庄稼人,有的甚至是专门杀猪的屠户,但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耳畔没有两个附属国叨扰,齐毓玠清闲了两日,可心中却没有办法放松警惕。

  十位参赛者由敬王与大将军盛楠负责,这擂台赛不会一开始就举鼎,而是先用厚重实沉的铜环进行比试,每个铜环标准二十公斤重,平常人双臂各揽一个已经很难将腰挺直,但参赛者中有一个叫黄大牛的屠户,他可以双臂同时各举起五个铜环,已算是十人中的翘楚。

  然而这种程度看起来仍旧很难战胜旒族的那位萨克顶……

  下午,御书房内。

  大将军盛楠肚子里藏了一堆歪主意,道是用巴豆药倒萨克顶,又或者用七七八八的药粉药水让他没办法发挥真实实力。

  敬王齐瑄站在一侧,用理论驳斥他的丰富想象力,“如此重要时刻,旒王岂会让闲杂人等近那萨克顶的身?”

  “这还不简单,就使美人计嘛,要细腰貌美的宫女儿去接近,保证一拿一个准,力气大又怎么?不代表他就不会沉溺在温柔乡,再者……”

  撇了下嘴角,齐毓玠听不下去地掀起眼皮斜盛楠一眼。

  接收到陛下鄙夷的小眼神儿,盛楠顿时住嘴轻咳一声,他面上作出赧然尴尬的样子,心中却腹诽,哎哟喂,大家不都是男人么?男人心里头想着什么谁不懂?陛下装什么装嘛,就他和那个宠妃卿卿我我的样子,呵呵呵……

  还呵呵?齐毓玠抿唇,他每每郁闷烦躁之时,最嫌弃这帮人嘀咕着东扯西扯,非要将他在心底遛一遛,很有意思?对比起来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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