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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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男人的嘴里,第一次喊出这三个字,叫他的心底一阵滚烫酥麻。

  他失神了下,立刻走过来,单膝曲起,半蹲在裹着厚厚狐裘的姬清的轮椅前。

  姬清侧耳,似乎听到什么响动,无神的目光落在他腰间,苍白漂亮的手指慢慢伸手,自然的摸索解下那把装饰一样的匕首拿了过来。

  越安宸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不想姬清碰到这些危险的东西,会叫他有不好的猜测。

  虽然他不觉得,以姬清的强势高傲,会做出自杀的举动,可是他赌不起。

  在他开口的瞬间,姬清却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俯身,脸上带一点轻慢冰冷的笑意:“这个人,你去帮我杀了他。”

  没有任何理由,轻慢的,命令的,吩咐一般的语气。

  说完,就毫不犹豫的靠回去,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应,接受也好,拒绝也罢。

  越安宸的心中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酸涩鼓胀,也可能是,他料定,自己不会拒绝。

  谁能拒绝他呢?谁会舍得拒绝他?

  “算了,无趣。打得半死,叫他以后长记性就行了。毕竟是条人命。”

  高冷淡漠的男人,白发白衣,苍白俊美,整个人都像是冰雪雕著的神袛般,毫无活人的气息。这一点轻慢的嘲讽,却让他带了点鲜活。

  作者有话要说:  越安宸(小心翼翼):这是,分手炮?

  姬清:不,是临行前吃顿好的。

  云湛:不,我没吃!!

  越安宸(艰难的):可能,他说的是,临刑前?

第14章 当炮灰男宠性冷淡14

  越安宸忍不住笑了笑,发挥出最大的功力,把这个胆敢觊觎肖想他的人的混世魔王,打得重伤倒地,更是对着那张还算有吸引力的脸,特意揍出鼻青脸肿。

  让人把重伤晕死过去的将军拖回去,扔到他的宅院门口,料定至少要修养个大半年。

  完成任务的越安宸,这才做出轻松的样子,快步朝姬清走去,满心的愉悦。

  今天的姬清特别鲜活,让他想细细的拥抱亲吻。

  姬清坐在轮椅上,背后不远处,是平悬的山崖。

  越安宸脸色微微一变,发现他没有注意到,不由心底一声庆幸,快步向他走去。

  姬清一直专注的凝视着他,虽然他美丽的眼中毫无一丝焦点。

  似乎听到越安宸的脚步和喘息了,那冰冷无情的脸上,慢慢融化了几分,好奇:“赢了吗?”

  越安宸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是,幸不辱命。”

  姬清慢慢的点头:“那就好。”

  那本就融化了几分的面色,慢慢舒展开,淡色形状好看的薄唇,轻轻勾勒起一个弧度,狭长美丽的眼睛,也微微弯了弯,剔透的眼珠隐隐一动,绽放出美好温柔的笑容。

  姬清并非从来不笑,但每次都是微微一点稍纵即逝,夹杂着冰冷嘲弄的冷漠,仿佛转瞬即逝的昙花。

  只有这一次,算是越安宸第一次见到,姬清对他一个人笑。仿佛冰封在千年寒冰中的雪莲花,在阳光下绽放的唯美、震撼,如同奇迹般叫人感动得近乎落泪。

  姬清伸出修长好看的手,对他招手,脸上的笑容柔和而真实:“越安宸,你来。”

  越安宸眨了下眼睛里的水分,俯身单膝跪抵着他的轮椅边,顺应他的邀请,张开手抱住他,落下一个轻柔干净,小心翼翼,虔诚膜拜,毫不夹杂欲望的吻。

  唇瓣抵达眼睫的瞬间,姬清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毫无痕迹,就像被戳破美梦的泡沫。只有平静淡漠到,无怨无恨的无情。

  尖锐的冷物,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腹部。

  越安宸的脸上骤然爆发出绝望的恐惧,人到了那一步,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不怕身为普通人的姬清,那随随便便的那一刀。他恐惧的是,他还没有收功,外放的罡气,任何外界的攻击伤害,都会自发的反弹出去。这样近距离毫无闪躲的空间,会震碎姬清的五脏六腑。

  条件反射的,只能后退,妄图可以削弱这霸道排外的罡气对姬清的作用;

  然而另一种惊惧却在阻止他,让他抓住这个人,因为背后不远就是悬崖;

  没有办法,毫无办法,往前往后,进退两难,都是绝路。

  但比起来,自然还是罡气的危险更直接,毫无侥幸的可能。

  越安宸眼睁睁的看着,姬清从他的手边飞出去。

  男人的神色平静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不安,就好像,他等这个已经等了太久了。

  越安宸泪流满面,疯狂急切的强行收着罡气,激得脏腑受到反噬吐出一口血来,来不及擦,急急的跳下山崖去。

  这个位置并不险要,还有一段滑坡,但对本就中毒,油尽灯枯,又受到罡气反震的姬清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了。

  越安宸甚至不敢碰他,只能跪坐在他的面前,眼泪和紧咬牙关的恐惧一并颤抖:“为什么?为什么?”

  姬清浑身骨碎,脏器裂开,微微的颤抖着,脸上甚至带出一点快意的虚幻的笑来:“你,对我……还指望,我,认命吗?”

  越安宸一片灰败,眼泪漠然的滑落,哭着哭着竟然笑出来:“那,你来杀我啊,你再忍忍,等你好了,来杀我啊。”

  姬清痛得发不出声来,无神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天穹,慢慢飘下来的,今冬的第一片雪,落到他的眼睫,融化。

  越安宸握着他伤痕累累的手,不断的亲吻,饮泣,感觉到那手的温度不断流失,就像这个人的生命。

  就像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颤抖微弱的祈求:“云湛呢?云湛呢?你也不在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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